李五见易红将月娘推进了云亦可所在房间后,忙将易红拖到一边,低声道:“妈妈,里面那个,就是前段时间立了奇功被陛下亲封的云麾将军云将军,你让月娘好生些招呼。刚才他的后主来打了招呼,晚上务必要让他安然回到王府。我就在这里候着,哪里也不去了!”
易红闻言,当即一惊,道:“这么快?”
李五点头道:“是呀,幸得我机智,否则不得被剥层皮!”
易红叹息道:“这徽都的大人物些,咱们也都见识过,反正在这种地方讨生活,就这样。五爷,辛苦你了!”
李五道:“说哪里话?你得了好处不也没少我的吗?过了今晚,一切都好说!”
易红听完,点了点头,又将月娘唤出来嘱咐了一番。
云亦可坐在桌几前,望着从门外施施然走来的华衣女子,只见其容貌丽质,凤目妖娆,身段婀娜,一颦一笑之间尽勾人魂魄。“月娘。”
“郎君唤我?郎君竟然知道我?”月娘闻言,立即浮起受宠若惊的神色,快步走到云亦可身畔,笑问。曾闻二皇子殿下是盘溪最美的男子,可没想到这个小郎君竟然比二皇子殿下还要胜几分,妈妈这次果真没有骗我!月娘喜滋滋的想着。这样的小郎君,即便是让我倒贴也愿意!
云亦可见月娘主动靠了近来,不自在的挪了挪身子,轻声道:“你离我远点!赏钱不少你。”
月娘见云亦可不被她的色相所迷,心中不免生疑,道:“小郎君来花楼,难道不是为了寻欢作乐?”
云亦可想到之前与李元晟发生的事情,不由神色黯然,道:“我来,不过是找个清净地坐坐。”顺便问问某些事!
月娘见云亦可无心情乐,遂提议道:“小郎君若是无意榻帷之事,那月娘就为你奏上一曲陪你饮酒如何?”
云亦可颔首道:“甚好。”
月娘听罢,缓步来到房间门口对李五道:“五爷,烦请你差人去我房中,将我那把半月琵琶送来,我为小郎君奏曲助兴。”
李五一听,忙应了声“好”,赶紧下楼差人去取来月娘那把半月琵琶送至房中。
云亦可在徽都并没有府邸,每次来探视李元晟都是住在离皇城较远的客栈中,此次被李元晟调入邗西王府里,美其名曰是做了邗西王殿下的贴身近侍,实际上是等于收了她的实权,空顶着云麾将军的头衔。她虽然不情不愿,但是也知道功高盖主的危害,毕竟她还不知道还要在这中人界呆多久,能够活着就是最好!
月娘一边奏着花月名曲,一边打量云亦可,见她独自一人喝着水酒,不言不语,看起来似乎有些落寞,遂在一曲结束后,移身到云亦可桌几对面,举起酒盏对云亦可道:“小郎君何事伤神?可否说来听听,关乎情谷欠之事,月娘还是懂些。”
云亦可微微一笑,看定月娘道:“之前,我没有嫌弃你的意思,你不要放在心上。”
月娘似乎已经对各种冷落羞辱习以为常,并未将云亦可之前的举动放在心上,笑道:“小郎君不必为此事计较。月娘是花楼女子,客人们言语轻重那都是家常便饭,若是都记在心上,岂不是得伤心死!”
云亦可轻声道:“那就好。你来陪我喝几杯!”
月娘乖顺的应了声“好”,举杯与云亦可同饮。
云亦可的酒量本来就不差,但因之前李元晟那番突如其来的诘问,让她心神生乱,此时竟不觉心中恍惚起来。“喝,再喝!”
月娘自负酒量很好,却没想到在云亦可这里栽了跟头。
李五命人抬来大坛果香酿三缸,小罐清风露十八瓶,均被云亦可与月娘两人喝干殆尽。李五目瞪口呆的望着一地酒缸和酒瓶,将着实有些醉的云亦可扶起道:“云将军,小人送你回去!”
“回哪里?”云亦可睁着一双醉意迷蒙的眼睛盯着李五,道:“我没有家!”
“你怎么没有家?邗西王府啊!”李五小心道。
“那里不是我的家!那里是李元晟的家!”云亦可大声道。
李五一听,吓得赶紧捂住云亦可的嘴,道:“云将军,不可直呼殿下的名讳,要杀头的。”
云亦可摇摇摆摆的望着李五,拽开他的手掌笑道:“杀头?让他来杀我呀!就怕他杀不死我,那个傻子!”
李五闻言,只觉云亦可这话说得大逆不道,却不知云亦可此时说的是真话。他赶紧差人去邗西王府给彭玎山报了信,说是云亦可不愿意回王府。
“云将军,你看月娘姑娘都被你喝醉啦!咱们回去吧!”李五头疼的扶着踉跄得不行还到处找酒喝的云亦可,道。
易红听说云亦可将月娘灌醉,开始不信,后来到楼上一看,这才大惊失色,扑到醉得人事不省的月娘身上一边轻唤一边赶紧命人去端醒酒汤。
李元晟带着江槐南、秦三立、彭玎山到探月楼时,云亦可被李五搀扶着正在房间中逐个捡清风露的酒瓶,将瓶中剩余的酒滴一点不落全倒进嘴里。李元晟见状,顿时火冒三丈,上前一脚把李五踹开,将云亦可揽入怀中,道:“你们这里没酒了么?”
李五委屈道:“殿下,不是没酒,云将军喝醉了,不能让他再喝了!”
李元晟盯着醉迷的云亦可,略带怒气的道:“他要喝就让他喝好了!”
李五不明白李元晟为何这么凶,喋嚅道:“再喝就要喝出事儿了!”到那时,我的小命难道还有着落吗?
李元晟闻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