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卞月灵轻笑道:“本宫让你们准备的浆果呢?怎么没见端上来?”
“刚才见到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娘娘,一时给高兴忘了。”何怡垂眉解释道。
卞月灵轻斥道:“没用的奴才。”
何怡垂首道:“娘娘教训得是,奴婢马上命人呈上来。”话毕,何怡匆匆步到门口,交代侍女将浆果端来。
代琬如见卞月灵呵斥何怡,遂道:“母后,身体要急,可别被这些奴才们给气坏了!”代琬如说完,回头向跟着自己前来的侍女轻轻颔首,那侍女便令人将装着贵重药草的红色绸盒送了过来呈给何怡,何怡则拿了红色绸盒轻启开来递到卞月灵眼前。
卞月灵见此,不觉微笑道:“都是一家人,琬如客气了。”
代琬如见卞月灵满意,不觉在眸中划过一丝笑意,道:“臣媳听说母后腰不好,所以差人四处将这草药寻来,母后可要及时命人熬制服用。”
卞月灵慈爱道:“这是自然。今日午膳就在这里吃了吧!平日间都是本宫一人吃,今日你俩来了,倒要热闹些。”
李元靖看了一眼代琬如,笑道:“母后,儿臣遵命便是。”
卞月灵听罢,满脸喜色,立即让何怡安排午膳。
李元靖携着代琬如在卞月灵处食毕午膳便辞别回他的辰阳宫。辰阳宫历来是太子寝宫,方位正东。李元靖将代琬如送到辰阳宫宫门后,缓声道:“琬如,你先回去,本宫去一趟国师那里。”
代琬如微笑望着李元靖,温言道:“那太子早些来去。”
李元靖俯身在代琬如额际一吻,朝她点了点头后,转身离开。代琬如望着李元晟远去的背影,眸中闪过一抹嫌恶的神色,但也只是短短刹那间,她那双明眸又恢复平静,侧目对身旁的侍女道:“雪熙,太子是否经常到国师哪里?”
雪熙便是刚才跟着代琬如同去太和殿的侍女,听见代琬如问话,忙道:“娘娘,国师是太子的太傅,去也正常。”
“那什么才叫不正常?”代琬如一边朝着辰阳宫里踱步而去,一边低声道:“可知道谈了些什么?”
雪熙看了一眼满脸淡然的代琬如,轻声道:“娘娘难道不知吗?他们对付的就是那位。”
“哪位?”代琬如问道。
“就是……”雪熙审视代琬如的神情,补充道:“二皇子殿下。”
“当初的事情,本宫一直心存疑虑。按照子远的性情,他是做不出来的。”代琬如轻声道。子远则是李元晟的乳名。
雪熙听罢,怔了怔,小声道:“可二皇子殿下毕竟十六岁就封王,若是没有些手段……”
代琬如听见雪熙如此嘀咕,正巧行至内宫门口,遂停步看定雪熙,道:“你跟着本宫数年之久,本宫与子远的事情,你难道不知?”
雪熙忙垂头道:“娘娘明鉴,就是借雪熙一百个胆子也不敢生娘娘的事。”
代琬如看了看低眉顺眼的雪熙,握住雪熙的手掌,道:“雪熙,你可否还记得梅香是怎么走的吗?”
雪熙听罢,“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恳求道:“娘娘,请你不要赶走雪熙!”
代琬如蹲身,与雪熙平视,道:“雪熙,你知道你哪一点胜过梅香吗?”
雪熙闻言,蓦然抬头看向代琬如,满眸疑惑。
代琬如伸手拍了拍雪熙的肩膀,叹息道:“你虽然比梅香听话,但总有些管不住自己的嘴。如果你知道的事情多了,让它们烂在肚子里是最好的选择,不论这件事是对还是错。本宫心中很清楚,他们都是些什么人?而本宫为何会嫁入太子府?”
雪熙听罢,忙道:“娘娘教训得是,雪熙一定牢记娘娘教导。娘娘,你可别气坏了身子!”
代琬如听雪熙提醒自己有孕在身,不觉轻笑一声,伸手将雪熙扶起来,道:“起来吧!”
雪熙顿感受宠若惊,忙爬了起身,拍净掌中尘土,但也不敢直接用手掌搀扶代琬如,而是抬起手臂,让代琬如扶持而行。
李元靖离开辰阳宫直奔国师洄博府邸。国师府邸位于宫外大街南面方向,那里大街上人流量较大,日夜喧嚣,但是国师府中却是一派寂静,跟门外大街仿若两个世界。
国师府下人见到李元靖,自然是认得,所以赶忙引了李元靖一路进了府中直寻洄博所在之地而去。
李元靖看见洄博时,他正坐在临水的亭阁里,在他对面坐着个十八九岁的美貌女子,那女子微微垂头,貌似啜泣。李元靖回头朝那个下人道:“你走罢,本宫自己过去。”
那个下人忙朝李元晟行了一礼后,快步离开。
李元靖缓步朝洄博所在的亭阁踱去,因洄博背对他,那女子又垂着头,两人均没有发现李元靖的到来,只听洄博对那女子柔声言语,语气中透出些许无奈,道:“紫兰,父亲早就跟你说过了,不要与二皇子殿下走得太近,再说他心里没有你,今后,你会很苦。”
那女子正是洄博的小女洄紫兰,丽质天成、聪明伶俐,被洄博视为掌上明珠。她此时正哭得满脸梨花带雨,垂首嘀咕道:“父亲日日提醒女儿此事,是因为你身为太子太傅,该辅佐太子,所以就阻拦女儿与二皇子殿下亲近是吗?你说二皇子殿下心中没女儿,难道是因为他不近女色?女儿不信,凭着女儿的本事,二皇子殿下不会不喜欢女儿!”
洄博语重心长的道:“紫兰,感情不是你给予他就会接受。说不定,你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