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只是说的事实而已,不知道你在气什么,既然你说你爱简安宁,那为什么你可以随便和别的女人作暧?真正的爱难道不是身与心,都只忠于一个人吗?”洛言不惧他脸上的怒意,直视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夜墨,你到底有没有明白过自己的心?”
到底有没有明白过自己的心?
洛言的话似乎触碰到夜墨的雷区了,他突然甩手,将坐在自己身上的洛言给推了出去。
本来就是单人床,洛言被他这么狠力一推,差点就掉到床下去了。
可这一次,她却没有因为他的粗暴而生气。
“怎么?你不敢回答我了?这么多年来,你打着简安宁的幌子来折磨我,你不觉得对我,对洛家所有人都不公平吗?如果简安宁真的只是因为我爸爸的一句话就消失不见的话,那我只能说,你和简安宁变成现在这样,都是你们自己折腾的,怪不得任何人!”
这些话,洛言以前从没对夜墨说过,她从来不会对夜墨说心里话,因为她觉得和他说心里话,无异于对牛弹琴。
但现在,她突然想试试。
这些压抑在她心里这么多年的话,她第一次想说给他听。
房间里,有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安静的让人有种窒息的感觉。
夜墨烦躁的靠坐在床头,扯过被子盖住下身,又伸长着手,摸到了洛言放在床头柜上的一包香烟,从里边拿出一根点上。
“我只要你回答我一个问题,你如果是个男人,你就回答我。”洛言声音很平静,她没有迟疑,问:“你现在还爱简安宁吗?”
夜墨正在抽烟的手明显顿了一下。
他的犹豫不决让洛言觉得有些讽刺。
“承认吧,你根本不够爱简安宁,或许你以前爱,但现在……呵,你恐怕早就不知道把她丢到哪个旮旯角落里去了,你就是个没心没肺的人,是个人渣,混蛋!”
“你以为你为了简安宁报复洛家是因为你爱简安宁,是因为你有情有义,其实你只不过是打着爱她的幌子为所欲为,作恶多端罢了。”
“夜墨,我真的很看不起你!”
说到最后,洛言原本平缓冷静的声音也随着情绪的波动渐渐大了起来。
“如果……”
“我再说一遍,闭嘴!”夜墨五指蓄积力气,攥成冷硬的拳头,重重捶在了一旁的床头柜上,力气之大,让床头柜上的物品零零散散的掉落了一地,就连台灯也掉到地上,摔了个稀碎。
对于夜墨的脾气,洛言早已司空见惯。
她轻笑一声,讽刺的笑意毫不避讳,
“得了得了,我什么都不说,我们来做。”她三下便脱了自己的外衣物,只剩文胸和底裤。
反正他们就是俩神经病,前一秒要吵要闹,要杀要打的,下一秒便可以在床上滚得如火如荼。
她今天跟他讲的这些掏心窝子的话,说不定明天,不,说不定一个小时后,他们都会忘了。
他突然暴怒:“滚!”
滚?
呵,求之不得呢。
洛言面不改色,捡起衣服穿上。
她起身走到一旁的单人沙发上,拿了个枕头垫着脖子,身体蜷着,窝在沙发上睡得挺舒坦。
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不存在的。
只是比起她的安然淡定,夜墨心里,可谓是被她搅的天翻地覆!
他爱简安宁吗?
为什么他连这样一个简单的问题都没有干脆的回答?他到底怎么了?
他沉着脸,眼中的温度一点一点冷却。
洛言的话不停地在她耳边重复,轰轰作响。
【既然你说你爱简安宁,那为什么你可以随便和别的女人作暧?真正的爱难道不是身与心,都只忠于一个人吗?夜墨,你到底有没有明白过自己的心?】
男人能和不爱的女人作暧吗?
如果放在简安宁没有消失,他没有遇上洛言前,夜墨的答案是不能。
一开始,洛言在和他相处的头两年,夜墨的确没有碰过她一根手指头。
直到在一场普通的应酬饭局上,他喝醉了。
要说醉吧,他其实也没醉,但在酒精的刺激下,他的确有些冲动。
就是在那个晚上,他和洛言之间,有了第一次。
yù_wàng倾泻而下,像是潘多拉的盒子被打开,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一次又一次,直到把他们认为绝不可能发生的那些事变成理所当然。
夜墨以为,他这辈子是不会碰除了简安宁之外的任何一个女人,可洛言——却让他的身体不停地出轨。
如果现在问他,他爱简安宁吗?
他的答案或许是肯定,只是他知道,他——已经不配爱她。
洛言说的没错,他就是个人渣,混蛋。
他以为自己爱的有多矢志不渝,忠贞不二,其实……就是个笑话。
他视线悄然侧移,看到窝在沙发上,睡得安稳的女人,额上绷着青筋,眉心蹙的更紧了。
*
洛言醒来的时候,夜墨还是维持着她没睡之前的那个姿势,靠坐在床头,抽着烟。
夜墨抽的烟,是洛言买的,一个女士香烟的牌子,烟劲不是很大,甚至口中还有股清凉的味道。
他坐在这,已经抽了大半包了。
“醒了就去帮我买两套衣服,内裤也要,多买几条。”
“你!”洛言腾地一下站起身,“我不去!”
“不去?”夜墨倒也不恼,缭绕的烟雾后,男人嘴角的笑意不是那么明显,“不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