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后,弟弟昭儿便将这个情况同风铃儿讲了。
风铃儿听后,捂着嘴巴哈哈大笑。
“我天,那徐夫子真的这么说了?”
“真的这么说了,铃儿姐姐,你说,他为什么突然对我们好了?”昭儿无法掩饰自己好奇的心。
风铃儿撑着腮帮子,却在厨房里笑,“也许……也许是他良心发现了罢,毕竟……毕竟你们的学费都是交齐了的。如果在你们学校交齐了的情况下,他却不让你们好好读书,你们说,这能是谁的责任呢?”
“嗯,也对。没准儿他真是良心发现了。”昭儿兴高采烈地蹦跳着,跑出了厨房门。
而风铃儿立在房门口,又焦灼地开始熬药。
那药还是之前镇上的夫子开的,其实没什么用,可为了父亲,却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山坡上神医楚晨汐依然没有回来。
好几天了。
救星不在,也就只能自救。
风铃儿每天都在烦恼,如果那神医楚晨汐一直不回来,她爹会怎么样,还能不能好起来?
接二连三吃药,都没有任何好转。风铃儿不敢预料,未来会发生什么?
有三个疑惑,她始终没有想明白。
大哥怎么没从京城回来这是第一?
爹爹的腿怎么会受伤,这是第二?
爹爹为什么说大哥不会回来,这是第三?接二连三地让她担忧和怅然。
渐渐地,她都怀疑自己的大哥出了什么事儿,要不是爹爹的病在这儿熬着,她一定会打破砂锅问到底的。
细心地煎药,不小心把手指烫了个泡。
门口的狗狗二白忽然跑进来,冲自己摇尾巴。
风铃儿看见,误以为对方是饿了,连忙摇头道,“二白,你叫什么呢,饿了吧,不过这不是吃的,而是我给爹爹熬的药。等一会儿,我再给你做好吃的,成不成?”
狗狗二白摇晃着尾巴,仍然抬足高跳。看样子,非常兴奋。
“这怎么了,欢腾成这样?”当风铃儿私心以为,可能是神医楚晨汐回来了以后,她方才将药从火上端下来,飞奔出院。
狗狗二白在前面跑,她在后面追。
一直到小河沟里,才发现其中的古怪。
楚晨汐就坐在河沟里。
他的胳膊受了伤,带着血渍。脚上的鞋子带着厚重的泥巴。
汪汪。
随着几声狗叫,风铃儿便彻底望见了他的样子。
“楚神医,你……你这是怎么了?”拨开杂草,风铃儿小声地询问了句。
“没什么,摔了一跤,把手摔出血了。”神医楚晨汐看着狗狗二白,“我还在想,这几天二白会不会饿着,没想到是风姑娘帮我喂养着,多谢了。”
“不用谢。”风铃儿摇摇头,伸出手去,“哪,把手给我,我拉你起来。”
伸出的手在半空中悬着,像突然扔下来的一根救命稻草,于黑暗中亮着光。
神医楚晨汐拽着风铃儿的手站直。
一没注意,四目相对,好不尴尬。
风铃儿乐呵呵地把手缩回来,无奈地耸肩道,“我还以为你……你不会回来了?”
“这儿……有我的家,我说什么也会回来的。”神医楚晨汐露出清风若柳的笑声,“风……姑娘,你……你怎么会来这儿的?我……”
风铃儿蹲身,抱着狗狗二白,笑着说,“是二白带的路,它最先发现的你。”说到这儿,她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儿来,“楚神医,我有重要的事儿求你帮忙。”
“风姑娘但说无妨。”虽然之前,风铃儿也说过,不需要这么生疏喊她。但楚晨汐一时之间,就是改不过来。
风铃儿发现了那点儿不对劲儿,却也什么也没有说。
“我爹从京城回来,他……他受了很严重的伤,你……你能不能帮帮忙,救救他,你……你放心,你看病的银钱,我会补上的。”风铃儿手足无措地讲解着这件最近一直折磨自己的大事儿。
但爹爹迟迟不醒,她心中牵挂,却也是正常的。
神医楚晨汐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令尊现在何处?”
“在家里躺着呢。”风铃儿过来带路。
神医楚晨汐也迅速地跟在身后去了风家。
炕头上,风父躺在床上,合着眼睛。腿上虽然处理过伤,但楚晨汐将布打开,却发现伤口上的剧毒没有除净。
那毒深入骨髓,直逼风父的腰部。
啊……
楚晨汐查探了下伤势,立马拍拍狗狗二白的头,在它耳边说了两句。
狗狗二白吐着舌头,迅速地跑出院子。准备上山,拿主人需要的东西。
再次返回时,嘴巴里含着的东西就拿到了。
风铃儿看到,十分感动地拍拍狗狗二白的脑袋,“辛苦了,二白,快躺地上休息会儿吧。”
狗狗二白照做。
取出包裹,拿出几枚银针,扎在腿部穴位上,又回头,嘱咐风铃儿,“风姑娘,我需要热水。”
“我马上去烧!”风铃儿提裙出去。
神医楚晨汐担心伤势把屋子里的女人们吓坏了,便嘱咐她们先行出去。
片刻,房子里就剩下神医楚晨汐一个人。
烧好了热水回来,风铃儿看见,楚晨汐拿了一把匕首,在火上烤了许久,消了毒后,就伸向风父的大腿。
把腿上一块腐肉剜出来,放在帕子上,又拿热水将毛巾润湿,在腿的四周擦了擦血。
风父没有动,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楚晨汐随之又拿出来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