篷渊走近阿月,伸手将地上的大氅拾起披在阿月肩头,俯身问道:“阿月,还好吗?”
阿月听见有人跟自己说话,满目茫然的看了看篷渊,面无表情的道:“是你。”
“恩,是我。”篷渊坐在阿月身旁,看定她道:“是他做的吗?”
“什么?”阿月疑惑的看着篷渊,问。
篷渊握住阿月的双肩,眼中貌似要浸出血来,沉声道:“是他做的吗?”
阿月看了篷渊一眼,她的神情如碰到滚烫开水似的,慌忙别过脸,未言语。
篷渊将阿月的脸颊扳过来与自己正面而视,柔和神情道:“之前,他可还有做过?”
阿月听罢,怔怔了片刻,忽然转身抱住篷渊,啜泣起来。
篷渊抬手将阿月揽入怀中,轻抚她的后背,低声道:“告诉我,他都干了什么?他是每夜都如此吗?还是……”
阿月闻声,抬起满是泪水的脸颊看向篷渊,没了白日的飞扬跋扈,弱弱问道:“篷渊,你恨我之前那样对你吗?”
篷渊摇头道:“不,我喜欢那样的你。红色最适合你,永远都耀眼夺目。”
阿月听完,脸上泛起一丝苦涩的笑意,道:“永远的耀眼夺目?听起来真好。可是篷渊,我再也不是清白的阿月!你知道吗?我们帕月族最喜欢的圣物就是月亮,它在我们心目中永远都纯洁美好,从不会被任何事物玷污……”
“阿月,在我心里,你也跟月亮一样纯洁美好。以前是,现在依然是。”篷渊看定气色欠佳的阿月,忍不住打断她的话荏道。
阿月笑了笑,眸中带着很多无奈,道:“篷渊,这里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我还是跟小的时候那样懦弱,每次被欺负了都只会躲起来哭!”
篷渊听罢,眼眶一潮,赶紧微扬下颌,道:“乖,别哭,有我在,我不会让他们欺负你!”
阿月从篷渊怀中起身,看着篷渊俊朗的脸颊,伸手轻轻的摸了摸。篷渊抑制不住体内的情愫,猛地伸手将阿月的手掌摁在自己脸上,然后紧握,缓缓放至唇边重重吻住。阿月猛地一惊,想要抽出手掌,却被篷渊紧紧握住不能如愿。
“篷渊,我脏了,不配你。”阿月望着篷渊留恋的亲吻着自己的手背,低声道。若是之前,她不要对篷渊那么坏脾气,说不定这样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不。”篷渊低吼着,伸手扣住阿月的后颈,将她揽近自己,炽热双唇落在阿月的额际。“阿月,不要说这样的话。”
阿月对于篷渊的举动竟意外的没有排斥和反抗,而是顺从垂首。“我本来想把最好的留给你,想等这次大战后,我就跟喇媚族长请辞将军一职,然后回到丹妗族给你一个惊喜。可是现在这一切都晚了!篷渊,你不要责怪我。”
“我怎么舍得责怪你?”篷渊的吻慢慢滑落到阿月的双眸、鼻翼、脸颊以及嘴唇,由浅及深,缓缓的,温柔的,像是在吻着一枚珍宝般小心。
阿月被篷渊吻得心乱意迷,忍不住微微扬起头颅迎了上去,双手环住篷渊的脖颈,一阵轻微的申吟从她殷红的唇里滑出,像一串跳跃的音符。
“阿月,怕吗?”篷渊低首,漆黑的眸子直视身下的阿月,道。
阿月轻轻摇了摇头,道:“你不嫌弃我吗?我刚才……”
阿月的话还未说完,就被篷渊的吻打断,那剩余的字眼也被吞进了口里。
一番热烈的缠吻,阿月和篷渊的衣衫皆已褪去,但是当篷渊低头看见阿月雪白躯体上遍布的暗红淤青吻痕后,双眸没来由的一紧,脸色瞬间沉下,“咻”的从阿月的身上起来,披上衣衫转身离开。离开之前,他阴沉沉的说了一句:“阿月,你等我。”
阿月惊愕的看着篷渊从帐门出去,冰冷的空气吞噬着阿月身体上的热气,她赶紧将大氅抓来将自己裹了进去。片刻后,阿月望着帐门口吃吃的笑起来,继而,她弯腰捡起地上散落的衣衫,一件件重新穿戴好,然后将那件大氅再度披好,缓步走向放置在榻边的那具刀剑架,伸手抚摸着那柄陪伴自己数年的弯刀。“篷渊,你不是说不嫌弃我吗?为何要忽然离开?”
篷渊从阿月帐中出来,对帐外守卫的兵士说了句“好生看护你家将军”后,大步离开,返回自己帐中拿了一柄半尺长的匕首揣在怀里直奔尹赫的大帐去了。
尹赫此时正搂着个面容姣好的女奴喝酒,忽然看见篷渊从帐外闯了进来,并未在意,笑道:“篷渊将军,怎么不请自来了?”
篷渊冷笑一声,走近尹赫,道:“我想与尹赫将军单独聊聊。”
尹赫轻轻一笑,挥手示意女奴及其他近卫离开。
篷渊见帐中只剩下他与尹赫两人,遂道:“尹赫将军,你这身体还真是不错,刚消遣了别人的女人,现在又搂着军中女奴不放。”
尹赫似乎已经明白篷渊来此的缘由,笑道:“你可问她,我与你,谁的功夫好些?”
篷渊听罢,怒意上脸,沉声道:“你明知道她还是……你却这么作践她!她可有招惹你?”
尹赫笑了笑,犹自端起桌上酒盏独饮,道:“平日里看着阿月飞扬跋扈,想不到当她遇到那种事情时竟只会哭泣求饶!可是,我这人有个癖好,她越是求我,我越是不想放过她。因为她那时的表现与平日的反差实在太大了,我就好奇,这样的女人会是什么滋味?篷渊,你可看到了,我在她身上留下的爱意?”
篷渊耐着性子听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