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妖妖的拒绝并没有让季言知难而退，“我只想跟你谈谈，用不了多久。求你！”
狐妖妖皱眉，季言话已经说到这份上，她要是在拒绝，也不好，只能答应下来。
真烦，这都叫什么事儿嘛！要知道就算被老师批评，也不参加这种活动。
“季老师，你说。”
两人到了礼堂后面的花园，相对而立。
“子意，我喜欢你。”
狐妖妖没有回答，季言也很有耐心地等待着她给出一个答案。
良久，狐妖妖终于吐出了一口浊气，“你不是季言。”
季言成熟温柔，对家庭也有责任心。明知对方不喜欢自己，家人也绝对不会同意他们在一起的前提下，季言是绝对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
不顾一切可不。
“你是谁？”
“季言”听到狐妖妖的话，明显愣住了。他没有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被拆穿，毕竟自己也给了一个合理ooc的理由。
为爱痴狂。
女生不都该喜欢这一套吗？
不过，既然都被拆穿了，索性也就不装了。
卸掉了温柔的皮囊，嘴角挂着自己独一无二的一抹轻笑，配上季言的外表，活像衣冠qín_shòu。（注:这个衣冠qín_shòu不是贬义词，是指气质。）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我什么时候发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多久附在季言身上的？”
“嗯，也不是很久，就在季言辞职以后。你的问题我已经回答了，你是不是也该回答我的问题？”
“刚刚。”
“我还以为我能一直装下去不被拆穿呢！唉，真是讨厌。”
“我以为你是刚刚附身在季言身上！”
狐妖妖的话说完之后便是良久的沉默，两人相视一眼，默契地忽略了这个话题。
事实上，她对他很忌惮。
天狐一族对灵魂特别敏感，这么久才发现了季言身体已经换了个芯子，这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了，而且，如果不是他主动露馅，说不定，她还会一直蒙在鼓里。由此可见，她面前的这个人究竟有多可怕。
“你是谁？”
“我叫零。那你呢？不要告诉我你就是陈子意，我可不相信。”
“我是狐妖妖。”
“狐妖妖。”季言走到狐妖妖身边，将她拥住，用自己的脑袋抵住她的脑袋，“天狐一族的？有趣，有趣。”
狐妖妖被他抱在怀里，一动不动。
“你究竟是谁？”
无端被人看透了灵魂，让狐妖妖又气又忌惮。
“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谁，不过，我只知道我存在的时候，还没有三千世界。”
听到他的话，狐妖妖的心狠狠跳了两下。哑着嗓子，艰难地从嘴里说出两个字“鸿蒙”。
“不，比起鸿蒙，我更喜欢别人叫我零，一切的起源。”
鸿蒙啊！
那可是比混沌还要久远的东西。
她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居然会遇上这种远古时候的东西。
“你为什么会在这？”
“我在这只是为了找一个人罢了。”
找人？
鸿蒙会找何人？
突然想到他做的事，试探性地说了一个名字:“陈子意？”
“嗯。”零也没有否认或者不悦，反而大方承认了。
“你找她干嘛？”
陈子意不过是一个普通位面的人，除了运道好了一点以外，好像并没有什么地方值得这位大佬关注吧！
“不过是求证一些事情罢了！”
“那你证实了吗？”
“明白了，”说到这里，他轻笑了一声，“早该猜到的，不过是因果轮回罢了。也该！也该！”
说实在的，零突然高深的模样狐妖妖很不适应。
果然还是刚开始衣冠qín_shòu的模样合眼一点。
“你说的因果轮回是什么？”
话音刚落，零就轻飘飘地看了狐妖妖一眼，后者立马闭上嘴。
真怂！
真的是越来越怂了！
“你胆子倒挺大的！”狐妖妖听不出他到底是夸奖还是讽刺，只能僵着身子站直了。在她以为零会生气的时候，他开口了，“你以后就会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