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茂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战战兢兢的道:“王爷,奴才去花月楼寻了一遍,压根没看到六殿下的身影,整条花琉街所有的青楼妓馆奴才也走访了个遍,根本没有六殿下,现在眼看天都快黑了,这殿下还没回府,奴才实在是担心……”
南宫皓瞪他一眼,“你主子何时有了逛青楼的毛病,本王竟然一直被蒙在鼓里,若不是一整日未见他的身影,本王前来询问,你是不是打算一直跟你主子瞒着本王!”
大茂吓了一跳,急忙低下了头,“王爷息怒,并不是奴才有意瞒您,实在是殿下他……”
南宫皓轻叹了一口气,背着手冷声道:“你去通知晨闫,让他带几个人出去寻一下,顺便去花月楼问一下,究竟怎么一回事。找到老六,马上让他回来!”
“是,奴才马上去。”大茂吓得急忙跑了出去。
天色越来越暗淡,南宫皓开始担心起来,自言自语:“这小子再怎样,也不可能一整日不出现啊,莫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南宫皓背着手在殿内走来走去,一颗心提了起来。
晨闫从外面火速赶了回来,“殿下,属下打听到的消息是,昨夜御锦军曾包围了花月楼,并带走了三个人,根据花月楼的姑娘回忆,其中一个人的样貌,倒像是六王爷。”
南宫皓觉得奇怪,“御锦军包围了花月楼?因为何事?”
“听说是抓拿朝廷钦犯。”晨闫低头道。
“燕擎玉又不是不认识六弟,他抓拿朝廷钦犯,为何将六弟一起带走?”南宫皓觉得奇怪。
“这属下就不得而知了。”晨闫也觉得奇怪。
“走。”南宫皓冷声吐出一个字。
“嗯?”晨闫刚才走神,一时没反应过来。
“去御锦军诏狱。”南宫皓背着手,大步往殿外走去。
南宫皓赶到御锦军诏狱,天色已经彻底黑了,守在诏狱门外的御锦军急忙行礼,“见过五王爷。”
“本王要见燕督主。”南宫皓冷声道。
“回王爷,我们督主已经回了燕督府,不在诏狱内。”御锦军低头道。
南宫皓瞳孔深陷,背着手一边往诏狱走一边冷声命令道:“马上去燕督府传你们督主前来,就说本王要见他。”
“这……”御锦军们互相看了彼此一眼。
南宫皓停下脚步,扭头看向为首的御锦军,“怎么,你敢违抗本王的命令?”
“属下不敢。”御锦军咧嘴,只好赶往燕督府。
南宫皓背着手走进诏狱大殿,“六王爷关在何处?”
“回王爷,六殿下住在偏殿。”御锦军蹙眉,燕擎玉不在,他们一时无措,只得认真回答。
南宫皓深吸了一口气,复又往偏殿走去。
此刻的南宫硕早已饿的不轻,因为迈不出偏殿半步,心里越发的着急,总担心事情败露,气的在偏殿走来走去。
谁曾想,猛的一抬头,便见南宫皓背着手站在门口,瞪着愤怒的眸子看向他。
“五哥?”南宫硕吓了一跳,反应过来,急忙来到他的面前,奇怪道:“五哥,你怎么来了诏狱?”
说到这里,南宫硕气的咬牙切齿,“该死的燕擎玉,是他告诉五哥的是不是?”
只听啪的一声,一记耳光重重的甩在了他的脸上。
“五哥?”南宫硕捂着被打的脸颊看向南宫皓,莫名的失落。
南宫皓恨铁不成钢的瞪向他,厉声道:“你小子刚回京就学会逛青楼了?那是三教九流的烟花之地,里面肮脏的很,你知道不知道!”
“五哥我……”南宫硕一脸尴尬。
“倘若再有下次,本王打断你的腿!你听到了没?”南宫皓呵斥道。
“小弟以后不敢了。”南宫硕在心里将燕擎玉咒骂了几遍,若不是燕擎玉坏他好事,他的五哥自然是一直被蒙在鼓里的。
南宫皓与他一起长大,又怎会猜不透他的那些小心思,蹙眉冷声道:“本王应该多谢燕督主将你扣押,不然,本王还一直被蒙在鼓里!”
南宫硕撇嘴,心里老大不舒服。
南宫皓有些奇怪,蹙眉打量着他,问道:“御锦军去花月楼不是抓拿朝廷钦犯吗?为何也将你一块带到御锦军诏狱?”
“这……”南宫硕眉头皱的有些紧,刚要开口,便见燕擎玉背着手走了进来,半开玩笑道:“五王爷莫要误会,本督还没有蠢到错把六殿下当成朝廷钦犯,只是六殿下一脚将本督的属下踢下楼梯,总要给个交代。”
南宫皓一愣,嘴角撇了一下。这确实像他六弟的个性,暴躁易怒,冲动不考虑后果。
“不知燕督主想要什么交代?”南宫皓背着手,嘴角勾着一抹冰冷的笑意,不达眼底。
“本督自然是不敢再将六王爷从高处踢下,但至少六王爷也该向本督的属下道个歉。”燕擎玉嘴角勾着一抹冷笑,不温不火的道。
“燕擎玉,你有毛病吧?”南宫硕气的伸手指向他。
南宫皓扭头瞪他一眼,“六弟!”
南宫硕气的背过身去。
“燕督主也看到了,以六弟的性子,怕是很难道歉,不如这样,那名御锦军的医药费由皓王府出,希望燕督主可以给本王一个薄面,本王回去后定当严加管教六弟。”南宫皓道。
南宫皓自然不可能让南宫硕给一个身份低下的奴才道歉,岂不是有失亲王的身份,若是传出去,他们颜面何在,以后该如何立威。
燕擎玉自然也是想到了这一点,见南宫皓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