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江仙
昨夜轩窗独赏雨,清晨莺燕争鸣。一心含恨怨难平。谁人能解,眉角泪盈盈。
冷月不知人面去,荒草茔墓凄凄。悲欢聚散总相欺。十年生死,相伴子规泣。
正堂内,正面墙上一幅白虎盘卧的名画,画前摆着两张威严的太师椅,其中一把椅上端坐一男子,年过四旬左右,一双虎目,气定神闲,剑眉如指宽,倒拔而生,太阳穴微鼓,可见武功之不凡,须髯犹为茂密,依稀可见那俊俏的容颜,想来年轻时也是不多见的绝色男子。此人正是慕容府之主慕容木天。另一把椅上为一名女子,年龄不逾四十,亦然透着一种威严的气势,她便是慕容木天结发妻子毕影华。能成为慕容木天的正妻,而且不管慕容木天有多少女人,她却始终没有遭到遗弃,虽然慕容木天当年一时之气娶了毕影华,却也是因她的痴情,自然样貌当属不凡,即使人已四旬,依旧风韵独存。
一听两个小姐打起来,毕影华却只是冷笑了,打起来,量慕容芊云也不敢动她的馨儿,恐怕只有那个丫头挨打的份吧!
慕容木天和夫人毕影华出现在园子里的时候,仍旧抓住芊云的两个丫鬟不知为何,脸上都是伤,头发也是散乱不堪,慕容良馨衣衫不整站在芊云面前,袖子竟然还被撤掉了半个,露出白藕般的胳膊。而芊云除了脸上几个手指印,微微泛红,却是毫发无损。
毕影华差点跌落了眼珠子,怎么打人的如此狼狈?只见慕容良馨一脸气急败坏,见芊云终于不再扭动,以为终于制服了芊云,便重拾威风,一巴掌扇了上去,却觉得手隐隐发痛,正要寻了上手的家伙,好好教训芊云,却没有注意到慕容芊云那唇角之间的一丝嘲讽。
慕容木天一见,气不打一处来,大吼一声:“你们这是成何体统!”
慕容良馨一个哆嗦,回头看着怒气冲冲的慕容木天,又看看毕影华,不知道他们何时来的。本来她欺负慕容芊云也是经常的事,自知自己的父亲不会为此责骂她,可是想起了自己这么狼狈,倒先委屈地哭起来,自己不就是想拿这个丫头出个气,结果那丫头毫发无伤,自己却如此狼狈。“父亲,这个小贱人欺负我!”
慕容木天大怒:“你这是如何跟长姐说话,莫不是为父平常宠惯了你,让你如此不知轻重!”
芊云眼睛陡然睁大,他这是在替自己出头?对于那些人对自己和母亲的欺凌,他从来都是不闻不问,更不会说一句话,今日这是怎么了?
慕容芊云的目光扫扫向一边同样惊愕的毕影华,不由薄唇微抿。看到毕影华,心里转过太多的仇恨,想当年自己年幼,和母亲遭到的她的羞辱,表面上身为当家主母的威严,骨子里却是坏到了极致。
慕容芊云亦只是低声叫了声父亲。慕容木天不悦,虎目一瞪:“放肆,芊云,未见大夫人在吗,怎可如此无视家规?”
慕容芊云自知多说无益,低头象征式地轻喊:“见过大夫人!”大夫人毕影华斜视了慕容芊云一眼:“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大娘,何必见外呢,芊云!”
慕容芊云不由得在心中暗骂:“少来假惺惺,欺负我们母女二人的时候不见你说是一家人。老妖婆!总有一天加倍奉还,哼!你记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慕容木天扫视了一群人,不慢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慕容芊云眼中露出几许寒色,冷声说道:“翠儿说父亲要见女儿,女儿便急匆匆赶去大厅,却不知道为何,馨儿妹妹拦住女儿的路,说女儿比不上妹妹身份高贵,即使嫁了秋侯爷之子也飞不上枝头便凤凰,女儿只是说自己却不如妹妹身份尊贵,妹妹便给了女儿一个耳光,结果,妹妹还想打女儿,却不小心摔倒了,事情就变成这样了。”
慕容木天看了看低头的慕容良馨和她身边的丫鬟,便知道慕容芊云所说句句属实,只是觉得哪里不对劲,被打的人没事,打人的人倒是弄得自己狼狈不堪,他低头沉吟。
慕容芊云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低头问着:“不知父亲叫女儿前来所为何事?”
慕容木天自然不能在这里说,对着慕容良馨说:“馨儿,回自己房中反省!”转头又对着芊云说,“你随为父去大厅说话吧!”
芊云十分恭顺地点头,跟在慕容木天身后。她的余光扫过慕容木天的背影。父亲的功夫怕也是江湖少有敌手,只怕自己目前还没有完全的把握能胜过他。
正堂上,慕容木天和毕影华再次落座。慕容木天缓和了一下脸色,说道:“你还没听说吧,秋府公子已然随四皇子班师回朝,明天你打扮一下随我去秋府一趟,商谈婚期!”
慕容芊云眼睛低转,思索着以何种理由搪塞:“只是父亲,女儿担心,即使女儿再怎么打扮,也变不成天仙美女,女儿这种长相秋府的公子如今是大将军,恐怕会嫌弃,毕竟女儿曾经听说秋府二公子喜好美色!”
慕容木天不由低头:“也是,你这丫头不知为何长相如此,不知像了谁,枉费了我十余年的心血,不过还好头脑还不算太笨!这个问题得好好想想,万一他们反悔……”
“候爷,臣妾到有一个建议。臣妾听说明日皇上设宴为四皇子接风,老爷何不借此机会向皇上讨个赐婚,芊云外面无人得见,只知咱们慕容府大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乃是帝都有名的才女,料想打着这个旗子讨个将军夫人不成问题,更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