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如此厚爱于臣下,臣下愧不敢当,唯尊于皇上,才能抵臣心中的愧意,不敢逾越。”
平淡的话语,没有半分的狗腿,就连那明显故意讨好的话语,都说的是那样的理所应当。
话语张弛有度,惹得弘沅心底又是一乐。
一比对如今商席的讨人欢喜,地上的李正便更是让弘沅不满了。
“爱卿如此,群臣皆该效仿,可偏偏有些人……”着实是惹朕厌烦!
从一进殿后就没有看向李正的方向的商席,这才顺着弘沅嫌弃的眼神看向了倒地不起的李正。
一向平淡的面上,微微露出诧异:“皇上,这是……”
哼!
弘沅冲着李正的方向微微一啐,明显的嫌恶,连看都不想看地上的人了。
“一个蠢货,朕已经懒的管了。爱卿看看该如何处理吧。”
全权交给商席管的态度,足以说明商席对弘沅来说是有多么的信任。
“皇上,不知李大人犯了什么罪,这……”
商席在诧异过后,脸上的表情随着弘沅的话变成了为难。
弘沅这才想起商席好像什么事情多不知道,自然是不清楚该处理什么。
伸手指了指离李正不远的折子:“爱卿你去看看吧。”
得了弘沅的指令后,商席这才转身去将地上的折子拿了起来,放在手中细看,越看表情越是不对劲,越看眉心就越是纠结。
等了许久都没有听到商席回话的弘沅疑惑的转过身,便看到了商席脸上的纠结:“爱卿,怎么了?”
商席面色凝重的捧着那道折子走到了弘沅的身边:“皇上,这折子……恐怕是有问题……”
“不可能!”
弘沅一声冷喝商席便要下跪请罪,动作还没有来得及实施,便被弘沅阻止了:“你……先说来听听。”
若是让在旁人,弘沅定然是将人轰出去,可如今这么对弘沅说的人却是商席……
这个在弘沅的心中,比任何人都要忠心的商席……
仅仅是商席的一句话,弘沅的心中虽然不豫,但是却对向来只忠于皇上的暗卫,心中起了疑心。
得了弘沅的宽释,商席这才感说话。
将折子在桌上铺展了推再弘沅的面前,商席指着折子上的一条条罪名,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皇上您看,且不说旁的,就单说私通后宫这一说,便是令人疑惑。”
“何来次说。”
弘沅示意商席继续说下去。
“皇上且不说这后宫向来戒备森严,进不去出不来的,李大人如何私通的了。再者,这李大人在朝中的势力并不算大,且以是年迈多病,后宫众人,没有和其私通的必要啊。”
弘沅在听了商席的话,之前被气得混乱的脑子冷静了下来,面色发黑,没有打断商席,让商席继续往下说。
之前没有注意到,无尽被商席这么一说,弘沅也发现了其中的不对劲。
“皇上在说这革除功臣,结党营私这一说。这李大人和后宫中妃嫔皇子并没有亲属关系,所以站队之说好像也不能成立,再者……”
商席一条一条的给弘沅说着其中的不对劲之处,商席每每多说一条,弘沅的脸色便黑上一份,到了最后,那眼中已是一片的狂风暴雨。
“行了,爱卿先不必说了,朕心中清楚了。”
商席间放在折子上的手收回,恭敬的垂在身侧,等着弘沅的指令,没在说话。
把握的恰到好处的表情,让人挑不出半点错来。
“对了,你今天来找朕,有什么事情。”
用的是‘你’而不是‘爱卿’了,说明现在弘沅的心情已经不好到了极点。
“皇上,臣来是为了昨日所说的置办国宴,宴请天下一事。臣已经将宴请名额和请帖的草章都拟好了,特来向皇上请示。”
说着,商席从宽大的袖中取出了制作精致大方的帖子,双手奉上。
弘沅伸手将商席手上的折子取过,没有立即翻看,而是拿在手中,静静的看着面前的人。
说出的话,有些突兀。
“你可知今日李正进宫来的目的?”
商席微垂的眼眸,在无人可见的地方不着痕迹的一闪,带着一丝转瞬即逝的阴冷。
“臣,应该是知道的。”
“哦?应该是知道的?此话应该如何说起?”
弘沅走到座前坐了下来,把玩着手中的帖子,好似无暇的问着商席。
“臣之前在朝中所提出同其他众国合作攻打凤国的意见,朝中有很多人觉得不妥,想来,李大臣便是其中之一。”
“哦?”
微微上扬的语调,透露着旁人摸不清的质疑。
商席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恭敬的站在弘沅的身边,等待着弘沅接下来的话。
如今说了太多,反而不好。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便听到弘沅再次开口:“李大人来找朕,可是向朕告你的状的,说朕于你,是任人唯亲。”
轻描淡写的话,让人捉摸不透,只是,这‘人’中,并不代表商席。
“皇上,臣不会辞官。”
商席没头没脑有点出乎意料的话让弘沅一怔,却没有动怒。
知道商席的话还没有说完,便不急的打断。
“皇上,臣不贪恋权势,只是,如今我煌国大事未成,臣的职责未尽,不敢离去。待到他日煌国立于众国之首的时候,便也是我商席离去之日,臣早以向往于云游世界之乐,想来臣游历山水那一天并不久远。”
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