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非鱼的生物钟一向很准。
往时到点,她睁开眼睛,就清醒了。但此时,她总感觉还在梦里。
为什么今天起床,第一眼看到的是位睡美男?
这位睡美男,皮肤像牛奶一样,又白又嫩,剑眉上扬,鼻梁高挺,红唇微抿,闭眼的模样,恬静且美好。
他的眼珠微微的转动了下,睫毛又长又翘,像蝴蝶扇动的翅膀,一闪一闪,让人心动。
这是在做春梦吗?
李非鱼暗暗地想了下,可是春梦不应该这样相对地躺着,只能欣赏不能动?
以她的本性,不可能做这种单调乏味的春梦!至少得来点……
她凝视着那张脸,心跳开始加快,如果这事梦,那乱来点什么,都不用负责吧?
她把手慢慢地从被子里抽出来,伸出食指,想要触碰他的脸。
睡美男忽然翻身平躺,打破了李非鱼的春梦。
美好的幻想破碎,心底立刻被一层死亡的阴影笼罩着。
天啊?
天啊!
天啊!!!
她怎么就躺上祁云骁床呢?!还和他盖同一张被子?!
李非鱼的脑子迅速高速地转动,然后什么都没有想起。
是昨晚感觉凉了,爬上来找被子?
还是半夜去上了个卫生间,回来把这当自己房间,直接躺回床上了?
反正,不管什么原因?趁现在还能来得及,赶紧撤退!
不然,等祁云骁醒来,一定会疯掉的!而且还会把她大卸八块,绝不心慈手软的那种!
李非鱼屏住呼吸,慢慢的身体往下挪,动作尽量地轻柔,不要吵醒正在熟睡的人。
她的想法是很好,奈何等到她准备翻身下床之时,身体压住了被子,整张被子往左边挪了一下,搞出了不小的动静。
她吓得立刻抬头看了一眼祁云骁的脸。
只见他无意识地蹙了蹙眉头,然后缓缓得,掀开了眼皮。
这下完蛋了!
李非鱼没办法了,只能把自己整个人缩回被子里,安静地趴着,一动不动,奢望着祁云骁不要发现她的存在,继续睡去。
可是这么大个活人待在旁边,祁云骁怎么可能不会发现?
然后,她听到了一声歇斯底里的怒吼声:“李非鱼,你给我滚!!!”
接着,她就如昨晚所说的,被一脚踹下床!
……
李非鱼的腰疼啊!
祁云骁早上那一踹,直接把她半条命都踹没了。
被踹下床之后,她还像是做贼心虚似的,灰溜溜地跑回自己的房里,生怕被佣人和管家发现,她是从骁少爷房里出来的。
被踹也是她罪有应得,这个她认了。
最让她无语的还是,早餐之后,祁云骁还特地嘱咐胡姨,把他的房间做一次彻底的清扫,床单被套全部都换,还要用消毒液把每个角落都消毒一遍。
崔夫人关心儿子:“怎么突然要消毒呢?”
祁云骁回答,颇为嫌弃:“不知道从哪里跑进来一只蟑螂,害我一个晚上都没睡好!”
蟑螂?
祁云骁居然把她比喻成蟑螂这种低级生物?
这是他要彰显自己势必要与脏乱差划清界限吗?!
切!矫情个什么劲呀?
姑奶奶还不想陪你继续玩了呢!
崔夫人前两天让胡姨送来了一套下学期的教材,李非鱼现在就只想学习,认真学习的那种学习。
a市高中的教材,和她之前用的有点区别。后天就要开学了,做一下功课的预习,免得到时候跟不上进度。
祁云朵来敲门,扭开把手,探出个小脑袋:“非鱼姐姐,学习要劳逸结合,我们去玩吧。”
李非鱼一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便把书本合上,“走,去玩吧。”
云朵兴奋地拉着李非鱼下楼,心情迫不及待,“快点,快点,哥哥在外面等我们呢!”
不知为何,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是,你大哥?”
云朵义正言辞:“当然啦,我只有一个哥哥,云骏比我大5分钟,但我不会叫他哥哥的。”
是啊,李非鱼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怎么还会问出这个问题?
只是想着早上踹那一脚,还不够吗?
祁云骁还想玩什么花样?!
祁府的草坪上,云朵跳起来欢呼:“哥哥,哥哥,我把非鱼姐姐叫来了。”
祁云骁手里抛着个网球,笑谑道:“好,那我们可以开始了。”
李非鱼内心的草泥马,千军万马,奔腾而过。
这砸球游戏,祁云骁还没玩够呢?
是的,他没玩够,而且他还要光明正大,名正言顺地玩。
但是,他要砸的不是网球,而是沙包。
四个人分成两队,祁云骁和祁云骏一队,李非鱼和祁云朵一队。在草坪上划出一个四方区域,第一局,男生扔,女生躲。
李非鱼心里得意,扔沙包可是她的拿手游戏,祁云骁要和玩这个,简直是自讨没趣。
开局不到十分钟,她已经接住了二十二次沙包,这就意味着,她有二十二条命。而云朵简直是乐翻了,大呼:“非鱼姐姐太厉害了!”
祁云骁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还是不断地给她送分。
等到她拥有三十条“命”的时候,祁云骁忽然朝对面的祁云骏喊了一声:“开始!”
开始,开始什么?
李非鱼有点心慌,心里立刻警惕起来。
沙包一改之前的缓慢的速度,便得又快又急,狠狠地朝她砸来。
祁云骏还小,没什么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