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夕染在会客厅留了纸条，告诉弗兰自己的去向，免得他醒来看不到她，都不知道主动收拾桌面。
作为学徒，还是应该勤奋努力的。
离开自己的洞府，夕染拿出一架南瓜车，让海马拖车前往南海域。
南海域多地下火山，相对而言比较偏僻，驻守在那边的人鱼族也不多。
人鱼族王宫建立在东海域，这个时间出发，去往南海域巫师住处，也需要两三天的时间。
瑞拉是私自前往，是要掩人耳目的，说不定还不如她去的时间早。
弗兰睡到傍晚才起身，这些天他外面，都是时刻盯着这一片海域，他看不到洞口，为了防止错过鱼语出门，都没好好睡过觉。
现在进来了，心情放松，睡得也格外的香甜。
他打着哈欠从床上起身，才开始打量这个房间。
房间相比起下面的会客厅，要小上许多，照明用的蓝晶石幽暗，好在开了天窗，也不会看不清东西。该有的家具一应俱全，装饰得十分温馨。
看到其中还有衣柜，他好奇的游走过去。
镂空雕花的白色衣柜，设计也是精美，他打开，里面摆放了不少衣服。
他惊叹的伸手摸着，唇角不自觉的上扬，一般男性人鱼是不穿衣服的，只有王宫那些贵族才会穿衣服，他没想到她竟然还给他准备了衣服。
他拿出一件白色的衬衫，取下了衣架子，而后穿在身上，游到一边的的穿衣镜前，镜子里的他穿着衣服，怎么看都觉得怪怪的。
衣服很长，遮住部分鱼尾，他脑海中浮现鱼语穿着裙子的样子，白皙修长的腿，穿上人类的高跟鞋，看着身姿挺拔优美，整个鱼都给人一种高贵优雅的感觉，如果他也能有一双人腿，穿上衣服才会好看吧。
泄气的将衣服脱了，挂进衣柜里，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平民人鱼，除了自己，一无所有，也买不起鱼尾变成人腿的药物。
摸着这些衣服，他目光留恋，但还是很坚定的将衣柜的门关上，他这样普通，也不配拥有这些好东西。
从房间出去，他按着时间去准备晚餐，将托盘放在会客厅的桌上，才看见桌上的字条。
“什么嘛，留字条也不留得显眼一些，害我准备了那么多。”
看着托盘里的鱼肉，他坐在沙发上，咬牙切齿的吃着，吃完他收拾整齐，才按着纸上说的去制药室。
一进制药室，他看到满桌子的东西，差点没将身旁的药架推倒。
“可恶，这样满满一桌子，这……这肯定是故意的，什么鱼呀，这么讨厌的巫师，怎么会当选四大巫师之首的，这第一条品行就不行。”
弗兰深吸几口气，整个心里都烦的不行，而后苦大仇深的开始收拾。
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昨天也耐心的收拾整理了，此刻书却一点也看不进去，看到那些药材，心里就烦躁不已，脑海中不时会浮现那张岁月静好，精致的容颜。
“走开，出去，干嘛跑到我脑海里来，过分的坏鱼，自己跑出去玩，还留下一堆药材让我收拾，明明一个意念就可以让药材归置原位。”
“有本事这么做，有本事别回来呀。”
“小心我生气把你的药全卖了。”
碎碎念一会，弗兰烦躁的拍了拍脑袋，认命的开始收拾。
这一定是那个坏女人下的圈套，他要是做不好，她就用这个为条件赶他走。
他是绝对不会认输的，不给她任何可乘之机。
花费了两天半的时间，夕染到达南海域，这边看着鱼类稀少，走了一个多小时，连小鱼鱼群都没见到。
越过几个地下火山口，弯弯绕绕的转了好几圈，她在一个大破船前停下，这是过往船只的沉船，上面长了不少的海草，年限久远，鱼乐看着方便，就直接拿来当住所了。
她收了车，走进去。
整个船上都没有装什么照明的东西看着十分黑暗。
明明之前的海水还是温热的，进来后，海水反而变得冰寒，冰冷得有些刺骨，要是普通的人鱼，在外面可能就止步了。
“谁来了？”
苍老的声音，带着温和，与周围的场景不相融合，夕染愣了一下，按理说，鱼乐只比她大六十多岁，灵力仅次于她，声音不该如此苍老的。她一边走一边说道：“是我，鱼语，好久没来你这南海域了，你这船上怎么这么冷？你是又在船上种了什么东西？”
她眼睛并不怕黑，在黑暗中，东西都能看得清楚。
“鱼语呀，你到上面来吧。”
夕染踩着楼梯上去，上面用了夜光珠，看着十分明亮，穿着黑色巫师袍的鱼乐坐在一张椅子上，脸上皱纹横布，看到鱼语想站起来，却体力不支的倒下。
夕染忙走过去将他扶住，脸上终于露出了温柔以外的神色，“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上次王宫宴会你还好好的。”
“咳咳，天命如此，阻挡不得。我的灵珠碎了，半个月前，好几个海底火山喷发，为了护住那些无辜的子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好在，我已经选好弟子了，打算让他去你那里学习几年，本想着过段时间再给你写信，让他过去，没想到你自己倒是先来了。”鱼乐笑的一脸安然，并没有丝毫因为阻挡火山喷发导致灵珠破碎的后悔。
灵珠相当于人鱼的命珠，一但破碎，不仅寿命只有短短几年，而且十分痛苦。
“好。”夕染点头答应，记忆中似乎没有这一段，但具体原委，身主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