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里和五师兄永智说的差不多,既然已经知道了这里的构造,心里也就没有过多的担忧,借着烛光继续往里面走去。大概走了十几米,洞里开始变窄,只能侧身通过。而且有一定的弧度,洞口已经消失不见。
“奶奶个嘴的,这山洞应该是自然形成的,看不出一点挖掘的痕迹。”心里感叹着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脚下的步子也没敢停留。
“阿弥陀佛,你终于还是来了,怎么,想给为兄一个痛快不成。”
猛然间听到这句话我都木了,像是被雷击一样,脑袋嗡的一声。甚至都忘记了逃跑,只觉得胸口扑通扑通的剧烈跳动。
“哈哈哈,怎么?来了也不敢和为兄说句话吗?是想等老衲睡觉之时动手不成?”
声音再次想起,我听得真真切切,这是有人在说话啊,声音很空旷,而且夹杂着金属碰撞时发出的声音。倒吸一口冷气,难道说这里面有人?
下意识的想弯腰将靴子里的幻鳞剑抽出来,刚一动头就撞在石壁上,疼的我直冒冷汗,只能勉强把脚抬起来,侧着身子握住了剑柄。
虽然说手里拿着短剑,但此时心里还是有些慌张,满脑子都是这几个月的恐怖经历,脚下颤抖的迈开脚步往前走去,没走几步眼前豁然开朗,整个山洞都变大很多。
奶奶个嘴的,也就一米多的距离,变化也太大了吧,太突兀啦,搞得老子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你是谁?”空旷的声音再次想起,语气听起来有些苍老但很洪亮。
寻声望去,在烛光以外的范围全是黑乎乎一片,隐约看到在正对面像是有个黑夜,而且一动不动,一时之间也不敢确定,拿着蜡烛慢慢向前走去。随着光线的扩散,眼前的景象吓得我心里一惊。
这、这就是野人吗?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所谓的野人,蓬头散发,满脸只能看见一双眼和鼻子,也不知道脸上那些是胡子还是头发,身着一件脏兮兮的灰色长袍僧衣,双脚光着,整个人盘膝坐在一床破旧棉被上,手脚腕都被很粗的铁链拴着,铁链的另一端向黑暗中延伸而去。
“好大的煞气。”对面的野人忽然从地上站了起来,可能想动,脚下没走进步就被铁链紧紧拽住,双眼紧盯着我再次问道:“你是谁?”
听到他说话,心里算是松了口气,既然能说话我看八成就是个人,而且还被铁链捆住,我也就没什么好害怕的。不过单论这造型,恐怕就连笑傲江湖里被囚禁的任我行都望尘莫及。
“你,你到底是谁?是不是那个所谓的永善派你来杀我的?”对面的人说话速度不紧不慢,目光停留在幻鳞剑上就再没有移动过。
听完他说的话心里也是咯噔一下,看来有意外收获,难不成眼前这个人是被大师兄囚禁起来的,听他这话的意思,大师兄好像还对他起过杀心?
“你是谁?”虽然此时我还有些慌张,但心里没什么可担心,毕竟有那么粗的铁链在束缚着他的自由。
“怎么?那个永善派你来杀我的时候,难道没有告诉我你是谁吗?”他说的不紧不慢,而且语气里丝毫感觉不到他说这句话时的状态和心情,好像在说一件和他无关紧要的事情。
“我不是那个秃驴派来的,而且我也不听从任何人的指挥,只会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说完这些话我紧盯着他的脸,想看看他是什么表情,可他娘的脸上的毛太多了,竟然什么都没看出来。
他并没有回答我,只是缓慢挪动脚步,再次盘腿坐在那席破被子上面,简直就是在无视我的存在。奶奶个嘴,老子回答的这么潇洒,想不到他竟然视若无睹。
“喂,你是谁?该不会也是犯了寺规被囚禁在这里的秃驴吧?不过看你这样子也不是秃驴啊,总不会是个花和尚吧?”
也不知道是我激怒了他,还是被我说中,只听眼前这个野人冷哼一声,说道:“哼,废话还不少,不管是谁派你来,赶紧给老衲一个痛快。”
“哎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想死呢?想死也容易啊,牛逼你绝食啊,撞墙啊,咬舌自尽呀,干嘛让我给你来个痛快,杀人犯法你不知道吗?”
“哼,废话还真不是一般的少,怎么?永善改变套路了?派你来套我的话?”地上的人冷笑了几声继续说道:“我劝你们还是别浪费心机,我什么都不知道。”
哎呀,看来大师兄跟眼前这个人还真有点不可告人的秘密,至少我可以肯定,眼前这个人一定是大师兄囚禁在这里的,可这其中到底是为什么呢?
“我已经跟你说过了,我来这里未收任何人指派,不瞒你说,我还是偷偷翻墙跑过来,至于你说的派来杀你,我也没有兴趣,我来这里只是因为好奇。”
“好奇?”他冷眼看了看我,忽然开口大笑,继续说道:“的确值得让人好奇,这么多年来老衲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浓烈的煞气,手握煞器之刃还敢说你没杀过人,这样的谎话怕是连小娃娃都不信哩。”
煞器之刃?难道他说的是我手中的幻鳞剑?想到这里心中暗暗吃惊,幻鳞剑的确带有煞气,想不到眼前这个跟疯子一样的人竟然也能看到。
“你竟然能看到这短剑上面的煞气?”说话的同时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一个被囚禁的将死之人。”说着他苦笑一声,“难道你真的是误闯这里?当真什么都不知道?”
“对啊,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