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见过大爷。”院子里的门房丫头见了贾赦是赶忙行礼,又进去通知史氏。
贾赦站在门口等着史氏叫他进去,贾赦可不是贾政那个讨史氏偏心的,贾赦自从年岁大了些后,史氏都以规矩为由,贾赦要进史氏院子,都要等史氏通传。
“大爷,太太请大爷进去。”贾赦等了一会儿,史氏才让人叫进去。
“给母亲请安。”
“快快过来,咱们娘二两可不讲究这些虚礼的。咱们赦儿可算是长大了,有本事了,现在都到圣上身边去当差了。”史氏见贾赦一进来,是摆出一副慈母的表情来夸奖贾赦。
贾赦心说,不讲究这些虚礼,那当初跟代善告状说他国公府的继承人不懂礼节,害他被罚的人是谁?当初就是他太过相信史氏的‘不讲究虚礼’才会被史氏给坑了的。
“母亲话可不是这么说。当初母亲同父亲教导孩儿,说孩儿是荣国府的继承人,若是自己不能以身作则规行矩步,会有损荣国府的形象威名的。”
史氏听贾赦这么一说,自然是想到当时自己同代善告状的事,想不到贾赦居然用自己的话来堵她的嘴,是恨恨的想‘既然你想行礼,难道我还能拦着你不成?’
“赦儿说的是。我儿已经立业成家的大人了,是该注意些了。赦儿,今日怎么有空来我院子里啊,是有什么事情吗?”
“孩儿可不是只今日有空才来母亲院子请安,之前孩儿在京畿大营不住府内,虽然不能给母亲请安,可是每天都向西而跪,感念母亲一番。现在每天早上要去宫里,怕打扰母亲早眠,都是在院门口向母亲行礼后才出府的。”贾赦表示这不能每日向生身之母请安的不孝名声的黑锅,他不背。
史氏听贾赦每天向西而跪时,是忍得差点咬碎一口银牙,‘谁要你向西跪拜的,你老娘我可还没有死。’
“赦儿的孝心,母亲自然是懂得。”
“母亲,今日来是想谢过母亲为孩儿的婚事劳累了。母亲每天要操心二弟的学业,还要分出心神来管孩儿的琐事,实在太过操劳,看母亲的脸色,最近是憔悴了不少啊。”
贾赦明知道贾政一直以来在国子监读书都是末名,让史氏焦心不已,还常常咒骂国子监的老师不懂欣赏,故意说这话来刺史氏。又说史氏面色憔悴,容颜自然有损,难怪代善最近少有进史氏院子的。
“赦儿真是观察入微,母亲为了你兄弟二人,便是操劳些也是应该的。你二弟现在国子监是埋头苦读,奈何国子监那帮老酸腐是瞧着咱们国公府非是清流一派硬压着你二弟,不叫你二弟出头。”
“母亲说的是。”贾赦听史氏这么说还有什么不明白,无非就要自己替贾政引荐张家,替贾政在文官集团里出头。果然史氏接着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你爹说你下月初三要送聘礼去张家,我已经要你二弟那天请了假,同你一起去。你未来岳家张家是现在文官之首,尤其张丞相主持了多届春闱科举,门生满天下。你二弟是读书人,与张大人必然是有话说的,叫你二弟多跟张大人提提你的好处,也好叫你岳家对你有个更好的印象。”
贾赦听史氏这么说简直要笑出声来,要那个假正经来跟自己岳家说好话,到底是太看不起张家,还是太看得起贾政。明明就是想要贾政走张家的路子,替贾政谋好处,还说的这么大义凛然,他贾赦真真是佩服。
“二弟同我兄弟手足,我去下聘,自然要麻烦二弟帮忙的。”贾赦也不阻拦贾政,他倒要看看贾政是有多大的本事和学问,能说动张家帮他那个国子监万年丙班的大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