娑狸钲看向蓝衣男子,接过他手中的铜吹,缓声道:“卿矣,辛苦你了!”
卿矣垂首道:“陛下言重了,我族会信守承诺,世代守护陛下!”
娑狸钲听完,眸中划过一丝赞赏,将那个铜吹的管帽拧开,抽出一封书着娟秀字体的信笺,细细看去,越看眉头拧得越紧。
卿矣见状,忍不住问道:“难道是公主殿下有事?”
娑狸钲看完信笺,随手将那张信笺递给卿矣,示意他阅看。
卿矣小心接过信笺,赶紧将上面的内容浏览一遍,心中竟暗自松了口气,道:“原来是潜入盘溪军中的暗探被发现了!”
“李黔竟然还是派了李元晟驻守麓山,难怪北荒几个月都攻不上去。”娑狸钲叹息道:“本王记得,这李元晟师从定远将军武成曲,而武成曲当初在北荒未有异动之前,一直驻扎在与我南蛮交界之处的海景大峡谷边的汉鼎。想当初,本王还血气方刚之时,纠结南蛮数国与那武成曲打了不下数十次仗,竟也讨到多少好处,反而折损了国力!如今看来,那北荒此举实在不明智。”
卿矣低声道:“陛下,那北荒国师矢窑与李黔有仇,所以才会有此举动。看起来,矢窑不攻入盘溪誓不罢休!”
“果然是有仇。”娑狸钲听完,微眯双眸道:“难怪他会托人送重金前来,要本王助他一臂之力。”
卿矣忙问:“陛下答应了吗?”
娑狸钲冷笑道:“矢窑那只老狐狸,他让本王在边境制造混乱,以此来转移李黔的注意力。期间,又派杀手上麓山刺杀李元晟,据说已经得手。”
卿矣忙问:“这么说,北荒的大军很快就会攻上麓山?”
娑狸钲听罢,笑了笑,捻着白须道:“谁知道他徒儿的徒儿火候太差,被李元晟麾下的兵士戏耍了一回,尽管李元晟被杀手伤了,却并没有性命之忧!”
卿矣惊诧道:“陛下说的可是那个柏猊的徒儿师巽?他竟然被李元晟麾下的兵士戏耍?太不可思议了。”
娑狸钲笑道:“本王听到这消息时也是大吃一惊,细细问了那个戏耍师巽之人。”
卿矣忙问:“如何?”
娑狸钲道:“本王接到消息,说那个戏耍师巽的兵士年约十八九岁,就连之前火烧沼岭郡、射杀玄真族五部都护都是他所为。更绝的便是这次,他本被北荒俘虏关押,却设计逃脱,不仅成功逃了,还助身在麓山上的李元晟揪出了各方潜藏在盘溪军中的暗探。”
卿矣惊讶道:“此人定是神人,否则怎么会如此有才?”
娑狸钲笑道:“而且更令人惊叹的则是,这个才智过人的新卒容貌也过人。”
卿矣瞪大双眼,道:“陛下,你说那个新卒不仅有勇有谋,还生得一副好容貌?”
娑狸钲点头道:“正是。”
卿矣本来就年轻气盛,听了娑狸钲之言后,好奇心顿时被点燃,道:“陛下,微臣十分想会会那个新卒。陛下可知那个新卒姓甚名谁?”
娑狸钲想了想,似乎没有想出个头绪,道:“好像是姓云什么的。”
姓云?卿矣略略沉吟,未言。
娑狸钲道:“对了,你可有也儿的消息?”
卿矣听见娑狸钲忽然问话,赶忙道:“陛下,微臣打听了,有人曾在北荒境内见过王子殿下。”
“北荒?”娑狸钲听罢,心中一紧,忙道:“可是被人挟持?”
卿矣摇头道:“这倒是未曾听说。”
“本王的儿啊!真是苦了他。”娑狸钲闻言,心中稍微安定,却忍不住道:“该死的巴澜,是他害得本王的儿子流落在外,本王即便杀了他全家都无法解恨!”
卿矣闻言,眼眸微微一缩,道:“陛下,巴澜已经被你丢进火坑烧死了,而那个妖妇在被扒光衣服示众后也咬舌自尽!”
娑狸钲冷笑道:“她倒是死得干脆,本王本来还想让她尝尝一刀刀被割肉的滋味呢!”
卿矣听完,并没有接言。
娑狸钲见卿矣未言语,遂又道:“可还有其他消息?”
“回禀陛下,公主殿下她去了盘溪。”卿矣略显忐忑的垂首道。
娑狸钲一听,当即大惊失色,揪住卿矣的手臂,问道:“什么?娑俪瓦去了盘溪?她为何要去那个危险的地方?她走之前不是告诉本王,她只去南蛮各地游山玩水吗?”
卿矣看了娑狸钲一眼,心中不安更甚,道:“陛下,公主殿下说她想亲眼见见李元晟!”
“什么?”娑狸钲闻言,惊得从绲椅上站了起来,激动道:“她不知道现在盘溪和北荒正在打仗吗?那么混乱的地方,她竟然要去见李元晟?她疯了吗?”
卿矣垂头如实道:“陛下,公主殿下说,她若是再见不到李元晟,她真要疯了!”
“胡闹,胡闹,简直是胡闹!”娑狸钲气急败坏的道:“本王还想着看在那些重金的份上,按照矢窑的意思制造点混乱。如今娑俪瓦去了盘溪,倘若被盘溪捉住,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陛下说得对,可是微臣拦不住公主殿下,公主殿下素来古灵精怪,微臣实在无能为力。”卿矣无奈的解释道。
娑狸钲对娑俪瓦很理解,自然知道卿矣拿她无法,事到如今却让他不敢轻举妄动了。“这个娑俪瓦,什么时候不去,偏偏这个时候去,这不是存心让本王丢掉那些金银!卿矣,你先派人保护娑俪瓦,然后去北荒将本王那个流落在外的儿子娑也接应回来。”
卿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