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洋听完欢孟的话,虽然同意他的看法,却没有言语,而是略显紧张的握紧拳头。我的五部都护,你可千万不能有事!本来是想让你捡份现成军功,但依照此时情形看来,我已将在无意中将你推入了枉丢性命的泥淖!这个云亦可,绝对不能留。
枭洋咬了咬牙,从背后取下角弓和一支长箭。
篷渊在旁,冷眼看着枭洋的举动,既不言语也无动作干涉。
师巽看定枭洋,沉声问:“你要干什么?”
枭洋看了师巽一眼,未言,自顾自将长箭搭在角弓上。因为此时,他已经看见巴勒被云亦可逼得落了下风。
师巽冷声道:“你有没有想过你射出这一箭的后果?”
枭洋面无表情的道:“我们承担得起!”
师巽怒道:“但,你别忘了,我们来这里跟盘溪大军对阵是为了什么!”
枭洋冷哼道:“我就不明白,我们为何要浪费时间跟这区区万人的盘溪前军对阵?为何不配合尹赫将军他们,一鼓作气攻上麓山?”
师巽不怒反笑,道:“我们盘恒在麓山之下数月之久,可攻上了麓山?你以为,有李元晟在,你就休想攻上麓山?”
枭洋听罢,极度不满道:“那怎么办?”
师巽道:“想办法除掉李元晟,当然,还有这个云亦可。”
枭洋笑道:“除掉这个云亦可好办,一支冷箭而已!”
师巽听罢,回首看向场中,不再与枭洋多言。
枭洋则将那柄角弓和长箭递给身边的一个兵士,道:“去,会会那个小子。”
那兵士得令,立即拿了角弓和长箭隐入北荒步兵弓箭手的阵中。
祁圭琅及蒋福祥等一众人见到云亦可反败为胜,心中均暗暗高兴,但祁圭琅也很快得到派去刺探北荒军情的哨探回报。他听完哨探回禀,不觉沉色望向云亦可与巴勒缠斗的方向,低声吩咐那哨探道:“去叮嘱隐藏在暗处的狙击弓箭手,好生盯着北荒阵营的动静,若是有冷箭射出,立马给我截了!要绝对保护云亦可的安全。”
那哨探忙应了声“是”,转身离开。
才过片刻,一名兵士从先锋营的骑兵阵后匆匆跑来,见到祁圭琅,忙行了一礼,递上一只装了短签的铜吹,道:“祁校尉,这是魏将军的指示。”
祁圭琅接过铜吹,拆出短签,仔细看了两遍,对那名兵士道:“好,知道了。魏将军可有其他吩咐?”
那名兵士又道:“殿下跟庞将军率着中军在与北荒另一队大军激战,魏将军的意思是要你早些结束对阵,整军撤回半山以助中军。”
祁圭琅惊异道:“北荒另一队大军是多少人数?由谁带军?”
那名兵士如实道:“约莫五万人,是由北荒妗衫族将军尹赫带军。”
祁圭琅点头道:“好,我明白。”
那名兵士完成使命,当即掉头返回。
蒋福祥与程啸骑马立在祁圭琅左右,听那名兵士禀报结束离开后,才道:“校尉,这是声东击西之计啊!他们十万大军分成两半,一半牵扯我们,一半攻打麓山。”
程啸道:“我不明白的是,他们分明可以一起进攻,这样胜算不是更大,可为何非要将大军分成两半?”
祁圭琅沉吟片刻,道:“麓山是北荒跨越盘溪的天堑,易守难攻,一人阻道,至少可当五人用。这就是北荒为何久攻不下的原因!他们是想以下战书对阵的方式吸引住我们大军主力的注意力,再用出其不意的偷袭来攻破麓山。可惜,这些,殿下他们都已经想到了,并不意外,只有云亦可是个意外!”话毕,祁圭琅抬眸看向云亦可和巴勒缠斗的方位。
此时,云亦可与巴勒手中的蛇刺、黑蛟均已被对方击落,而两人也由马上跌落在地,正近身搏斗。两人脸上、身上均是伤痕累累,衣甲不整。
巴勒落地后,优势瞬间显现,他紧紧拽住想要爬上炽云的云亦可翻滚在沙土上,猛然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匕首朝云亦可的腿部刺去。
云亦可见状,慌忙一脚踢向巴勒的下颌,将其踢出丈远,然后以极快的速度捡起落在不远处的蛇刺翻身上到炽云马背,正欲将炽云撤反,准备给巴勒来个措手不及。谁知,反令云亦可措手不及的是,她刚策马回身露出后背,一只长箭就蓦然从北荒步兵弓箭手的阵中飞出,直插向她的后背心。
在此同时,另一只长箭急速从盘溪大军方向射出,直击那支从北荒步兵弓箭手阵中飞出的长箭。
云亦可压根儿没有想到会在她对阵时有人放冷箭,心中顿时一怒,冷下脸色,听着那呼啸的长箭声响,及时偏头躲过。然后,她反手从身后取下短弓,搭上短箭,对准正翻身上马的巴勒,直接将其射了个透心凉。
“巴勒!”枭洋见到云亦可取弓搭箭射向巴勒时,瞬间大叫起来。枭洋本想着那只长箭射出,云亦可就算不死也会伤,却没想到盘溪大军竟然对此有所堤防,虽然盘溪军中射出的长箭没能及时阻止到他们的长箭,但是云亦可不按常理出牌的做法瞬间引爆他内心的愤怒。本来以为云亦可会持弓回击弓箭手,这样,正好整军弓箭手都可以射击,能让她万箭穿心而亡,但云亦可却偏偏将箭头指向了巴勒。枭洋此时的情形,就如被人打落了门牙还得朝肚里咽,心中的憋屈如蔓藤般疯狂滋长。
“云亦可!”枭洋怒吼一声后,道:“我要杀了你!”
“给我冲!”师巽眼见枭洋不顾一切的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