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点头道:“真不是。虽然都生得俊美,可明显不是同一人!”
妇人抬头看了看云亦可,随即将目光移向她身后的祁圭琅,道:“那个呢?”
汉子见状,快步走上前,正欲去拉扯祁圭琅,却见祁圭琅猛地一甩长发,将那张野芭蕉叶拍在汉子脸颊上,用手撩着额际发丝,媚声问道:“夫君,你找妾身何事啊?”
那汉子没料到祁圭琅如此疯癫,当即被吓了一大跳,赶紧朝后退了几步,返回妇人身畔,道:“吓死我了,原来是个疯子。也不是他!”
妇人轻叹一口气,望着云亦可道:“我家里粮面是没有了,但是还剩了点野果,你可要吃?”
云亦可忙道:“吃吃吃,要吃的。大嫂可否再赏两口凉水喝?”
妇人打开院门,道:“进来吧,到哪儿坐着等我。”
云亦可忙拉了祁圭琅唯唯诺诺的进了院中,低着眼将这院中的景致打量了一遍,然后坐到了妇人指定的位置上。
那妇人用粗劣的瓦碗端了两碗水出来,又用篾兜盛了一些红白绿橙之色的野果放在木桌上,道:“吃吧,看你这么瘦,多吃点!”
云亦可将祁圭琅拉过来挨着自己坐下,又挑拣了几个看起来较好的果子递给祁圭琅,见他大口开吃,这才对妇人道:“我家条件不好,打小身体就这样。我家这大哥自从嫂子离开后就一直精神恍惚,经常乱跑,我们本来住在离王城不远的地方,可是现在我被他带着都快要出北荒地界了。我还不知道怎么才能将他哄回去呢?”
妇人问道:“那你家中没人了?”
云亦可摇头道:“没了。大哥大我十岁,可以说我从小就是他带大的。嫂子是五年前来我家的,自从发生那件事后,我的家就不是家了。”
那汉子一直立在妇人身边,此时竟忍不住问:“那你嫂子是跟人跑了吗?”
云亦可抬头看向那汉子,道:“那倒不是。我嫂子长得可美了。就是因为太美,引起歹人的觊觎,这才招来横祸。”
妇人望着云亦可道:“那你是在责怪你的嫂子吗?”
云亦可赶紧摆手道:“大嫂,我没有责怪嫂子的意思,我是替她感到冤屈。女子的容貌都是父母给的,飞来横祸,谁都无法预料。如今,我大哥成了这样,我可怎么办?”说着,云亦可还努力挤出几颗眼泪来。
祁圭琅则吃着果子开始应景的嚎哭:“琅儿,琅儿,你死得好惨啊!呜呜呜……”
那妇人看到祁圭琅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忍不住也掉出眼泪来,拿出手绢递给云亦可,道:“快,给你大哥擦擦,瞧瞧好好的一个大男人,怎么就被伤成这样?真是可怜。”
云亦可为祁圭琅拭擦了眼泪,道:“多谢大嫂,你们是好心人,肯定会有好报的。对了,我刚才看见你们拿着一张图卷跟我对照,是在找人吗?”
那妇人看了一眼汉子,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