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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地窖之中,严明铮也正在询问自己的暗卫。
他的书房之中聚着五个暗卫,其中暗卫之首名为破命,当下,他对着严明铮恭敬说道:“回禀主子,我们发现了有许多的南国暗卫在四处搜寻,他们已经加派了人手,看样子是加大了力度,誓要将人找到。”
严明铮冷声笑道:“派遣再多的人,有再多少大的决心,找错了方向,最多也不过是一无所获。”他又问:“其他的呢?可有发现什么异常之处?”
破命道:“下头有人回禀上来,说是他们在注意着看那些南国军队时,被人发现了行踪,一阵跟随。但好在我们的人对于这凉州城的巷陌比较熟悉,很快就甩掉了他们的人。”
“看来的确是有所发现了。”严明铮摸了摸下巴。
“是的,主子,”破命道,“那么接下来我们应当怎么做?”
严明铮沉默了片刻,看向他,道:“自然是继续等待着。这地窖他们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即便是找到了,那也不过是有来无回。”
他们没有内应,不像是当初剿灭了王孔的地宫那般可以轻而易举。这个道理,身在地窖的人都很清楚。
然而,破命在这个时候却是犹犹豫豫,欲言又止,多看了严明铮好几眼。
严明铮注意到了,当即瞥了他一眼:“有什么想说的?”
破命鼓起了勇气,终于开口说道:“主子,当初南国都城的地宫会被毁坏,原因在于南国的皇后潜入了地宫,内外交接。而若是我们的话……”
“你是想说,我们这儿也有什么内应吗?”严明铮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是。”破命垂下了脑袋,咬着牙应下了。
严明铮沉默了片刻,知道了他意有所指,也已经很快想到了他所说的那个所谓内应是谁。他皱起了眉头,不耐烦地走了几步,心情顿时烦躁起来。
严明铮瞪了破命一眼:“你这是在提醒我,我带回来的两个人,都有可能会成为内应是不是?你还真是好大的胆子!”
破命道:“主上息怒。属下也是在为了地窖与主上的安危而担忧。虽说我们对此更为了解,但是我们的兵力远远不及南国的皇帝带来的多。若是真的要发生什么争斗,我们定然是无力抵抗的。地窖安全,但是这里若是当真有内应,便会像是当初王孔的地宫一般。”
严明铮冷声道:“我带回来的人,哪里用得着你来过问是否会是内应?”
破命将脑袋垂得更低:“主上!为了今日之事,您谋划多年,还请主上不要为情感迷昏了头脑,做了不应该做的事情!”
实际上来说,破命说的话是极有道理的。
但是在当下,严明铮的心无比凌乱,他已经听不进去任何逆耳忠言。他便只是抬起腿,早破命的肩上狠狠地踹了一脚:“给我滚!都给我滚!”
破命被他踹翻在地面上,很快又爬了起来,继续跪在他的面前:“主上,属下跟随主上多年,知晓主上能到今天十分不易。更何况,属下还肩负有公主给的嘱托,属下不可能会这样就放任主上不管。”
严明铮看了他一眼:“你这是拿我的娘亲来压我,叫我赶紧杀了他们两个人?”
“主上误会,”破命道,“属下只是说,希望主上可以多以大局为重,不要因为儿女私情而坏了大事。”
“够了!”严明铮打断了他。
破命闭上了嘴,埋着脑袋不再说话,神情却极为坚毅。他对于严明铮忠心耿耿,刚才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是出自忠心,没有半点愧疚。他问心无愧,该愧疚的应该是感情用事的严明铮。
严明铮心情烦躁难当,想起对着他总是面无表情的辛夷,又想起在张存杰面前笑得甜蜜的辛夷,咬牙切齿了一阵,当即转身过去,将书桌上所有的东西都全部一下子扫到了地面上。
所有的宣纸都飞扬起来,落在地上,砚台落地,黑色墨水将地毯洒脏了,所有的毛笔都零落在了地毯上。
听得这个动静,所有的暗卫纷纷一愣,心惊胆战的,都低下了头。
严明铮厉声道:“都给我滚出去!”
破命停顿了片刻,这才站起身来,率先走了出去。他的身后,另外四个暗卫这才跟着一起走了出去。
等到书房之中只剩下了严明铮一个人,他的心情却是没有半分的舒展。
他依旧不得舒展,抬腿狠狠地踹了那些宣纸好几脚,最终,他一个人坐在地面上,靠着书桌坐了下来,不顾自己的衣摆上染上了墨汁,也不顾自己的脸色苍白得可怕。
他背靠着书桌,强行忍耐了很久,到底是忍不住自己的眼泪,低低地哭了出来。
此时的破命,出了书房,其他的暗卫都已经离开了,但他没有走。他站在书房之前多站了一会儿,听见了里头烦躁的怒吼,也听见了低低的哭泣声,他的眉头越皱越紧。
他记得当年洛水公主含泪托孤,对他说:“破命,我这一辈子为了百姓做事,不成想最后因为一时糊涂酿成大错,险些保不住我的孩子。现在,我将我的明铮托付给你,希望你可以照顾好他,做他的师父,也做他的护卫,不要叫他犯错,不要叫受伤。明铮的安全,已经是我今生今世,最后的期望了。”
而他是答应了洛水公主的,每一年,他也都会在洛水公主交与的信物前加以许诺,多年来未曾变卦。
当下,他定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