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这截止报名的时期越来越近,李非鱼决定,蔡主席要是想不起,她就直接去找他好了。
她又一次在做课间操时,死命盯着蔡主席看。
那正在检查在做操情况的蔡主席,这一次终于在茫茫的人群中,感知到她的忽然,在那整齐划一人群里,一眼就准确地锁定了她,然后朝她露出个天真无邪的笑容。
没用的,她对这个笑容已经免疫了!
这个人精主席,他的笑容,不代表他是个好说话的主。
李非鱼在d班女生属于较高的,在做课间操的时,站在后排。蔡博宇从后面过来,拍了下李非鱼的肩。
此时做操的广播还没听,她立刻停下手中的动作,狗腿地叫了声:“蔡大主席。”
蔡博宇压低声音:“你跟我过来。”
李非鱼就这样跟着蔡主席来到操场后方的树荫下,距离做操人群,大约有三米。
“你上次跟我说那事,我征求了下主任和学生会其他干部的意见,他们的意见一致认为,这对于比赛是不公平的。”蔡博宇开门见山。
“好吧。”李非鱼垂下脑袋,有些失落,“辛苦你了。”
一开始她还是抱着希望了,但这事越拖越久,她的希望就弱下去了,这样的回答,似乎也在她的情理之中。
蔡博宇话锋一转:“不过,他若是想在老师同学面前表演,我们还是可以给他一个机会的。”
李非鱼抬头,眼眸里含有些许期待:“什么机会?”
“如果他在意名次,那他只能一个人参加,但是他不在意的话,不参加比赛,可以作为表演嘉宾而来。”蔡主席笑吟吟地说:“就算是比赛,总得有些助兴节目嘛!”
“真的?”
“可以让他唱……”蔡博宇伸出手指比划了下,“三首歌!”
李非鱼转头看向d班的做操人群,一下就注意到那头黄毛一边敷衍地做着广播体操,一边正幽幽地盯着她看。那犀利的眼神,仿佛她是在和蔡博宇设计要害他,而不是为他谋福利。
她白了任亚枫一眼,又望向蔡博宇:“就这么决定了,三首歌!”
蔡博宇错愕:“你不问问他的意见?”
李非鱼坦然:“他没有说‘不’的权利。”
“你还是和他确定一下,至于选曲,先报上五首歌,我们再做筛选。”蔡主席恢复他工作时严肃认真:“还有,让他把头发染回来,其他队员,外形上一定要符合校规上的仪容仪表。”
李非鱼一口答应:“好的,没问题!”
“好了,这下你满意了。”蔡博宇暗松了口气:“以后不要再盯着我看了,盯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诶呦,你知道啊,我看你那么安然自得,还以为你不知道呢?”
“那眼神怨念太深,想不知道都难!”
李非鱼心虚,厚着脸皮赞美他:“蔡主席是个勤政爱民的好主席!不愧是十七中风云榜上的第一人!”
“第一人?!”蔡博宇笑着摇头,戏谑地说:“比起你家少爷,差了点。”
我家少爷?祁云骁?骁大少?
太久没人和她说起这个称呼,她一时反应不过来。
“不不不!蔡主席,你不要这样妄自菲薄,我家少爷根本比不上你。”她真心诚意的说:“俗话说得好,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他在十七中属于已经被拍死的那一类,而你正在燃起一颗新星,这种是没得可比性的!”
这话把蔡主席倒逗乐了,“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是个很有趣的人?”
被这么一夸,李非鱼有些得意忘形了,挑起半边眉毛问:“怎么?蔡大主席深深地被我迷倒了吗?”
蔡博宇笑得更欢了,“你家少爷毕竟是学长,我可不敢明目张胆和他抢人。”
李非鱼有些无语:“都猴年马月的事,你怎么记性还那么好?我家少爷出去旅游都快两个月不在家了,我都差不多忘了他这个人存在,你一说起,我又想起自己还是那被压迫和被剥削的劳苦人民。作为新时代的好主席,你应该鼓励同学,来一首翻身农奴把歌唱,我欢迎你把从火坑里救出来。”
课间操的广播停了,蔡主席并不打算拯救她,反而谈起了正事:“事情内容你清楚了吧,你回去和任亚枫商量清楚细节。”
李非鱼也恢复正经:“好的,再次谢谢你。”
任亚枫还在原地,等她过去,幽幽开口:“鱼大姐,我看你这笑得心花怒放,有情况啊?!”
李非鱼朝他眨眨眼:“当然啦!待我细细为你道来!”
在回教室的路上,她把前因后果大致说了一遍,结果任亚枫并不惊喜,只是淡淡地问了句:“有出场费吗?”
“不要得寸进尺!”李非鱼拍了下任亚枫的肩,“要珍惜每一个上台的机会,等你以后红了,大批的记者到学校采访,学校拿不出一个表演片段,你不尴尬啊?”
“也对!”任亚枫摸摸下巴,带着一种莫名的自信说:“我们十七中还得等着我给他光耀门楣呢!”
李非鱼:“……”
光耀门楣?怎么不说光宗耀祖呢?!
她越来越觉得任亚枫的语文功底,正在摇摇欲坠。
无论怎么,这事算是有个盼头了。
她之所笃定任亚枫一定会答应,不过是清楚地知道,在他心中,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十大歌手的名次吗?他根本不在意这些,他想要达到的,是更高的层次。
其实,李非鱼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