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殿下的那个不近女色的传言,殿下就不想让其消失?”
“何必呢?这样皇后皇兄不是更放心些?”李元晟笑了笑,不以为然。“对了,你记得派人悄悄潜至半山腰,每日守在那里等着接应云亦可。”
“殿下笃定云亦可能够逃出来?”庞元还是有些不放心,复问。
“刚才你还说人家心思深重,此时又不信了。”李元晟道。
庞元挠了挠后脑勺,道:“殿下,末将不是不相信他,可驻守沼岭郡的北荒兵就如一个大铁桶,他怎么破啊?之前,我们营救他的计划统统都失败了,末将是担心呀!”
“庞将军,你按照本王的吩咐去做就行!若是十五日云亦可还未回来,那他肯定没能逃出来了,又或者他不幸捐躯了。”李元晟强压心绪平静道。
“是。那殿下你好生休养,末将先行返回麓山。”庞元朝李元晟行了一礼,躬身退出大帐。
李元晟目送庞元离开后,将目光移向放在侧面桌几之上的蛇刺、短弓等物件。云亦可,你一定要给本王好好活着!
沼岭郡,师巽营邸。
这日,师巽正与枭洋、尹赫等人商议攻打麓山之事,忽见一名兵士匆匆跑来。
师巽见那名兵士未经通报就闯了进门,当即将脸色一沉,怒道:“何事惊慌?如此不懂规矩!”
那名兵士慌张道:“回禀师巽将军,那个被单独关押的盘溪人跑了!”
“跑了?!”师巽、枭洋、尹赫、阿月等人闻言后,顿时面面相觑。这个该死的家伙,他竟然真能跑了!
师巽气得抡起桌上的砚台就准备朝回禀的兵士砸去,却听尹赫在旁小声提醒道:“师巽将军,那砚台可是柏猊将军赠你的生辰之礼,不可摔!”
师巽闻言,强忍住心中的怒火,将那砚台摁回桌上,盯着那个兵士问:“什么时候跑的?”
兵士被师巽怒意吓得浑身颤抖,道:“回,回禀师巽将军,那个盘溪人是昨,昨晚跑的。”
师巽咬牙道:“昨晚跑了,现在来报。怎样?想叫我们去闻他的屁味吗?”
那个兵士的脑袋一直抵在地上不敢抬起,道:“将军,那两个狱卒已经被盘溪人杀掉,还被剥光了衣服吊在房中。盘溪人跑了的事情还是巡逻兵士发现的。”
师巽冷笑道:“好个记仇的小子,他这是在报本将军俘他打他饿他的仇呢!你退下吧!”
那个兵士一听,如蒙大赦,拔腿就跑了出去。
枭洋看了师巽一眼,额上青筋绽出,怒道:“那个小子是在挑衅我们!”
“挑衅?当初你将那个小子的兵器统统扔在我们离开的路上,不也是在挑衅李元晟吗?”阿月冷冷反驳道。
“怎么?你看上那个小子了?帮他说话。”枭洋盯着阿月,道:“他长得再好看,可你要记住,他是个盘溪人。”
阿月一甩马尾小辫,斜睨枭洋一眼,道:“枭洋将军这是在自惭形秽吗?你觉得那个小子长得比你好看,不管是谁,只要别人说上一句与你意见相左的话,你就会认为别人在向着那个小子吧!”
枭洋硬声道:“难道不是?”
阿月并未直接回答枭洋的问题,而是笑道:“我能够理解枭洋将军失去巴勒都护的心情,但是,你挑衅在先,别人只不过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罢了!值得你这样失去理智的勃然大怒吗?”
枭洋怒道:“我有勃然大怒?我有失去理智吗?”
篷渊见枭洋凶阿月,心中顿时不悦,接言道:“枭洋将军,阿月将军说得一点都没错。那个盘溪人是该杀,但挑衅之事,你的确在先。再者,我们现在不是讨论谁对谁有意思的时候,而是想想办法,看能不能将那个小子捉回来。”
尹赫接言道:“大家就别争了。李元晟尽管没有死,但也伤得着实不轻。至于那个小子,跑就跑了。他透露了李元晟的情况,即便回去了,那些盘溪兵也不会放过他!”
枭洋斜着眼盯着尹赫道:“你就确定不是那个小子在耍花样?”
尹赫反问道:“那你说说,李元晟因为那个小子的原因受了伤,盘溪军上下估计都恨不得剥了他的皮,他这耍的是什么花样?”
枭洋被尹赫一问,顿时哑言,恨恨瞪了尹赫一眼,不再言语。
师巽见枭洋被尹赫堵住了嘴,终于不再叨扰,遂道:“诸位认为接下来怎么做?”
海学道:“我认为接下来要令暗探散播谣言,继续动摇盘溪军心。”
孤楠附言道:“然后离间李元晟与众将军之间的关系。”
欢孟问师巽:“南蛮那边还没有消息吗?”
师巽摇了摇头,沉吟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总之连个音讯都没有?”
欢孟又道:“之前李元晟征募的新军在前往桐江畔增援时不是被一群不明身份的人袭击了么?可知道是什么人?”
师巽再度摇头道:“不知。我只听说,当时就是跑掉的这个小子单枪匹马突出重围去桐江畔鹰霆驻营报的信。这小子被箭射中,差点丢了性命,还是李元晟舍命救活了他。”
篷渊摸着下颌,满眸疑虑道:“你说这小子跟李元晟到底是什么关系?彼此之间好似很默契,但又没有日日在一起。”
阿月闻言,道:“要不,咱们先静观其变几日,如果那边生出异状,我们就再度攻山。”
师巽咬唇道:“若是再攻不下麓山,到时候师父一定会责怪。”
众将听罢,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