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等了几个月终于等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婚礼了,荣国府今日张灯结彩,到处可以看见张贴的红双喜字。新郎官贾赦的院子更是喜庆非凡。院子里奴婢、小厮端着东西到处奔波,贾赦穿着新郎官的红色喜服,显得整个人红光满面。
张家张凌娘的闺楼里,众人围着张凌娘抓紧时间为新娘穿戴最后的首饰,张夫人站在一旁摸着张凌娘已经梳成发髻的头发,是泪眼连连。
“凌娘,今日是你作为张家闺女留在张家的最后一天了,以后你就再不是张凌娘,而是贾张氏了。你记住今后可不能再任性了,去了贾家后要相夫教子、孝顺公婆。若是在贾家受了委屈也不要忍着,咱们张家不比贾家差,他贾赦若是敢欺负你,你就回来告诉爹娘,张家是你永远的后盾。”
张夫人说完这些话,是已经泣不成声。张凌娘一边替自己母亲擦泪,一边自己也忍不住小声哭泣起来。“娘亲,凌娘舍不得你......”
一旁站着的喜娘看两母女都痛哭起来,是赶紧劝慰,“哎呦,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可不能哭啊,这新娘脸上的妆要是哭花了可不好啊!赶紧的,接新娘的时间快到了,快替新娘再收拾下脸上的泪痕。”
张夫人听喜娘这么说,是强忍的收住了泪水,想要再叮嘱自己闺女几句。可偏偏外面有人喊道,“吉时到,请新娘出阁拜别父母!”
张夫人只能被下人扶着到张家的正堂等待张凌最后拜别父母。转头望去,张凌娘已经盖好了红盖头,只能看见鸳鸯戏水的盖头了。
不同于张家的离别,贾家完全是一副喜气连连的景象。贾赦心里有些紧张,更多些的是期待,自己重活一世,对他爹、贾琏、贾迎春都有亏欠,可是对张氏不单是亏欠,更是后悔。后悔自己没有保护好张氏,没有保护他们的长子,没有保护他们的小家,连在张氏临终答应的要好好照看贾琏的誓言都没有做到。好在现在还有一次机会可以重来,贾赦发誓这次不管是谁都别想伤害他们的小家庭。
张家新娘已经跪别父母,嫁妆已经抬出门了,张氏的大哥现在背着张氏往门外的花轿走去。“凌娘,你一定要好好的,千万不要让人欺负你,哥哥永远会支持你的。当初贾赦送聘礼上门时,曾经答应我,他一辈子都只守着你一人,会永远爱护你,若是他贾赦胆拼了这条命也打上张家替你做主。”
张家大郎站在街边,看迎亲队伍前骑在高头大马上的贾赦郑重的向自己行了一个礼,示意自己会遵守诺言,也向贾赦回了个礼,示意自己唯一的妹妹就交给贾赦了。对一切一无所知的张氏一边忍着离家的伤悲,一边有怀着嫁人的期待,由张大郎送离了张家大门。门口围观的百姓一边接过张家送嫁人的喜糖,也一路欢叫的随着花轿往贾家走去。
贾代善和史氏早早的就端坐在荣禧堂的正堂等待新人的到来,就算是史氏这个一向与自己长子不合的母亲也穿着吉服乐呵呵的等着贾赦张氏这对新人的婚礼。而贾政这个二弟,在一旁面无表情的站着,一想到今天嫁给自己的大哥的张氏,就想起那天在张家被张丞相教育的场景。还好今天张家人作为新娘的娘家人不会出现在贾家,否则贾政是宁愿躲在院子里,也不要出来交际了。
“新人到!”媒婆在外面喊道。
贾代善看着牵着红绸同张氏走进来的样子,是感慨万千,5年前贾赦的一场梦,叫贾代善看到了贾家风平浪静下的波涛汹涌。他费尽心力教导贾赦,现在贾赦已然能作为贾家的一面旗帜出去交际了,今天是贾赦成亲的日子,过了今天贾赦就算真的长大成人了,而他贾代善也要考虑为自己的后人让位铺路了。
“一拜天地!”喜娘站在新人旁喊道,贾赦牵着张氏朝外拜下。
“二拜高堂!”代善和史氏相携看着贾赦和张氏朝自己拜下,作为父母看到自己孩子成家立业,还有什么更能牵动他们的心神呢!
“夫妻对拜!”贾赦和张氏二人相对而跪,款款拜下。
“凌娘,你别怕!”贾赦在二人拜到底时,轻轻在张氏耳旁说道,张氏听贾赦这般安抚自己,也安奈着羞意,回了贾赦一句。“有你在,我不怕。”
“送入洞房!”
到处贴着红双喜的喜房内,新郎新娘坐在洒满花生、莲子的喜床上,喜娘在旁送上喜秤,“请新郎用喜秤,从此称心如意!”
贾赦听从喜娘的话语,接过喜秤掀起张氏头上的盖头,看着张氏羞红的姣好脸庞。
“请新郎新娘喝合卺酒,从此长长久久!”
贾赦接过下人手中递来两杯酒,递了一杯给张氏,贾赦盯着张氏的脸,近乎贪婪的看着已经离去自己几十年的张氏年轻的面容,张氏在贾赦追人的目光下,是强忍羞涩抬头看着贾赦,二人互相看着对方,是久久未动。站在一旁的下人觉得一队新人身边好似灼热的烧起来般,却又不敢随意出声打扰二人。
“咱们喝合卺酒吧。”还是贾赦先回过神来,先出声提醒。
“我先出去招待客人了,你在房里休息会,今天累了一天,也好好松快一会儿,等我回来!”
喝过合卺舅后,贾赦让下人服侍张氏先摘下凤冠,交代好张氏后,就先出去招待上门贺喜的宾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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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贾赦躺着床上先醒了过来,偏头看着还在一旁沉睡的张氏,抬手轻抚张氏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