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宛闻闻自己身上浓烈的辛辣味,无奈的笑了笑。
“坐下!”
“干啥?”温宛不明所以。
“坐下来泡泡脚,累了一天,让脚底板也舒服舒服。”
温宛羞红了脸。
“我回家再洗。”
什么人啊?人家还是大姑娘,脸皮薄着呢。
陆君不坚持,自顾坐在凳子上脱掉鞋袜,“我的拖鞋在后头的屋里,你去给我拿出来。”
“哦!”温宛听话的往后面走,走了几步突然反过味,这不是小媳妇该做的吗?这家伙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啊!
洗完脚,陆君泼完水回来发现温宛已经靠着凳子睡着了。
他去自己房间拿了一条毛毯出来盖在温宛身上,轻手轻脚的收拾好屋里的卫生,然后拿出一本书坐在灯下看。
十点半多钟,温宛醒来。
“啊?我……我睡着了?你咋不叫醒我?”温宛慌忙站起来,自己还真是放松了,怎么会在这里就睡着了?
陆君目光温柔的看着她,“你太累了,该休息的时候就得休息。”
温宛捂着脸不敢看他。
陆君莞尔,“有什么好害羞的?那天晚上你的睡姿我早就看到了。”
“快别说了,我……我回家了。”温宛心有不甘,她还有一肚子疑惑要问呢,可是现在感到羞臊,根本就没法跟他独处一室。
“好,夜已经深了,我送你回去。”
两人并肩走在马路上,孤单的路灯照出一片惨淡的光,秋风起,有些凄凉。
“我爸爸的战友,在庄南县政府工作,我昨天去找过他。”陆君不想对温宛隐瞒任何事,他希望赏识自己的长辈同样也喜欢温宛。
“是庄南县的县长吧。”温宛见他不反驳,心下一沉,她绝没想到陆家在这里整正的靠山是这么大的官。
“谢谢你!”不管怎么说,陆君替自己办理事情,还是要真诚的感谢他的。
“别这么客气。”陆君矜持的笑了笑。
“我想你不到万不得已,肯定不会去求那个人的,你手里的珠子,是不是也送给他了?”温宛心里沉甸甸的,这可如何是好?她欠陆君的人情愈来愈多了。
“钱财都是身外之物,不要太看重它。”
似乎觉得自己的话有些突兀,陆君又赶快解释道,“那珠子不值几个钱,我知道他有一套藏品,上面就缺个配件,珠子恰好是他想要的,我就做了个顺水人情罢了。”
他越是轻描淡写,温宛就越是心事重重。
“他怎么说?”
“打人的混混已经被抓了,以他们之前犯下的罪行,判个十年八年不会有问题。”
“秦大伟,秦大伟又怎么处理?”
陆君回忆起那位满头灰发的老人家,秦大伟是庄南的纳税大户,单靠他雇凶伤人是治不了他任何罪的。
“是狐狸终究会露出尾巴的一天,温宛,你要有耐性的去等。”
温宛沉默不语,良久才长叹一口气,哀伤的说道,“我跟秦莎莎有不共戴天之仇,陆君,以后恐怕要委屈你了。”
陆君眼前一亮,欢快的笑着,“哈哈,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还担心你不想在利用我,疏远我呢。”
什么人啊?这是犯贱吗?
“对了,我给你的珠子,你不会给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