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月考就是期末考试,经过一波鸡汤洗脑,这几天童靴们发愤图强之心已经爆炸,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酸臭的鸡血味儿。
胡晓北以及林子博等学霸,虽然干了这碗鸡汤,但还是尽量保持着自己的学习节奏。
考试前一周,佩琪小姐姐亲自帮胡晓北总结了一些英语的文章段落,大部分是作文上能用到的句型和词语,让他早起后大声朗读。
“你要大声的喊出来,不要小声读,更不要默读,怕打扰别人就开窗户冲外面喊,来吧,这一篇,试试看。”张佩琪一脸笑意,看着胡晓北的扭捏样子:“早上我不能过来,不看一眼不放心,你不用像疯狂英语那样使劲儿喊,但是声音必须出来,不能像正常读课文一样。”
胡晓北一咬牙,豁出去了,在小姐姐面前丢人不算丢,就当是为搏美人一笑吧。
现在已经快十点了,周围邻居有老大爷也有小宝宝,为了不吓到别人,他还是打开了窗户,冲着街道的方向,张开嘴,打开声音,大声道:“iionwill——偶——忘了……”刚喊了半句,就卡壳了。
“哈哈哈——”
胡晓北一头黑线的看着笑趴下的小姐姐:“那个,我再看看。”
“好了,好了!我看到了,就这样,声音打开就行。”
张佩琪又笑了两声,还在胡晓北郁闷的眼神中,擦掉了一滴眼泪。
“好了,我不笑了,就是这样,想象着你要面对一整个会场的人。”
“以前英语朗诵比赛,这个i每次都有,我选了几段,明天就从它开始吧,会让你印象更深刻。”
胡晓北不说话,他只翻白眼。
啪!
胡晓北捂着大腿,立即端正态度:“保证完成任务!”
最近胡晓北很老实,也很听话,已经很久没挨抽了。
他痛恨钢尺!
他很想把这柄钢尺藏起来,却又怕小姐姐生气……
哎~!
命苦啊!
老胡回来的很晚,醉醺醺的一身酒气。
小北妈埋怨了他几句,帮他脱掉外衣。
老胡人飘心没飘,意识还很清醒,知道喝了酒更要对老婆笑脸相迎,还要毫无廉耻的讨好了几句。
小北妈被老胡哄的眉开眼笑,给他熬醒酒汤去了。
老胡想了想,来到胡晓北的房间,坐在床上,一本正经的说:“今天跟曲老板喝酒,他让我问问你,最近看好什么项目。”
“我?没搞错?”胡晓北在转椅上转了半圈,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诧异,“老爸你喝多了吧!曲老板是谁?”
“我喝多了脑袋也是清醒的,曲老板就是……就是你说的那个家装市场的中年油腻大叔,想起来了?”老胡问。
胡晓北恍然:“哦,我知道,他最后宣布的大奖,亲自把咱们送走,是个油腻的好大叔。”
胡建国很不适应,反应了一下,轻咳两声说:“你最近运气好,曲老板很迷信,他想沾沾光,最近看好什么地方,或者什么东西,记得跟我说。”
胡晓北点点头:“迷信的老板不奇怪,像他这样找我问项目的就很奇怪了,看来要重新定义一下,他是个中年油腻的奇怪的迷信的好大叔,好了,我要睡觉了。”
胡建国酒后脑子转的慢,被儿子一串形容词说蒙了,一脸茫然的走出来坐到沙发上,喝上老婆的爱心醒酒汤,他突然反应过来:“玛德,死崽子,他故意逗我——咳!咳!咳!”
他被自己呛到了。
六月底,王胖子在省城的集训班正好结束,打算上几天课,恶补几天后参加期末考试。
睡觉前,胡晓北接到同桌的信息:“王者归来,明日早朝,准备接驾!”
胡晓北连发三条信息:
“先把物理习题抄了。”
“否则你们将收获——”
“成就:老耿的怒火!”
次日一早,他看到王胖子和陈妹子都来了,心情莫名愉悦:“座无虚席啊!欢迎两位艺术家荣归故里。”
陈怡馨掩嘴轻笑。
王胖子一脸庄严的抬手:“免跪!免跪!”
王夏晨回头奇怪的问:“小北也没说贵姓啊,免贵什么?”
陈怡馨笑趴在桌子上。
胡晓北乐呵呵的低声说:“王同学是栽在王同学手里了。”
王胖子摆摆手:“一边去。”
王夏晨或许是没听懂,没看胡晓北,只看着胖子:“今天学习?那个,不画人像?”
胖子点点头。
王夏晨想了想,满脸羡慕:“去省城很有意思吧,真想拥有说走就走的旅行啊!”
王胖子摇摇头:“去省城或许很有意思,但是去省城学美术就不是什么有意思的事了,凌晨四点的省城并不美丽,早上挤地铁的体验也并不好,而且学习班的房间比咱们班级大不了多少,却要挤进去一百多人。”
王夏晨很意外:“一百多人?!原来是这样……考完了还要出去?”
王胖子点头:“平时可以在江北市,但是有高端的培训班还是要去学一学,之后要去沪东市看看。”
王夏晨双手搭在椅子背上,叹了口气,皱起秀眉:“我还以为出去转一转会很有趣。”
胡晓北和陈怡馨对视一眼,面色古怪又默不作声的听着。
王胖子满眼沧桑,对王妹子说:“你每天梦想着诗和远方,但是你还不知道,没有一条通往远方的路,不充满误解和委屈。”
哎呀我去!
旁边看热闹的胡晓北和陈怡馨没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