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亦可听罢,颔首道:“火长,我就是沼岭郡的人,我奶奶和妹妹都死于北荒兵的弯刀下。所以,我必须要回桐江畔!”
冷山笑道:“看来,这银簪和香囊就是你必须要上战场的原因!你之前说过,你想要世间安和。倘若要实现这些,大家只有按照世间的法则和秩序来行事,才会有真正的安稳可言。”
云亦可闻言,沉默片刻,道:“这只是原因之一。可总有人不守规矩,总喜欢破坏制约平衡的规则,对于这样的破坏者,就得狠狠惩治。”
冷山问:“你说的是北荒吧!”
云亦可坚定道:“没错。”
冷山笑道:“云亦可,当一切灾难不可阻挡和避免的来临时,你只有勇敢的去面对和接受,才不会被击败!祝你心想事成。”
云亦可握住冷山伸出的手掌,笑道:“多谢火长。”
孔武拿了连翘为云亦可绣制的那个心型香囊躲开众人,坐到云亦可身畔,问:“云亦可,这个香囊是不是你心爱之人为你所绣?”
冷山接过孔武手中的心型香囊,仔细端详了一遍,见其就普通鸡蛋大小,菱角上吊着红色的丝穗,香囊的一面绣着惟妙惟肖的云纹,一面绣着个“云”字,那“云”字就如一朵彩云似的镶嵌在香囊之上,忍不住赞道:“这女子的手好巧!”
云亦可笑了笑,道:“这是我妹妹绣的。”
“妹妹?芳龄几何?”李幺伟听见,扑过来问。
冷山瞄了一眼李幺伟激动的模样,奚落道:“云亦可的妹妹早就毙命于北荒兵的弯刀下了,你开心个什么劲儿?”
李幺伟听完,顿时像被霜打的茄子,焉焉道:“哦,原来是这样。云亦可不好意思啊!不过,你还好,你妹妹还为你绣了香囊让你有个念想,可我别说妹妹,就是老娘也没为我绣个什么东西。”
云亦可忙问:“为何?”
陆不凡插言道:“小尾巴的娘死得早,他从小就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哪里有你这么好的福气!”
孔武不待云亦可答言,抬眸望了李幺伟一眼,紧着道:“你怎么不早说?”
李幺伟不解道:“我干嘛要说?”
孔武道:“你若说了,我就不会欺负你了。”
李幺伟啧啧两声道:“要你同情我?”
“切。”孔武从牙缝里发出一个貌似不屑的声音,但很快,他就转身扶了李幺伟的肩,道:“放心,我会罩着你。”
李幺伟翻了个白眼,道:“算了吧大壮,我还不如跟着云亦可来得安全。”
“云亦可?”孔武瞅了一眼云亦可,道:“为何?是因为他的射术比我好,还是马技比我好?”
李幺伟指了指脑袋,笑眯眯道:“你这里不够用啊!”
众人一听,顿时大笑起来。
孔武被李幺伟奚落,满脸难堪,对李幺伟道:“你小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李幺伟笑道:“我就爱说实话。”
“呸呸呸。”孔武瞬间不想理李幺伟这个不解风情的家伙。
冷山看了一眼帐外,对众人道:“时间不早了,大家赶紧休息。三日后,希望大家都能选上!”
“火长,人家还没有聊够嘛!”孔武拉着冷山撒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