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样的事情,陆君干多了就十分的顺手。
他是个数学天才,天生对数字敏感,虽然不像温良贵那样是会计学校出来的,可账本对他来说,难度并不大。
果然像他所想的那样,钱光明的公司账目疑点多多,他敢肯定这就是一本假账,完全是为了应付税务检查,殊不知他每个月少交多少税,县财政又亏空了多少。
第二天一早,温良贵早早起床,等韩淑萍翻身起来,他冷声说道,“作坊的事,你跟别人说了吗?”
韩淑萍诧异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的?”
“别问那么多,你告诉我,跟别人说过被查封的事吗?”
韩淑萍摇了摇头,她去作坊做辣条的事情,跟温暖都没说过。
因为她害怕温暖受到刺激,会认为是家里拿钱给温宛做生意,到时候孩子再发脾气不回家,她也跟着操心乏累。
韩淑萍这一点,无意间竟帮了温宛的大忙。
温宛做人低调,不想被左右邻居以及同学们知道辣条是自己做的。
有时候低调些,可以减少不必要的麻烦。
“我去做饭,你再多睡一会儿,以后对小宛好一点,她虽然不是我们亲生的,可是对我俩怎么样,你扪心自问一下。”
温良贵说完就下楼,留下韩淑萍一个人发呆。
昨天她从作坊离开后,在街心公园溜达了一会儿,发现刘长海的照相摊子不见了,有心询问一旁的大婶,又一想李小菊连这个都没跟她说,心里一赌气转身走了。
半路上忽然猛地出汗,她担心自己生了啥病,去医院咨询,医生说她有可能是更年期到了。
韩淑萍苦笑着,又不是死人的毛病,医生竟然叫她拿药回来吃,家里的存折都被温良贵拿走了,她还有啥钱看病?
当初要是不听温宛的话就好了,搁烟草局混日子,虽然脸色难看了点,总比一天到晚有做不完的活要好得多。
她下岗的这些日子,天天跟辣椒,面粉打交道,以至于她现在看到面食都恶心。
作坊都被查封了,估计她又下岗,想起这个就心情烦躁,韩淑萍干脆躺下来,大被蒙着头,不管外面发生什么事都不想理会。
吃早饭的时候,温宛没看到韩淑萍,就关心的问了几句,温良贵推脱说身体不舒服,今天就不去上班了。
温宛担忧的往房间瞅瞅,等温暖出去后她悄声问道,“爸,你跟妈妈说了买房子的事吗?”
“等过几天再说。”温良贵还在生她的气,所以没告诉她一个字。
“爸,你不要这样,把存折交给妈妈保管吧。”
加上她这些日子挣到的钱,家里的总资产应该有十万多,本来是件大喜事,可闹得如今偷偷摸摸,谁也不知道。
“嗯,我知道了。”
担心温宛半路再去作坊,温良贵特意下楼跟在后面,发现她又去了诊所后,干脆躲在拐角处观望了半天。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温暖无意间发现她爸爸的举动,于是好奇的一路跟随,发现陆畅蹦跳着出来,跟温宛一起骑车走了,她才见温良贵转身回来。
怎么回事?温宛不是来找陆君的?两人不是在学校已经高调示爱了吗?
一心想弄清楚的温暖骑车跟上,不料在拐角装撞上秦家的车,车里秦莎莎探出头来对她怒吼,“你眼睛瞎了?”
温暖黑着脸,倒退了几步让开路,扭过头不去看秦莎莎。
“要是被我发现你故意靠近陆君,小心我的拳头不长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