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过奖了,这衣服的料子是上次我家老爷得了圣上赏赐的,我看这料子本是难得的,可不是一般上用的东西能比的,才特意寻了几颗深海南珠来配。不过王妃是见惯好东西的,哪能瞧的上我这点东西啊!”
史氏听南安王妃讽刺自己特地穿这般华贵的衣服来抢她风头,便赶紧表示自己这衣服的布料是圣上赏赐的,一般人可得不着,又讽刺南安王现在并不得当今圣宠。谁叫贾代善得圣上看重呢,这样的料子也只配她史氏来穿。
南安王妃一时没得着上风,又拉起史氏旁边站着的张凌的手说道:“这就是你那大儿子贾赦的媳妇儿吧,史姐姐你是个有福的,不但有恩候这样有出息的大儿子,又得了这么个品貌无双的儿媳妇。”
张凌见南安王妃突然将话题引向自己,又这样夸奖自己,只得给王妃行了个蹲礼,“王妃谬赞了,臣妇哪当起王妃这般称赞。王妃您才是雍容华贵,叫臣妇望尘莫及。”
“诶,我可见过不少年轻女子,是难有比得上你的,不愧是张丞相家教导出来的。史姐姐家动作就是快,不然叫我先见着这般品貌的,定要先替我人抢回家来给我做儿媳妇。”
“谢王妃赏识,不敢得王妃这般夸奖。”
张凌听王妃这样盛赞自己,还觉得纳闷,怎么自己初次见这南安王妃,怎么这位王妃如此热情。就在张凌还在纳闷时,南安王妃又开口了。
“可不得夸奖你嘛,以你这般家世,我看近来京中的大家女子是难有比的上你的。不过史姐姐,听闻你那二小子叫贾政的现在国子监读书吧,怎的不给你家贾政引荐引荐你这大儿子的岳家啊?这张家可是文官之首,若你二子得张丞相几句点拨,必定能马上打马游街,鲜花相迎了,还怕不能前程似锦嘛。”
张凌听南安王妃这么口风一转,心里是咯噔了一下,又余光瞟见自己婆婆是脸色已经开始难看了。张凌想着这位南安王妃可真真是个难缠的,就算与自己婆婆斗嘴输了,为何要拿自己做筏子。本来史氏就为贾政现在前途不显而着急生气,这个时候拿张家刺激史氏,还不知道自婆婆心里怎么想的呢。
没办法,史氏已经给南安王妃气的闭口不言了,毕竟王妃并没说错贾政的现状。张凌只能自己开口给自己,也给史氏解围了。“王妃此言差矣,二弟现在国子监里读书,不单能得当世许多名师教导,也可以与年岁相当的学子一同交流,拓宽人脉。更何况之前臣妇曾听臣妇的爷爷说过,二弟是个勤奋的,待到能将所学与时事相融时,将来定能在朝堂上有一席之地。”
史氏听张凌说了些贾政的好话,脸色才开始慢慢回暖了。“我家二小子是个慢来的,倒叫王妃你替他操心了。不过政儿他曾表示自己还想在国子监里多学学,叫自己学识更扎实些,要晚些才入朝。倒是王妃家的世子,现在不知是个什么打算啊?”
南安王妃听张凌将张丞相给搬了出来,史氏又有些动怒气了,也不好太过纠缠,只道:“我家小子是个不成器的,待将来能顺利继承咱们王府便进够了,哪能比的上姐姐家的两位公子啊!你瞧我这记性,史家姐姐第一次带儿媳妇上门,我得赶紧领她们来见见,叫史姐姐在她们面前显摆显摆。”
南安王妃想着史氏来自家做客,还敢这么说她儿子,等会儿定要她好看。别以为她不知道这位荣国府夫人的龌龊。
说着,南安王妃便在前面替史氏和张凌带路,领她们往花园里走去参与宴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