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君子笑是崇拜的，对方在他心里就是一个完美的人。
他不敢相信君子笑口中对他的诋毁和瞧不起，也不敢相信君子笑会从神坛跌落，变得体无完肤。
他就这么一直静静地看着他。
而狐妖妖自聂清远到了，便知道了。为了维持自己高冷的人设，自然是没有理会。
一个在瀑布底下打坐，入了神；一个在岸边看他打坐，入了神。
谁也没有打扰谁，一时倒也温馨。
落霞的风景很美，美到窒息。
尤其在太阳快要下山的时候，将这种美，推到了极致。
狐妖妖从入定中醒来，走到岸边。聂清远看到狐妖妖的动作，赶紧起身行礼，叫了声师叔。
狐妖妖看了聂清远一眼，忽而想到了对方修行不专被自己赶走的事，沉了沉脸。冷声问到“有何事”。
聂清远察觉到对方对自己的不喜，有些苦笑。
变了个性的时候对自己纠缠不休，要亲亲要抱抱，怎地换回本来性格之后，反而对自己不喜。
这算不算三心二意？
想是这么想，但他却不敢这么说，恭恭敬敬开口。
“师侄有一事不明，想请师尊解答一二。”怕狐妖妖不肯解答，直接问了出来“敢问师叔，师侄所使的青铭剑和师叔有何渊源？”
本来听到聂清远不顾自己的意见就贸然开口，有些不喜，但听到青铭剑的时候，所有的气都化为乌有。
“青铭剑是本座的祖传剑，不过有了尘无之后，便没再使用过。”
聂清远没有想过这个答案。
祖传的宝剑！那不应该随身携带吗？那不应该很是珍贵吗？为什么会随手扔给一个弟子。就算他是掌门弟子，也当不得这祖传的宝剑吧？
聂清远是震惊的。
“那，师叔可有双胞胎兄弟，或者和您长得相似之人？”
狐妖妖看了他一眼，对他的震惊视而不见。
“没有，本座就是本座。”狐妖妖的否认让聂清远一时之间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来面对他，可惜，自始至终纠结的也只有他自己。“如果你见到一个个性与我不同，又与我长相一样的人，那是我的心魔。”
嘶！
这么大方地说出来真的干嘛好吗？都不犹豫一下吗？
聂清远以为他会否认，或者直接忽视这个话题，怎么也想不到对方居然大大方方承认。
“那就是本座，又有什么不能认的。若不是本座怕心魔会为祸，根本不会隐瞒这件事。也不会认同师尊把另一个我关起来。”
正派的君子笑从来没有否认过自己心魔的存在，只不过是怕这件事会对落霞有影响，又怕心魔会为祸一方才在心魔快要出来的时候，将自己关起来。
“你见过另一个我？”
虽是问他的问题，语气却是肯定的。
聂清远对自己的师尊撒了谎，此刻，却不想对他扯谎:“是的，师叔的心魔前几天带着师侄去了世俗界。”
“去了世俗界？”狐妖妖装作惊讶的样子，可是再惊讶外表也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让人看不出来。“可有结下因果？”
“没有，他只是带我去了很多玩的地方，并未做其他。”说到最后的时候，他有些心虚。
对方做了好多事，而且每次强迫自己，亲近他，根本不是自己口中所说的“并未做其他”。可惜，这种话不能说，他也不会说。
“嗯。明天早上过来这里。”
聂清远抬头，疑惑地看着他。似乎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我教你。”
聂清远眼里闪过一丝惊喜，“多谢师叔。”
“嗯。”狐妖妖没再理会身后的人，径直离开。
一切又好像回到了从前，就好像以前的经历是梦。梦醒了，也该回到现实。
聂清远在君子笑峰头学习的事传遍了每一个落霞弟子的耳朵，至于段玉，所有人都把她忽略了。
当然，除了狐妖妖。
她给段玉定了目标，然后把人关进了洞府，并且在洞府外加了禁制。
什么时候筑基，什么时候就能冲破禁制出来。
段玉是个只想吃喝玩乐的主，至于修炼什么的她从来没放在心上。狐妖妖来这么一下，就是为了避免她偷偷溜下山，遇到其他男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