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岁月如梭,转眼就春节,这一年一年过的太快,记得小时候就盼着过年,过了年盼暑假,暑假盼寒假,就连周一到周五我都得盼着早点到周末。
现在可好,一年什么事没做,到头了。心里发表着感慨,手里收拾着东西,没辙,老妈都打电话催好几次了,也该回去啦,再不回去大年初一就得在外面过。
简单收拾一下店里的卫生,锁好门窗,仔细检查了一遍,觉得没问题了,这就要回家。
不过话说回来,咱也不能就这么回去吧,大过年的怎么说都该弄身新衣服穿呀,而且现在时间还在,打定主意之后打车直奔市里。
不知道是不是年终最后一天,大街上到处都是人,从新天地到华联,华联到小北门,小北门到钟楼,我他么提溜着这么多东西压根就没打到车,最后没招只得迎着凛冽寒风坐着小摩的。看来以后得改行跑出租了,生意火爆啊。
家里的年货肯定是不需要我买,就是买点自己穿的衣服,逛得差不多了,在古莲花池旁边的肯德基歇歇脚,要了一杯豆浆三个蛋疼,坐在窗户的位置看着大街上走来走去的美女,养眼倒是不假,不过有点伤身呐。
和qq好友里的妞聊得正尽性的时候,无意中抬头,看到从门口的玻璃前走过一个人,看上去五十多岁,穿着一件老旧的灰西服,衣服虽然素朴但还算干净,手里拎着一个邮政银行赠送的小手袋,迈着大步走了过去。
这人眼熟啊,好像在哪见过,心里正暗自琢磨着,长得真像王冬他爹。想到这,拎着东西撒腿就追了出去,这尼玛就是王宝全。
这老头走的还挺快,这才多大功夫,跑出去三四百米了。快步追了上去,混在人群中偷偷跟在他身后,始终保持着一百多米的距离,这老头大年三十来市里干嘛?难不成也买衣服,不应该吧,满城也有啊,总不至于跑保定来吧。
哎呦,这个人啊,就怕好奇,越是好奇就越想知道,心里这个刺激啊,原来跟踪人是这么个感觉,快赶上警匪片了。
拐弯抹角,抹角拐弯。跟着他走了二十多分钟,大街上的人流也变得稀少,我看了看周围的环境,一溜的仿古建筑。还真认识,西关大街,他来这里干嘛,净是些卖寿衣骨灰盒的地方,难不成想给自己提前置办一身。这大过年的啊,多喜庆。
跟在他身后又走了几里地,拐弯走进了一个路口,我紧跟其后快步追了上去,没多远王宝全转身走进了一个门口。
门口的顶梁上悬挂着一块牌子,瑞宝斋。我扫眼四处看了一下,这不是古玩市场吗,他来这里干嘛。
探亲访友,不可能,买东西,来这地方能买什么?难不成是来卖东西?
在门口转悠了几圈,没敢贸然进去,门口还有监控,在不远的地方躲了起来,大概半个多小时左右,刘游戈提溜着绿色的手袋走了出来,我急忙缩回了脑袋,看着他慢慢走远之后,快步跑进了瑞宝斋。
站在柜台的胖女人看我跑进来先是一愣,将手里的东西放在了柜台里。定了定神说:“呦,想买点什么?”
“大姐,打听点事,刚才那人来干嘛了?”我喘着粗气走到柜台前,眼睛扫了一眼里面放的东西。
“哪个人,什么时候来人了。”胖女人故作糊涂的说。
“这铜灯是他刚才卖你的吧。”我指着柜台里面一盏铜灯,和我们在六盘山里见到的一模一样。
“这东西一直就在这里摆着。”说完胖女人轻轻拿出铜灯,锁进了柜子里。
死女人,摆明了就是不告诉我,世界上哪有那么多一模一样的东西,这玩意也不吃大批量生产出来的,也就六盘山的山洞里有。
“大姐,这东西我认识,这就是我家的,错不了,刚才那男的是我爹,我就想看看他到底是不是把铜灯卖了。”我缓和了一下心情,委婉的对着胖女人说:“您就告诉我,卖了多少钱就行,我爹这人爱赌,这不我娘让我偷偷跟着点。”
“哦,这样啊。这男人可不能沾赌,这可是个无底洞啊,我家那口子年轻的时候也好赌,死活不改,不然我也不能跟他离婚啊。”胖女人说到这一脸怒气。
“大姐,那您就告诉我呗,我回去对我娘也有个交代啊。”
“唉,你娘也不容易,行吧,看在你娘的份儿上,那我就告诉你。”说完胖女人用手比划了一下,竖起一个手指头。
“一千?”
“哎呦,你太小看你们家东西了。”胖女人笑呵呵的看着我,拢了拢头发说:“一万。”
“啊,一万啊,这么多。”我张大嘴巴瞪着眼珠子,装作很吃惊的看着她,心想,奶奶个嘴的,够尼玛坑人的,老子一个卖两万。
“怎么样,吓到了吧。”胖女人咯咯的乐着,一脸。
“大姐,您看,我能不能把这东西买回来,哪怕加点钱也行。”我面露难色的说:“那东西是祖宗一代一代传下来的,我娘嘱咐了,不能丢了祖宗传来下的东西,不然死了都觉得对不起祖宗。”
一听我这话,胖女人脸色马上就变了,板着脸说:“哼,买卖嘛,有买就有卖,按理说这东西我买了肯定就不能卖,你要真想尽孝买回去也成,三万快钱您就拿走。”
嘿,你看我这暴脾气,当时就怒了,强压怒火赔笑着说:“大姐,您看您这一万买的,卖我三万会不会有点太高了,您加个一千两千的还行,您转手挣点就行呗,薄利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