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晟听完,答非所问道:“你们觉得云麾将军像不像个女人?”
启程、启明听罢,连连点头道:“像,很像。可是殿下,云麾将军再像女人,可他实际上还是个男人。”
李元晟微笑道:“本王娶他作王妃可好?”
启程、启明闻言,立刻抬眸看向李元晟,如看怪物似的,齐声道:“殿下,小人知道你在开玩笑。”
李元晟也没有反驳,低首看了看被云亦可塞了满怀的东西,道:“你们可喜欢这些东西?”
启程和启明听李元晟的意思是要将云亦可送给他的东西分给他俩,立即将头点得如鸡啄米似的。
李元晟将那些稀奇玩意儿逐件打量一番后递给启程和启明两人,自己则只留下一只手工弹弓。
启程和启明两人得了李元晟的赏赐,顿时欢喜得不得了。
徽都,太和殿。
殿内纱帷轻垂,随风而动。两名侍女正手持香炉在殿内缓步而行,将那香薰的味道填满整个大殿。
卞月灵将那条柔软无力的手臂搭在身旁贴身侍女何怡的双掌上,在殿中慢慢行了几步,然后指着放置在雕窗旁的那株素冠荷鼎道:“这株兰花放本宫这里是暴殄天物,不如送去傅贵妃那里。”
何怡是卞月灵从娘家带来的贴身侍女,听卞月灵如此一说,不由微愣,随后道:“娘娘,这素冠荷鼎可是太子妃亲自送来的,你真要送给傅贵妃?”
卞月灵眸中水雾迷蒙,回头看向何怡,问道:“何怡,你说,本宫做这个皇后可有傅蝶做那个贵妃好?”
何怡闻言,迟疑片刻,道:“自然是娘娘好。”
卞月灵听罢,轻笑道:“连你都不肯跟本宫说实话。”卞月灵话毕,缓步到了裘椅旁,端姿坐下。
何怡小心问道:“娘娘可是累了?”
卞月灵笑道:“不累,本宫的靖儿何时到?他爱吃的东西可都准备好了?”
何怡忙道:“回娘娘,都备好了。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娘娘应该快到了吧!”
“太子妃?”卞月灵似乎没有料到太子妃代琬如也会跟着太子李元靖同来,略略吃了一惊,立即道:“去,备上一份太子妃爱吃的浆果。”
何怡听罢,忙快步出了太和殿内寝,吩咐伺候在门口的侍女去办。何怡交代完毕,刚一回头,就看见卞月灵猛然咳嗽了几声。她见状,慌忙快步跑了回来,只见卞月灵手中那张绣着精致红梅的手绢上瞬间出现一团殷红。“娘娘,奴婢马上传太医来。”
卞月灵赶紧抬手阻止道:“别。一会儿也不能告诉靖儿!”
何怡惊道:“为何?”
卞月灵将嘴角的血渍擦拭干净,将那张手绢扔进旁边的火盆中,只见红光突起,片刻后,一张好好的手绢就化为灰烬。“靖儿虽然已是太子,但还不是万人之上的皇上,对他位置虎视眈眈的大有人,而那个李元晟就是靖儿目前最大的威胁!当初傅贵妃忍痛将李元晟扔到军中,就是以绝本宫杀他的心意。如今,李元晟非但没死还立下奇功,尽管靖儿之前设计让陛下禁足了李元晟,但这并非长久之计。当初都怪本宫心软,若是在李元晟出生天现异象时,就找国师除掉他,如今就不会有这样的局面了。”
何怡赶紧去拿来一张崭新的手绢递到卞月灵手中,道:“如今二皇子军功显赫,没有可靠证据,根本就扳不到他,更何况……”
卞月灵见何怡欲言又止,问道:“有话直说,怎会吞吞吐吐?”
何怡偷瞄一眼卞月灵的神色,道:“娘娘,你可知徽都最近谁的风头正劲?”
卞月灵见何怡神神秘秘,当即道:“本宫不知,你直言便是。”
“就是李元晟麾下新擢升的云麾将军,叫做云亦可。”卞月灵道:“娘娘,奴婢都给你打听好了,那个云亦可生得十分阴柔,最得二皇子殿下青睐。”
“云麾将军?”卞月灵的凤眼微微紧缩,道:“小小一个从三品云麾将军难道有什么特别之处?”
何怡忙俯身在卞月灵耳边嘀咕了几句。卞月灵闻言,顿时一惊,抬眸看定何怡,道:“真有此事?”
何怡赶紧点头道:“娘娘,千真万确。”
卞月灵听完,不觉冷笑一声,道:“原本以为这个李元晟就如铜墙铁壁般让人找不到下手之处,如今却让本宫窥到破绽!”
何怡听罢,正欲答言,却听门口有人轻唤一声“母后”。
卞月灵赶忙回头,正好看见着一身华丽紫缎的李元靖携着身穿同样华丽妃服的代琬如从容跨过门栏。李元靖入了门后,便放开代琬如的手,快步上前,扶住卞月灵道:“母后,近来可好。”
李元靖与李元晟尽管同出一父,但两人除了眉眼有相似之处外,容貌则更像各自的生母。
卞月灵见到李元晟,整张脸上的笑意就未消失过。她拉了李元晟坐下,又招呼代琬如也坐在了自己身侧,道:“本宫近来都好,你们可好?”
李元靖看了一眼含羞的代琬如道:“母后,儿臣要给你报喜啦!”
卞月灵忙问:“何喜之有?”
李元靖笑道:“母后,灵儿有身孕了。”
“身孕?”卞月灵一听,大喜道:“何时之事?”
李元晟看向卞月灵,笑道:“七日前。本来儿臣在得知此事时就想前来告知母后,可因二弟之事耽误了时间。”
卞月灵拉住代琬如的手,轻轻拍了拍道:“有身孕了就应该在宫中休养,怎么跟着靖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