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有什么喜事吗?憋足浑身力气眼睛才睁开一道细缝,首先看到的是满天星辰,另外还有几道手电光,眼前一个人都没有,鼓着劲朝侧面看了看,只有一块木板,而另外一边像是有个人。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脑袋也只是稍微倾斜了一点,用眼睛的余光一看,身边还很有个人,穿着一身红,而且还是个女人,长相看不清,只能勉强看个轮廓,甚至轮廓都没瞧清楚,我再次昏了过去。
也不知道是昏迷还是在睡觉,似睡似醒的这么种感觉,有时候觉得恢复了知觉,可身子却始终有些僵硬,想提气却一直都提不起来。如此反复了几次,慢慢找到了经验,还是先积攒点体力,留着以后猛然的爆发。
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眼前仍然是一片漆黑,探着胳膊左右摸了摸,身边的确有个人,但不管我怎么拽她的衣服,都没有任何反应,无奈之下只能依靠自己。
鼓足了力气算是将身子侧转了过来,面对着身边的人,嘴里喘着粗气在他身上拍了拍,像个死人一样,现在也管不了他了,自己能活下去就算不错。
利用他的身体作为支持,想扶着他爬起来,可刚一用力,后脑勺不知道撞到了什么东西,好在我的力度不大,并不是很疼。
转身摸了摸,顿时心就凉了。妈蛋,老子心里马上明白了,一开始我还纳闷,那些人卖什么呢,一万还随份子钱,敢情他们卖的就是老子。我愤怒的不是把我卖了,难道老子就值一万块钱吗?
心里的火气就算再大,现在也发不出来,就算我想,可毕竟发火也是一件体力活,眼下我基本上算是虚脱了,能不能活下去都是回事。奶奶个嘴的,平时那些孤魂野鬼总是冷不丁的跑出来,现在我有困难了你们倒是来啊。
也不知道我被他们捉住多久,反正这段时间一直饿着,连口水都没有。饿得头晕眼花,关键时候谁都指望不上,还得靠自己。黑暗中伸手摸索了一番,无意中竟然摸到一个小袋子,里面鼓鼓囊囊。用手一按,眼泪都流出来了,根据我多年吃零食的判断,这绝对是一个蛋黄派。
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抓过蛋黄派就用牙撕开了外包装,也顾不上是包装袋还是里面的小蛋糕,甩开后槽牙就开始嚼,三口两口就咽了下去,将手中的包装袋扔在一边,两只手开始不断摸索起来。
还算有些收获,多多少少的摸到了四五个,也没细数,也没功夫数这个,能吃就行。意外的是竟然还摸索到了一谁,扭开之后歪着脖子喝了几口,差点噎死我。
一口气把子里的水喝了个精光,吧唧吧唧嘴,这才回过味来,刚才喝的并不是水,应该是奶制的饮料,不管是什么,能解渴才是硬道理。
虽说吃的不多,但多少也有这么点东西,总比不吃强。在摸索也就没什么能吃的东西了,在黑暗中爬了会,这里的情况我已经猜出个大概,那几个孙子八成是把我当作死尸给卖了。可买我的尸体干嘛?好心眼做善事,要厚葬我?
手无意中碰到了身边的人,浑身打个冷颤,奶奶个嘴的,老子终于知道了,如果我猜的没错,旁边这主十有已经死啦,这、这、这他娘的不就是传说中的冥婚嘛?
吸了口冷气,心中将那几个孙子的祖宗问候个边。为了证实我的猜测没错,再一次摸了摸身边的环境。这是一口特大号的棺材,两个人躺在里面如果不动绝对不算拥挤,应该是口夫妻双人同葬棺。
棺材里面漆黑一片,尝试着用后背顶了顶棺材盖,丝毫没有动静,八成是被人在外面用封棺钉钉死。动了动身子,只觉得下半身紧绷绷的,像是还被捆着绳子,只能动但是两腿始终不能分开。
要想解开腿上的绳子,只能弓着身子用手去解,可棺材里的空间有限,要想侧着弓起身子,唯一的办法就是压在死人身上。都说人死为大,但为了能活下去,此刻也顾不得他,等我能活着出去,肯定多给你烧点纸钱。
半个身子几乎都压在了她身上,探出胳膊朝双腿摸索而去,摸来摸去也没找到绳子在哪里,反而像是整个身体被包裹着。缩回胳膊往胸口一摸,顿时明白了,原来整个身子除了胳膊之外,都用布包裹起来。妈蛋,这是要把我弄成木乃伊么,什么习俗?
挣扎的满头大汉,可包裹在身体上的布也没拽下来,这是裹了多少层,难不成还担心我会逃跑吗?奶奶个嘴的,从来没有见过谁对待一个半死的人还这么刁难,这不诚心想憋死我嘛。
虽说挣扎了半天也没什么成效,但毕竟包裹的没有那么紧,只是出了一身的汗,而且他们似乎没有给我换衣服,裤子有些发耨,应该是我之前尿裤子里现在还没有干,这种感觉着实不太好受。
把死尸的胸口当作枕头,把脑袋压在了上面,实在是太累了。嘴里喘着粗气,歇了还不到三分钟,只觉得心中狂躁不止,我也是没事吃饱了撑的,看到个人影就跟了过来,没事闲的我跟踪人家干嘛?
越想越来气,抬起脑袋就用力撞击下面的死尸,总得让我发泄一下吧。这一发泄不要紧,脑袋狠狠砸在死尸胸口,我的整个身子也跟着颤抖,猛然间就觉得右脚的脚腕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咯了一下,硌得脚腕生疼。
猛然间脑袋里就像打过一道闪电,马上就来了精神,将全身的力气凝聚在腰部以上,舌尖一顶上牙堂,喉咙里挤出一个嘿字,只听耳边挡的一声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