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在心中?”风铃儿听了狐疑,“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
“一个人能够如此淡漠,一件小事儿就可以挑起他敏感的神经,向铃儿大打出手。可见他心中窝火,却没有处发泄?!”
“所以他是故意把火撒在我身上?”
楚晨汐顿步,两手放在风铃儿的肩膀上,“铃儿,听我的话,以后我不在身边,就不要到处乱跑。要是……要是今日你受欺负了,为夫会很难过的。”
“哦,我知道了。不过……晨汐,你以后做什么,也事先同我说清楚好不好,你不知道,我刚刚跑到茅房,找人喊你,却碰到一个名字和你一样的男人,幸亏我意识得早。要不然指不定被怎么纠缠呢?”
楚晨汐似笑非笑。
风铃儿怨他,“还不是因为相公你嘛?”
“好,为夫刚刚错了。”楚晨汐将手中的碗递过去,“哪,吃鸡腿!”
“嗯。”风铃儿直接上手。
楚晨汐摇头,从手中拿出一片干净的白油纸,“哪,包着吃。”
风铃儿纳闷,“你什么时候拿到的油纸?”
“炒菜的时候问人要的。”楚晨汐简洁地回答。
“呵呵,谢谢夫君。”风铃儿拿着鸡腿,重重地咬了一口,随后便看着楚晨汐,“哪,晨汐,你也吃啊。”
“为夫不喜欢吃。”楚晨汐摇头拒绝。
风铃儿闷闷地,觉得自己的相公有心事儿,“怎么了,为什么不吃,有好几个呢?”
楚晨汐伸手拍了拍风铃儿的脑袋瓜,依旧是春风和煦的声音,“我真不吃,铃儿,我们去把香囊卖了吧?”
“嗯,好。”风铃儿从袖子里摸出一个小小的布袋子。
楚晨汐看桥岸,柳树成荫。便打定主意,打算到那儿,去将制作许久的香囊卖掉。
毕竟太阳底下,那儿是一个好去处。
风铃儿听了楚晨汐的意思,心情陡然好转,“嗯,好嘞,我们就去那边卖香囊。”
走到河对面,风铃儿将香囊全部挂在树上,然后让相公楚晨汐到一边坐着。
楚晨汐不解,“铃儿,为什么让我走开?”
“晨汐,卖东西呢,得吆喝。你呢,形象都不太适合。而我就不同了,吆喝,说笑是我的看家本事儿。所以为了让你不要干扰我的情绪,你必须得坐到另一边去。”
“这样啊。”楚晨汐也想看看夫人会怎么样卖香囊,是以听话地走到一边,坐在岸边草地上观察。
没想到,风铃儿四处一看,就开始吆喝。
“卖香囊嘞,卖香囊嘞。药草香囊,镇定心神,一个二十文嘞。”
她站在那儿,蹦蹦跳跳地吆喝,看热闹的人便越来越多。
有些贵妇看着好看的香囊,询问风铃儿,香囊里面装地是什么药草,“小姑娘,里面是什么,味道好像挺好闻的。”
风铃儿将香囊口结打开,给对方看,“这是夜交藤,有镇定心神的作用。当然,它还可用于各种各样的失眠多梦,用于血虚的失眠效果非常好,同时它有很好的祛风通络的作用,所以对风湿痹痛效果非常好。”
贵妇人一瞧,笑着道,“就这么点儿夜交藤?”
“夫人,您这在说笑吧。先不说香囊只能容纳这么多药草,就说夜交藤,它也不能大量地用,因为它对我们的身体有一定的损害,就好像补品,多了反而无益,不是么?”
“呵呵,姑娘倒是伶牙俐齿。那么,给我来两个吧?”贵妇的手指一指,风铃儿便按着要求,给对方拿了两个。
走前,还暖心交代,“夫人,忘了提醒您,如果您还有别的需求,可以去药铺,买点儿需要的药草,自己装进去。”
旁边的人听风铃儿介绍,趋之若鹜,都打算买来试一试,看看能不能镇定心神,祛风通络。
故而不到一会儿,十来个香囊就都卖完了。
银钱卖了二百多文。
楚晨汐慢条斯理地走过来,夸奖道,“看来她们很喜欢铃儿做的香囊?”
“应该不是喜欢香囊才来买的?”
“那铃儿以为是什么?”
“是看香囊里的药草。那些人穿得有模有样的,看了我的药草,绝对想要买回去,服用。毕竟药铺里,这夜交藤不可能那么便宜的,对吧?”
楚晨汐抬手勾了风铃儿的鼻子,“铃儿倒是聪明得很。”
“谢谢夫君夸奖!”
……
本来风铃儿想着把这二百文钱先攒着来着,没想到她几天没回娘家,娘家就发生了事儿了。
听说自己的弟弟昭儿在山坡上捡柴的时候,在小河沟里捡到了一只受伤了的小羊。可惜,抱着小羊回来,还没有三天呢,那羊真正的主人就来了。
看着着急来找自己回家解决此事儿的二姐风韵,风铃儿一脸沮丧。
“二姐,既然那小羊是捡来的,就让别人把小羊带走就是了。这种事儿找我来做什么呢?”风铃儿听着事情细节,不由地想笑。
“铃儿,如果真这么简单,那就好了,偏偏那养羊的人,污蔑昭儿,说羊是他打伤,偷走的啊。”二姐风韵急地跺脚,“铃儿,你快随二姐回家看看吧。那养羊的人,跟你瓜葛大着呢。”
“我?”风铃儿指着自己的鼻子,“那人跟我有关?”
“没错,跟你有关。”二姐风韵叫了风铃儿,赶紧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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