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桐江中有水怪这事,小人听说过。只是没想到,云麾将军他们的胆子如此大,竟然敢射死水怪!”彭玎山的目中闪现着异样光芒,赞道:“殿下,你麾下果真都是些精兵悍将!”
李元晟听罢,微笑道:“玎山,倘若他们不射死水怪,那水怪就会要了他们的性命。那么,他们就没有机会到元岭山谷完成他们的使命!这跟胆子大小没关系。”
“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最勇敢的将士。”彭玎山道:“桐江表面看,水流缓急,实际上水下暗流涌动,一不小心就会丢掉性命。云麾将军他们能够全身而退,很是不容易。这在盘溪的史上,应该是一次绝无仅有的以少胜多的战役吧!”
“你说的没错。他们参加的这次战役很快就会被记载入盘溪史册。这是盘溪的骄傲,更是本王鹰霆驻军的骄傲!”李元晟眸中闪现着点点晕光,深邃而袤远。
彭玎山见李元晟一提起云亦可,眸中就像点燃了两把火炬,那眼神,那神情都在说明,李元晟对自己提到的这个人很欣赏,很喜欢!“殿下,如此看来,你偏爱云麾将军也是理所应当。”
李元晟看定彭玎山,微笑道:“玎山,亦可他曾经救过本王不止一次两次。他在外人眼中可能只是本王麾下部将之一,但对于本王来说,他是本王的救命恩人!以后,他来府中,你们对他可要客气些,本王还真想将他调到府中来陪着本王。”
“殿下放心,小人会马上吩咐下去。”彭玎山道:“那云麾将军若是知道殿下要将他调到府中,肯定会很高兴。”
“高兴?”李元晟笑了笑,脸上显出无奈,道:“他可不高兴啊,他宁愿待在麓山跟他那群同火厮混,也不愿意来到本王身边。他就像一只成长缓慢的稚鹰,但是终究有一天会翱翔于天地之间。所以,无论本王如何喜爱他,总不能将他双翅折断囚困在这里,即便是他愿意,本王也舍不得。本王不能强人所难,本王更不想被他讨厌!”
彭玎山听完,怔了怔,道:“殿下是盘溪二皇子,又是邗西王,此话听来怎会如此没有自信?难道是爱之深?”
“爱之深?”李元晟听罢,沉吟片刻后,答非所问道:“玎山,本王禁足多久了?”
“一月半了。”彭玎山如实道:“殿下是不是闷得慌?”
“本王倒是无所谓,就是担心本王的踏雪有些想念炽云了。”李元晟轻笑道。
彭玎山闻言,当即微笑。殿下呀殿下,云麾将军这才离开多久?你就开始想念,该不会真的是……
“殿下!”
门口忽然传来一名下人的声音。
“进来。”
彭玎山看了一眼李元晟,率先应道。
门外的下人快步进来,是个身穿青衣的小厮,见到李元晟和彭玎山,立即上前行了礼,恭敬对李元晟道:“殿下,府外有个女子求见你,她自称是太子殿下的侍女。”
“太子?”李元晟听罢,心中暗自吃了一惊,沉色道:“让她到玄月湖上候着,本王随后就到。玎山你去忙罢!”
彭玎山应了声“是”,拱手行了一礼,与那个青衣小厮转身退出了房内。
李元晟整理了衣裳,缓步朝着玄月湖行去。待他到那玄月湖畔时,果真看见那湖上亭阁中背对他而立着一个穿脆粉色长裙身姿窈窕的少女。
李元晟走近亭阁,轻咳两声。亭阁中的少女闻声,猛然回头,看见是李元晟时,目光瞬间变得无比炙热,盯着李元晟竟忘记了言语。
“大胆!”李元晟见那个少女盯着自己,满目狂热神色,心中竟泛起几分不安来。“你是谁?胆子如此大?”
那个少女一听,慌忙垂头,道:“殿下,小女失礼了!”
小女?李元晟紧问:“说吧,你究竟是谁?借着太子殿下名义来见本王又是何意?”
那个少女闻言,抬头看向李元晟,迟疑道:“殿下,小女是国师洄博之女,唤作紫兰。请殿下千万不要将此事告知紫兰的父亲!”
李元晟听罢,双眸一缩。真是刚说完你,你就到!这世间哪有这样巧合的事情?“你来做什么?”
洄紫兰回头朝身后的花林中招了招手,隐匿在那里的两个侍女立即拧着两个沉重的木盒走来。“殿下,这是紫兰的一点点心意。”
李元晟看了看那两个沉重的木盒,并没有打算收下。他侧目将洄紫兰打量一番,道:“你为何要这样做?”
洄紫兰羞涩道:“殿下不仅战功赫赫,且生得俊美非凡。你是徽都乃至盘溪女子的心仪之人,紫兰恋慕殿下,这是人之常情。”
李元晟反问道:“那你觉得本王该如何是好?”
洄紫兰柔声道:“请殿下收下紫兰的心意。”
李元晟又道:“若是本王不收呢?”
洄紫兰看了看亭阁四周的玄月湖水,喋嚅道:“那紫兰,紫兰只能……”
李元晟紧问:“只能怎样?紫兰姑娘,别任性,赶紧回去吧!本王如今禁足,不方便见外人。”
洄紫兰听罢,忙道:“那云麾将军呢?他难道不是外人?”
李元晟闻言,当即一愣,回头看定洄紫兰,问:“你说谁?”
洄紫兰没料到李元晟会忽然止步,见自己提到云亦可,李元晟就会有过度反应,便鼓起勇气道:“云亦可。”
李元晟听完,顿了顿,缓步走近洄紫兰道:“他不是!”
洄紫兰被李元晟盯得毫无底气,没想到李元晟竟会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