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下雪了。
一夜的鹅毛大雪,整个城市都是银装素裹。
李非鱼起了个大早,裹着被子,缩在阳台边上的沙发椅上,看窗外的雪花飞扬。
她从没见过雪,这会看到簌簌落下的雪花,心里生出了几分喜悦。
屋内落雪,屋内暖和,静静地看着雪,也能感受到生活的美好。早餐之后,雪意外地停了,云朵兴奋地拉着非鱼姐姐去玩雪。
这应该是今年的最大一场雪了吧,庭院里积了一层厚厚的雪,雪地靴踩上去,发出了沙沙的声音,留下的脚印至少有5厘米那么深。
原本一片茫茫的雪地上,留下了深深浅浅的脚印,云朵看着有趣,便拉着云骏一起在雪地上跑,想要留下更多的脚印。
祁云骏虽然是个冷酷的小男孩,但毕竟只有五岁,看到云朵在玩雪,想玩的心,也在蠢蠢欲动,有些迫不及待地要在雪地上奔跑。
“我们来堆雪人吧,非鱼姐姐!”云朵跑累了,便和李非鱼提议。
堆雪人?她只没玩过,想着试试,便欣然答应了。
显然,祁家的孩子每年下雪都要堆雪人,他们的经验很丰富,知道如何去堆。
第一步,先滚一个大的雪球,作为雪人的身体。第二部,再滚一个小的雪球,放在大雪球之上,作为雪人的脑袋。再找来两条干枯的树枝,是雪人的手。
云朵从屋子里拿出专门堆雪人的工具袋,里面的小物品,有雪人的眼睛,鼻子,嘴巴,当然还有一个小铁桶,是雪人的帽子。
一个标准的大雪人基本完工,但看着,总觉得差点什么?!
“还有雪人的围巾!”云朵看多了雪人的造型,很快就发现缺少的东西,便要把脖子上的围巾扯上来,给雪人戴上。
“太冷了,别脱,当心感冒!”李非鱼制止了她。
云朵很听话,重新系好自己的围巾,圆圆的大眼睛,忽然注视到她的脖子上:“非鱼姐姐,你这条红色的围巾很适合雪人戴哦!”
这是啥意思,是叫她把围巾也脱下来?贡献给雪人吗?可是她也很怕冷啊!
“我去房间里,找条红色的围巾。”还没等李非鱼表态,云朵就飞快的跑进屋子里。
这是人生中第一个雪人,李非鱼越看越满意。
祁云骏蹲在雪人背后,堆着白雪,把雪人的身子加厚,那认真的模样,甚是有趣。
李非鱼抓起一把雪沙,搓成一个小雪球,直接砸到祁云骏的身边。
这小子,最近对她态度好像还挺好的,上次还叫她一声姐,华丽丽地把她惊到了,一度以为他肯定是发烧,烧坏了脑子。
——嘭!
小雪球在祁云骏身边炸开,把他吓了一跳,扬着那冷酷的小脸,狠狠地着瞪着她。
“云骏啊!你上次为什么突然叫我姐,是脑子坏掉了吗?!”李非鱼问。
祁云骏冷哼了一声,不屑地说:“要不是我哥让我叫你姐,我才不会叫你呢!”
“你哥?祁云骁?”她不太相信。
“不是他,还有谁!”
哟?这人有那么好吗?还会教育他的弟弟,要叫她姐姐?
李非鱼转头看向二楼,祁云骁的阳台,落地窗户紧闭,但窗帘已完全拉开了,不知道这人窝在房里干什么,难道在独自疗伤?!
昨晚在赵珞宣的订婚宴上,他的表情很平静,但内心肯定是翻江倒海,不是滋味。
赵珞宣拥抱他的时候,那颤抖的眉眼,不就是说明了,他的内心深处,还是苦涩的。
云朵找来了一条红色的围巾,给雪人系上。今年的第一个雪人,算是完成了!
“一个雪人好孤单呀,我们再堆几个吧?非鱼姐姐?!”云朵兴高采烈地说。
李非鱼转了转眼珠子,问:“云朵,你想不想打雪仗啊!”
云朵的眼睛冒出星星,拼命地点头:“想想想!那我们怎么玩呢?”
李非鱼望向祁云骏,逗他说:“当然是我们两个打云骏一个了!”
这理所当然的语气,惹得祁云骏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那冰冷的眼神,仿佛在说,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哈哈哈,逗你玩呢!别紧张!”李非鱼大笑,然后安慰他说:“我们把你哥叫下来,和你一队,你就天下无敌了!”
祁云骏扬着下巴,神气十足:“我哥才不会和你玩这种幼稚的游戏呢!”
“是吗?不试试怎么知道呢?”李非鱼在雪地上搓了一个雪球,有半个手掌那么大,抛在手上,掂了掂重量,正好合适。
她对云朵说:“待会我把这个扔上你哥的阳台,你就叫他下来打雪仗!”
云朵眨眨眼睛,表示完全了解。
手上的雪球瞄准二楼的阳台,李非鱼用力一掷!
嘭!又是手劲过大,直接往玻璃上砸!
一声巨响之后,云朵立刻扯着嗓子,大声地喊:“哥哥!哥哥!……”
她足足叫了一分钟,阳台已经没有任何反应。李非鱼有点纳闷,又搓了一个雪球,准备再往阳台上扔时,忽然发现那里站了个人,做贼心虚的她,立刻把雪球往后一抛,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
祁云骁走出了阳台,一身居家服之外,套了一件长款的红色羽绒服,在雪白的世界里,显得格外的耀眼。
“哥哥!你下来和我们打雪仗吧!好好玩的!”云朵热情地邀请她哥哥一起玩。
奈何祁云骁一脸冷漠,无情地拒绝了他妹妹的好意:“没兴趣!你也不要在叫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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