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智双臂抱胸而立,满脸笑容的望着陆不凡和孔武嬉闹,也不出言制止。
云亦可被陆不凡和孔武围在中央打转儿,转得头都要晕了,只能无奈的揉着太阳穴。
“这么开心?在玩什么?”
兰瑞跟印知龄不知何时走了过来,看见陆不凡追着孔武围了云亦可、柳不归打转儿,便满脸笑意的询问。
“百夫长、印火长好。”
众人见到兰瑞和印知龄走来,赶紧起身向两人行了一礼。
孔武躲在印知龄身后,喘着气望了陆不凡道:“路不平,你别追我了,这辈子你都甭想追到我!就算你侥幸追到了我,我也不会答应!”
陆不凡冲孔武“呸”了一声,道:“谁稀罕你?又黑又丑又壮又没大脑。”
孔武一听,从印知龄身后探颗头来,瞪圆双目,怒问:“你说什么?”
陆不凡努了努嘴道:“我就说怎么啦?”
孔武想了想,不怒反笑道:“不过,我赐了你一个绰号,勉为其难的就算抵消你对我的人身攻击吧!”
陆不凡听完,瞬间将脸迈向一边,再不想跟孔武多说一个字。
兰瑞随即问道:“什么绰号?”
柳不归不待孔武接言,拿着那支树丫,笑道:“回禀百夫长,孔大壮给陆不凡取的绰号叫路不平。”
“路不平?”兰瑞与印知龄对视一眼,笑道:“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吗?”
“他哪里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他那是路见不平一声吼,吓得大壮像条狗!”柳不归张口就来一句顺口溜,一说完就意识不对劲,赶紧翻身蹦跶起来。
云亦可、兰瑞、陶智等人闻言,瞬间笑喷,只有孔武一人被气得满脸黑青。
“柳不归!”孔武张牙舞爪的冲着柳不归追去,吓得柳不归抱头鼠窜。“老子要让你成为名副其实的归不了!”
陆不凡望着孔武被柳不归气得七窍生烟,当即扶着细腰笑得花枝乱颤,就差在地上打滚来表达他内心的喜悦了。
“云亦可,我要马上改名字!”柳不归一溜烟跑远后,还不忘冲云亦可喊话。
云亦可见柳不归和孔武胡闹,不由摇头好笑,脑海中却莫名蹦出她曾在元岭山谷献鹿后,与柏猊围坐篝火对喝北荒名酒“归去来兮”的场景,她记得冯成告诉过她,这“归去来兮”酒的意思就是“回去吧”!“关山狼烟灭,妇孺盼郎归。当回!”
兰瑞听罢,顿时一惊,道:“云亦可,你竟会作诗?”
云亦可不过是有感而发,被兰瑞一提醒,慌忙掩饰道:“不,不会。刚才听柳不归说了句顺口溜,觉得有趣,我也想学学。”
兰瑞又问:“那你可会写字?”
云亦可立即道:“会一些。”
兰瑞顿时大喜,看了印知龄一眼,笑道:“印火长,以后,我们可要随时借用你的人了!”
印知龄忙道:“咱们都是百夫长的人,全听百夫长调遣。”
兰瑞闻言,心情大好,道:“金锭,一会儿兑换完了,我就让人把你们那份送来。还有,大家晚间吃饭时,记得带着手令去伙房才能吃到畜肉!”
印知龄忙道:“我们那份钱,百夫长就不必差人送来了,权当孝敬你老!”
兰瑞眉头一抬,沉色道:“这怎么行?你手下刚增加了四五个新兵,那可都是张着嘴要吃饭的货,今后发办差事时跑快些就行了。”
“是。”印知龄恭敬道。
兰瑞冲云亦可笑了笑道:“你以后可要多注意安全!”
云亦可不知兰瑞何意,但还是恭敬应道:“多谢百夫长关心。”
印知龄目送兰瑞扬长而去,脸上也没有多余的表情,看见云亦可满脸疑惑,忍不住道:“你在想什么?怎么还跟以前一样总爱出神?我可提醒你,这马上上战场了,再这么出神,很容易就会丢掉性命!”
“知道啦!多谢火长关心。”云亦可听见印知龄唠叨,马上笑眯眯的应道。
印知龄白了云亦可一眼,道:“就知道让我担心!”
云亦可挽了印知龄的手臂,正要说话,又觉得不妥,改用手臂直接搂了印知龄的肩膀道:“银灵芝,老实跟我说,你怎么会知道我要被人偷袭呢?”
印知龄看向云亦可,皱眉道:“什么意思?难道你怀疑是我让人偷袭你?”
云亦可笑道:“我不是这意思,我是问你,你是怎么察觉到会有人偷袭我?”
印知龄挠了挠头发,道:“我就感觉心里不太舒服,想跟着你去看看。”
云亦可听罢,诧异道:“就这么简单?”
印知龄看定云亦可,笑道:“是呀。那你以为会怎样?你虽然长得好看,可又不是女人,我心里不舒服,但也不至于担心你的清白问题,唯一能够想到的就是你小子的小命不保!”
云亦可听完,揉了揉鼻子,咳嗽两声道:“那倒是。”
印知龄斜睨住云亦可,似笑非笑的揶揄道:“我说,我救了你小命,怎么连句感谢的话都没有?要不就像那天晚上一样,来这里,亲一个。”说完,印知龄还不忘指了指自己的一边脸颊。
云亦可想到自己那天晚上与印知龄交谈后,印知龄的随口言语竟给予了她解决李元晟所说问题的灵感,心中感激之下做出冒失举动,顿时无法淡定。因为那样的举动,若是在下傀界乌梵洞与哥哥们打闹倒也没什么,可这印知龄即是她的同袍又是她的上官,加上她自己此间还是男儿身,一高兴就明目张胆的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