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麾将军?云亦可!”那个阻拦云亦可的御林军亲卫将云亦可上下打量一番,眸中显出一抹惊异之色。
云亦可因进了徽都,加之是朝会之后的时间,所以她特意褪去甲胄穿上了日常轻衫,只不过这一穿,她那股阴柔之气就越发溢盛。
“你请。”那名御林军亲卫在检查完云亦可的令牌后,做出个请的手势,示意云亦可可以进入邗西王府。
云亦可向这名御林军亲卫道了声谢后,踏入了邗西王府中。
这名御林军亲卫名唤韩予,是名执戟长,与韩予同立在府门的兵士是他的同火董阳。韩予将府门轻轻闭合后对董阳道:“这云麾将军果然如传言那般貌美!如果不是事先听说过他的事情,我恐怕都要将他当作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了!”
董阳听完,低声笑道:“执戟长,你倒是少些议论那个云麾将军,我听他们说,他揍起人来可不会手下留情,而且尤其憎恨别人谈论他的相貌。”
韩予诧异道:“这个我也有所耳闻。如此貌美,却忌讳被人谈论,看来这个云麾将军并非是靠容貌吃饭的人!”
董阳四下瞅了一眼,确定除了他们执勤的同火外再无人在场,这才压低声音道:“执戟长,我还听说,当初南蛮泰蛊国长公主找到邗西王殿下,想要成为殿下的王妃,却被这个云麾将军给气走了。”
韩予“哦”了一声,意识到自己失态,忙道:“当初?当初他不过是个小小的先锋营校尉,如何能将堂堂泰蛊国长公主给气走?”
董阳低声道:“邗西王殿下有隐疾,你应该知道吧?”
韩予点头道:“听传言说殿下不近女色,可是真的?”
董阳忙颔首道:“真的,真的,这可是千真万确啊!”
韩予的好奇心被董阳勾起,忙道:“快,说来听听。”
董阳将手盖住嘴,道:“听闻一日泰蛊国长公主去邗西王殿下的营帐寻他,你猜她看见了什么?”
韩予见董阳故意吊他胃口,忍不住提脚踹向董阳的屁股,怒道:“快点说,卖什么关子?”
董阳被韩予踹了一脚,慌忙道:“就是泰蛊国长公主看见这个云麾将军与邗西王殿下睡在一张榻上。”
韩予听罢,瞪了董阳一眼,道:“那咱们还经常睡一张榻,难道都有隐疾吗?这样的事情也值得大惊小怪?那个泰蛊国如此就被气走,就算当了王妃也不见得有多大的气度!”
董阳听韩予误解了自己的话意,四周看了看见无人,遂附到韩予耳边悄声道:“执戟长,不只是睡在一张榻上那么简单。他们可都是宽衣解带了,而那个云麾将军散开了发髻,听说比女人还妩媚,而且殿下对他如同恋人,所以泰蛊国长公主才会被气走了!”
“啊?!还真的宽衣解带了!”韩予惊得嘴里涌起一口唾液把自己给呛得不行,猛地咳嗽了好几声,这才又道:“难怪,这又是第一个来探视邗西王殿下。”
“所以呀!”董阳冲韩予挤眉弄眼的点点头。
韩予抚了抚胸口,觉得自己的小心脏有些受不了。他佯装镇静道:“算了算了,别说了,若是被听到,我俩的脑袋就不保了!”
“那是那是。”董阳言毕,赶紧回到自己的位置,不敢再多话。
云亦可进了李元晟的府邸,迎面来了个中年男子,那个中年男子见到云亦可后,蓦地吃了一惊,随即拱手朝云亦可谦恭道:“请问,可是云麾将军云亦可?”
云亦可从未见过这个中年男子,忽听他道出自己的姓名,不免惊诧道:“阁下是哪位?怎会知道我的姓名?”
那个中年男子听云亦可自谦,忙躬身行了一礼,道:“云麾将军,小人是邗西王府中的执事,唤作彭玎山。”
云亦可忙道:“原来是彭执事,可否代我通报殿下一声?”
彭玎山笑道:“殿下早已吩咐,若是云麾将军前来,不需要提前通报。”
云亦可听罢,满脸错愕。
彭玎山见云亦可如此神情,忍不住笑了笑,道:“难道云麾将军不知道殿下很重视你吗?殿下每次提到你,总是满面笑意,赞不绝口,让我们这些下人们都十分渴望见到你一面!”
云亦可随着彭玎山朝李元晟所在的方位走去,不解道:“那彭执事在见到我第一面时,又是如何确定我是谁的?”
彭玎山小心打量云亦可一眼,见其和颜悦色,这才笑道:“殿下说过,云麾将军的容貌远胜于他,所以,刚才小人就斗胆一问,没想到还真是云麾将军你。”殿下还说过,你的智慧也远胜于他,不过作为邗西王府的下人,我可不希望有谁能比殿下聪慧!彭玎山话毕,默默在心中想着。
云亦可听罢,笑道:“彭执事还真是厉害!”
彭玎山忙道:“云麾将军是人中龙凤,又生得出众,即便小人再眼拙也能猜到七八分。”
云亦可听完,莞尔一笑,不再言语。
彭玎山见云亦可无意再交谈,遂领着她穿过诸多亭台楼阁、雕廊壁桥,最后来到一处宽敞的旷地。李元晟此时正袒露上身,穿着一条宽松的缁裤在练习长戟。这方旷地挺大,看起来应该是李元晟每日习武之地。
彭玎山将云亦可领到此处后,轻声道:“云麾将军,小人就先告退了,有什么需要,唤小人一声便是。”
云亦可朝彭玎山微微颔首,道:“多谢彭执事。”
彭玎山忙道:“云麾将军客气了。”话毕,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