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你也说了那是以前的我。”
现在的我不会有半点的心慈手软，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以前的我就是不明白这一点，现在是时候清醒了。
“我会帮你，但是芸晶，你真的决定了吗？”
我心烦意乱的将桌子上的东西全扫到地上“不帮就滚！”
是的，我没有办法决定，即使是对敌人！
最最该死的是我这一点还被越零理悦这样的棋子知道了。
无论是作为长辈，还是作为一代种我都失败得很。
我无力的瘫坐在床上，忽然感觉小腹有微微的动静，不由心下一顿。
是我的孩子吗？
“芸晶？你怎么了？”
我冷冷的看向越零理悦“这个时候你闭嘴的话我会更感谢你。”
“是孩子吗？”
我默认了。
忽然感觉肚子上贴了一只手，但是孩子再没了动静。
“还是很安静啊。”
我冷笑道“你又不是孩子她爸，为什么她要有动静？”
好吧，我又成功的把他噎住了，但是我一点想象中的开心都没有，只有无尽的嘲讽与愤怒。
越零理悦对我越包容我越生气，他越温柔我就越暴躁，因为我知道他早晚会毁在我的手里，我宁可他乡之前那样恨我，或者像越零理康那样背叛我，至少这样的话最后为了计划而要牺牲他我不会有那样的愧疚。
我必须要躲避与他的接触才能让自己的心一点点冷却下来。
“芸晶，记得开心的笑着。”
我不耐烦的说“我知道，孕妇要保持心情愉快。”
他站起身在我的额上留下一吻。“不，我是说，以后的每天，都要开心的笑着。”
我本来想推开他的手不知为何顿住了。
我将手收回，淡淡地说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可是他没有回去，反而坐在我身边拿起梳子梳理我很久没有打理过的头发。
我懒得挣扎所幸也就随他去了。
毕竟越零理悦的手艺可是比某人当年好多了。
我不知为何又有了些困意，倒在他身上沉沉的睡了。孕妇的嗜睡是这样的吗？心里慢慢地滋生出一丝不安，但是却无能为力。
————
“理康大人。”
越零理康将怀中中的宫芸晶放进柔软的温床，站起身。
“我的血液能让她支撑多久的睡眠？”
“大人这五个月是三天一碗血养着芸晶大人，但是芸晶大人身为一代种她的缺点就是嗜血，所以在怀孕后期她对鲜血的渴望会更上一层，大人如果仅仅依靠您自己的血液，再加上你本身就缺失了一般的心脏造血能力远远逊色于一代种，这样下去，您的身体最多五年就会崩溃。”
“五年吗？”越零理康看着熟睡中的宫芸晶，她的面色已经在慢慢的恢复了，他的眼神不禁变得十分柔和。
“芸晶的身体需要十年才能恢复，现在才过了四年多对吗？”
“是的。”
“有没有办法，让我的身体坚持六年？”
“有，但是这样下去的话，大人，您永无再生的可能。”
越零理康闭上眼，手轻轻放在宫芸晶的脸颊上，然后笑道“这样也好。”
“往我的血液中写下那个不可逆的术法吧。”
“那么，只要您死了，芸晶大人将永不记得这世上，有理康大人的存在。”
越零理康没有再说话，只是将手心划破，任血液淌入宫芸晶的嘴唇中，看着她无意识的吞咽，他慢慢的说“那样也好。”
他的公主，他的芸晶值得最好的，自由自在的快快乐乐的活下去，而不是背负着这样沉重的使命，以女王的威严吞咽鲜血，却活的不堪而痛苦。
“理康大人，那么，术法一旦开始，就再也无法停止了。”
“开始吧。”
他还记得他的女孩刚醒来的时候，看着他的眼睛里，干净的宛若出生的婴儿，迷迷蒙蒙的看着他。
“芸晶，记得要笑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