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牛见云亦可与秦三立已经拉开阵势,遂高喊一声“开始”后,用最快的速度离开场中。
秦三立发现云亦可正紧紧盯着自己,遂握着长戟冲了过去。长戟适合马战不适合近身搏斗,但却能避免对方贴近自己,且能伤到对方要害,而短刀,除了近身外,似乎别无他处。
秦三立对云亦可的事情有所耳闻,发现云亦可更擅长马战,兵器上除了短弓外就是短刀,所以他特意不马战,特意选了柄长戟。
云亦可自然不知道秦三立对自己还有所研究,她选短刀,不过是因为短刀用起还顺手罢了!云亦可与秦三立最初交手的数十招都中规中矩,两人心里很清楚,彼此是在试探对方的实力和功夫路数。对于秦三立来说,云亦可的刀法显得有些诡异,毕竟云亦可用的方法是当初她在麾天顶修习时西真教授的手法,即便是不修习法术也不驾驭法器,但是她却将那修习之法略加变动后用在了平日的操练中。加上新军操练时,各位校官都是经验丰富的老兵,使云亦可那股因自封而遗留在体内强于一般人的力量得到了正确指引,所以即使她看起来消瘦,但力气却并不比一般人小。而这点是云亦可深藏心中的秘密,无人知晓她力气的来历。
秦三立与云亦可战了一百余回合后仍不分高下,他大汗淋漓如同水中捞起般,然云亦可除了额际有汗津外,衣衫皆干燥。秦三立原本以为以云亦可这般消瘦单薄身材最多走上百余个回合就会疲惫不堪,谁知竟出乎他的意料!秦三立的同火见秦三立露出疲惫之态,皆暗自在心中捏了把汗。
两百余回合走下来,云亦可与秦三立两人虽均有不同程度的挂彩,但依旧未能分出胜负,较之秦三立精疲力竭的模样,云亦可的神情就显得轻松多了。
刘二牛望着云亦可的表现,嘴角微扬。他没想到,这段时间未见,云亦可各方面都大有长进,显而易见,秦三立并不是云亦可的对手!
围观的人渐渐似乎看出了点门道,有人打着口哨,有人高声叫道:“别比啦!有啥看头?”“行啦行啦,人家都在让你啦!”“赶紧兑现刚才的约定吧!”……
秦三立的同火其实也知道秦三立此时已是强弩之末,若是再硬撑下去恐怕会发生不测之事,尽管心中不愿意有个被人称作“怂包”的火长,但为了秦三立的性命,还是高声喊道:“火长,我们认输吧!”
秦三立闻言,怒瞪几人道:“老子都没认输,你们认什么输?”
秦三立的几个同火急道:“脸面丢了性命还在,若是性命丢了哪里还有脸面可讲?倘若今日不行,待哪日我们练好了,再找他比试!”
“对对对,又不是两军对阵,性命比脸面重要!”
“火长,你不能有事啊!”
……
秦三立望着痛哭流涕的几个同火,撑着长戟想要站起来,但尝试了几下都没有起身成功。云亦可见状,急忙上前,一手挽住秦三立的手臂,大力将他硬拽了起来。
秦三立起身后,略显羞怒的甩掉云亦可的手,蹒跚着朝场外走去,秦三立的几个同火慌忙跑过来将他扶住。
刘二牛望着秦三立的背影,含笑高声道:“秦火长,怎么说走就走呢?可是忘了刚才的约定?”
秦三立一听,当即驻足在原地,片刻后才回头道:“我去喝口水就来!”
刘二牛颔首以示赞同,秦三立遂转身离开,坐到场边,接过同火递过来的水碗,大口喝着凉水,时不时还抬头朝云亦可那方看去。
“火长,你真的要去钻那个小子的裤裆?”秦三立的同火高信道。
秦三立白了高信一眼,道:“你说呢?当初不是你们几个给出的主意?说他不敌我,我能够轻易胜出。我也是傻,怎么就听信了你们的话呢?现在可看清楚了,别人赢我根本就不费吹灰之力好吗?”
秦三立的同火胥隆则道:“我们还不是看他瘦不拉几,像只瘦鸟一样,以为他的马战有优势,在地上与你对峙肯定胜算不大,现在看来,那个小子仿佛没有弱点!”
“是人怎会没弱点?我听说这小子最怕一个人。”秦三立的同火戴晓菲低声道。
秦三立、高信、胥隆等人忙好奇问道:“谁啊?”
“二皇子殿下。”戴晓菲笑眯眯道。
“殿下?”秦三立的同火黄璨听完,当即就抬手敲了戴晓菲一记暴栗,道:“你是不是傻啊?请问这个军中,谁不怕殿下?”
“就是,我看你是没睡醒吧!”高信埋怨道。
戴晓菲摸了摸被黄璨敲疼的脑袋,嘟嘴道:“你们是不知道。我听别人说,云亦可每次见到殿下都是能躲则躲。”
“每次就数你知道得多,可每次的情报都有误!”胥隆道。
“好了好了,别吵了,输了就得认怂!以后你们要是觉得跟着我丢脸,就跟上官申请去别的火吧!”秦三立瞪了几人一眼,道:“虽然,我在比试上输得心服口服,但心里对云亦可故意伤害殿下还是不舒服。”
“那是。他无缘无故的伤害了殿下,也没听说要怎么处置他呀!”黄璨道。
“是啊。这不是很奇怪吗?”胥隆道。
“难道你们不觉得这里面有什么蹊跷?”高信提醒道。
戴晓菲道:“能有什么蹊跷?伤害了就是伤害了。”
秦三立被高信、戴晓菲等人吵得头大,怒道:“你们都给我闭嘴!”
高信、戴晓菲等人见秦三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