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欺负什么呀。”没等阮念纠结完,在场的第二个不知情人却笑着开口了, “您是不知道,这孩子厉害着呢, 哪有别人欺负他的份儿, 我都管不来他。”

“这样啊。”外婆点点头,像是想到了什么人,也笑起来道,“没事没事,男孩子都皮, 我那大孙子也老爱打架,后来就被他爸给抓到军校去了,让他打个够。”

……呼。

阮念在心里松了口气,又忍不住有些心疼哥哥了——

要是哥哥见到蒋逸舟今天打架是什么场面,绝对要跟外婆喊冤, 而且他明明是自己考上军校的, 被外婆说得这么没面子,也是很委屈了。

“军校挺好,以后可有出息了。”蒋静肩带扶回肩上,目光扫过他嘴角和手臂的伤, 倒没有太在意, 只冲他递了一个“回家给我交代清楚”的眼神, 又笑眯眯地回过脸来, “时候不早了, 家里孩子还等着吃饭,先走了啊。您也早些回去吧,别忙太晚啊。”

外婆应了声好,目送姨侄俩离开后,小芳也收拾好铺子准备关店了,外婆看外面天都黑了,让她先下班早点回去,亲自锁好门才和孙女儿一起走。

晚饭的时候,外婆果然问起她怎么放学晚了,阮念还是没说,只告诉外婆是留校做作业,回来又堵车,所以才晚的。

外婆点点头,看样子大概是相信了,过会儿又问她跟班里的新同学关系处得怎么样。

“都……还好吧。”阮念不太懂外婆问这个干嘛,“怎么了?”

“我看你跟方才的同学很生疏啊,他走的时候,你都没跟人说声再见?”外婆往她碗里夹了个鸡腿儿,照例重复着每天晚饭都叮嘱的话,“多吃点儿,看看你多瘦了,千万别学人家减什么肥。”

阮念默默咬一口鸡腿,其实刚过完暑假,她不用称都知道自己肯定是重了,就一星期的时间也不可能瘦到肉眼可见的程度,只是懒得反驳而已,“嗯嗯”两声表示听话完事儿。

过会儿又小声嘀咕道:“他看都没看过来,我要跟谁说再见啊……”

“说什么?”外婆隔了半桌没听清,边给她夹菜边问。

阮念无奈:“没有……外婆你也吃啊,我自己夹就好了。”

“啊嚏!”

房门外刚好经过的蒋静往里看了眼,见侄子洗完澡又穿条运动裤就算了,光着膀子站在书桌边对着空调吹,扬嗓子往里头喊了一声:“赶紧去穿件衣服,别给我整感冒了啊。”

蒋逸舟没动,还撑着桌沿看弟弟做题,刚从浴室出来就想起要拿原稿纸给这小家伙用,正好碰见他有道题不会做,就顺便教完再走。

“蒋逸舟!听没听我说话!”蒋静在声音方面有专业优势,随便在哪个地方一喊,整个屋子都得抖两抖,“那一身伤的很好看是不是!跟你说下午的事儿还没算呢,要不现在来报告一下啊?”

“……啧。”蒋逸舟现在一说话嘴角就疼,懒得跟外面那位女高音对吼了,敲敲桌角让弟弟自己先做着,转身回自己房间衣柜抽了件t恤穿上,还得特地去客厅晃悠一圈以便女高音能看个清楚,然后闭嘴别再喊。

“早穿上不就好了?”蒋静端着菜出来,音调恢复正常,冲侄子的背影叫了声,“饭快好了,5分钟出来吃饭。”

蒋逸舟一挥手示意知道了,再回到房间时,刚那道题已经写得差不多了,张睿正偏着头在草稿纸上算结果,听见声音就抬头看过来问:“哥,这样写对了吧?”

“嗯。”蒋逸舟扫了一眼他写的过程,挺完整的,“结果不算错就对了。”

“好的,我知道了。”张睿低头继续算,但没几秒就又抬头了,“哥,你今天是不是跟人打架了?”

蒋逸舟皱了皱眉,没回答他的问题:“做你的题。”

“哦。”张睿的笔没停下,边压着声音,一脸神秘兮兮地跟他商量,“哥,下次能不能捎上我一起?我也很能打的,绝对不坑队友。”

“呵,厉害了。”蒋逸舟一手枕在他椅背上,也压低声音道,“想打架可以直接找我,不用麻烦外人。”

“……哥,咱能要点脸吗?”张睿丢下笔,伸手比了比他的身高,一脸嫌弃,“你这样的,跟我一南方白斩鸡打架,有意思?”

“没意思。”蒋逸舟毫不留情,“还不如打沙包。”

“哥你真是够了……”

蒋逸舟往他脑门儿上弹了一记,劲儿很足,张睿捂着额头没来得及叫痛,人就被拎着后衣领拖出了房间,挣扎无果,尊严扫地,于是晚饭也吃得格外多……泄愤。

晚饭后,老张还没回来,张睿被亲妈赶进房间做作业,蒋逸舟则跟着蒋静去了书房打报告。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无非就是路见不平打了一架,蒋逸舟扯着嘴角草草叙述完,能省则省,不能省的强行省,三两句汇报完了,然后等蒋静开始说教。

时间不长,说个几分钟吧,他发会儿呆就过去了,不难熬。

“……行吧,说了你也不怎么听,咱们来说点儿别的。”

蒋静的本职是声乐老师,周五排的课比较多,又唱又讲几乎一整天了,嗓子累,于是提前结束说教,倒是提起了另一件事。

“今天和你一起回来的那姑娘,看起来……你俩关系还不错?”

蒋逸舟没什么表情道:“认识,不熟。”

不熟?

两个人从学校坐车回家这么长一段时间,肯定得聊天吧?她在包子铺看到他


状态提示:100.100--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