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隔壁的一位相熟的老奶奶,做了些红枣糕,把祁家三个孩子都叫去了。

李非鱼还在和祁爷爷下棋,便没有过去。

云朵特别贴心,特别说等会要带一些回来,给爷爷和非鱼姐姐。

祁爷爷望着孙女,笑容愈发的宠溺。

等到龙凤胎跟着哥哥出去以后,李非鱼才问祁爷爷:“我觉得您对云骏是不是有点严格了,刚才他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定是觉得你偏心云朵了。”

祁爷爷到不以为然,特地和她解释:“祁家的男孩的教育,就得严格!祁云骁小时候,被我和他奶奶带着他的时候,还不是这样的,自从跟了他妈妈,就变得娇生惯养,一点血性都没有,以后怎么保家卫国?!”

保家卫国?!

呃……果然是一个将军对后代子孙的期望啊!

李非鱼心虚地望向厨房,幸好那里开了抽油烟机,声音比较大,崔夫人还在忙碌,没有听到他们的谈话。

“没有啊,我觉得少爷还挺好。”她想了想,如实地说:“打架很厉害,应该说,格斗技巧挺厉害!足球踢得也很好!还是很有血性的!虽然有些洁癖,也没有特别娇生惯养,你在这一点上,对他有些误解吧。”

“什么鬼洁癖!”祁爷爷对此颇有微词,“上了战场,什么恶劣的条件没有,还顾虑洁癖,这就是被他妈妈惯出来的!以前每年寒暑假都被他爸扔进部队去训练,年纪长了点,死活都不肯去!也不知道好端端的一个男人,怎么就变成这样?!”

祁爷爷对这大孙子的变化,简直是痛心疾首啊!

李非鱼小心翼翼地把头转向厨房,然后又注意力放回到棋盘上,走了一个“马”,继续说:“我觉得吧,如果少爷真的上了战场,不会顾虑那么多的。就像他在足球场,每次被人铲一脚,都能在草地上滚几圈,然后又爬起来,继续专心踢球,压根就不会管太多,所以啊,他既然是你的孙子,他若是上了战场,一定像您一样,您不用担心太多。”

祁爷爷沉吟了会,在棋盘上动了个“卒”,认可地点了下头,忽然想到了什么,问:“你为什么要叫他少爷?你是我们祁家恩人的女儿,怎么能叫他少爷呢?这不合理!”

“我只是习惯这么叫,只是一个称呼而已,就像名字不过是代号,不用太在意。”

李非鱼解释完之后,低头看棋盘,惊呼了一声:“啊,我输了。”

其实她的“帅”还没被吃掉,但观整个棋局,胜败已经很明显了。

祁云骁没回来,她也不客气地再来一盘。

等到饭菜全部在餐桌上摆好的时,李非鱼和祁爷爷已经下了三盘棋子,赢了一盘,输了两盘。

午餐还邀请了几位交好的老人,一桌饭吃得热热闹闹的。

午饭之后,便是西香山老年合唱团的练习时间。

这个合唱团人数还挺多了的,带有指挥和弦乐团,虽然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但表现得非常的专业。

一首《团结就是力量》之后,李非鱼听着,内心十分震撼。从那个年代走过来,饱经风霜的老人们,唱出来的气势和情感,令人动容。

休息之际,一个认识的爷爷,忽然让祁云骁上去,给他们弹个伴奏。

原本弹钢琴的奶奶,听说回家住几天,今天的练习,没有人弹琴。

祁云骁不想去,但崔夫人给他使了个眼色,他无可奈何,只要从位置上站起来,走向整个练习室里最瞩目的钢琴。

接下来练习这曲,是《保卫黄河》,祁云骁看了一会琴谱,便点头示意,可以开始了。

指挥的爷爷起了个开始的手势,开始便是激情高昂的前奏,各个乐器配合默契。前奏渐渐平息,之后便是一断钢琴独奏,急促的琴声所传达出来的情绪,比之前更高昂。

风在吼,马在叫,黄河在咆哮……

一曲保卫黄河的画卷,就在铿锵有力的钢琴声中展开了,仿佛是把人带进了那热血激情的抗战年代。

比起这振奋人心的旋律,李非鱼对弹琴的人,更感兴趣。

伽亭王子弹琴,初见时,惊为天人。

可能是不太懂钢琴这种高端的乐器,她觉得祁云骁弹得也挺好的,和伽亭王子,不相上下。

白皙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快速的流动,专心于琴声之时,高贵优雅的气质自然流露而出。

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照射进来,衬着他的白衬衫,整个人看起来,都金光闪闪的。

——

车子在回程的路上故障了,冯叔正在联系道路救援。

李非鱼站在路旁,欣赏这大片农田,刚种下的冬小麦,正是绿意盎然,生机勃勃。

幸好是车停在这里,巨大的村落,还有些烟火气。如果是在那墨绿的森林,随着天色渐黑,愈发的阴森幽暗,可不得把这怕鬼的少爷给吓得半死。

冯叔打完电话,便和他们说,道路救援最快也需要一个半到两个小时才会到。

现在是下午五点多,最近天黑得比较快,此时已是灰蒙蒙一片。

“冯叔,你得和他们说,要快一点,天黑以后,这里到处飘着孤魂野鬼,会把我们少爷给吓坏的。”

李非鱼的建议,惹得站在车尾的祁云骁,对她翻了好几个白眼。

冯叔想笑又不敢笑,只是说:“我再去联系看看,能不能先派辆车过来!”

“李非鱼,你信不信,我把你永远埋在这里?”祁云骁恶狠狠地威胁她。

她走了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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