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会议同时扮演两个角色不是难事,只要离得够近,你甚至能同时操纵十个分身。
这是个坑,
凝聚了北陆和南陆大部分势力的巨大坑,用膝盖想也知道,只是不知道到底是要坑谁。你一甩披风,毅然决定赴约!政治暴力这种东西总是诞生于平静的早期,落幕于疯狂残酷的末期,及早参与便不至于日后落得被动。
丧礼结束了,顶替徳霍·艾尔的是他直属部下的五千兵领,看起来是位不太可靠的青年,悲伤冻结了他的脸庞。他无暇参加高峰会议,还有无数的接替工作要忙碌,还有血海深仇要报。有些士兵早早脱掉了白色的礼仪军装,带着悲痛返回了自己的战争岗位,有些暂时没有紧急任务的还在,为原本曾经喧哗霓彩的小国染上苍凉色彩。
当你在王城入口下车时,数百士兵整齐的对你敬礼,脚踵与脚踵之间的碰撞声犹如战鼓般浑厚。他们的表情已经和前几日不同,仿佛钢铁。
当你踏入王宫,近百侍女们对你展开双臂屈膝行礼,这还是首次,因为是高于十万兵领必要的行礼方式,是很崇高的至少用于王室成员的致敬。这令你有些愕然,很显然,你不是王室。
你走在如镜般的地板上,两侧侍女们犹如散雁归队般默默低首走向你,迅速而轻柔的为你摘除外层的纯白军装,最后为你重新戴正牛仔帽。甚至你身旁的黛因也被换掉了丧服,披上紫纱披肩,头戴浅色鲜花,颈配银石珠宝。全程换装过程你和黛因未曾驻足半步,都是边走边换……以前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待遇。
你看了看身旁稍后位置的黛因,低声问道:“你这么淡定,你知道是怎么回事?”
“禀老板。”黛因轻咳两声,一本正经的答道,“我受惊了。”
在你和黛因行走的通道两侧不断、不断的有众多侍女围了上来,她们并没有要妨碍你俩行进的意思,反而静静的托着餐盘恭候在道旁。
你捏起一颗已经被剥好皮的葡萄,塞进嘴里。
你把双手分别放在两旁的金色洗手盆里。
你刚想去拿热毛巾擦手,却被侍女们小步追着把手擦得一干二净,当她们把热毛巾拍在你的脸上,轻轻细腻的擦拭丧礼时沾染的尘土时……你懵逼了,这莫非是某种整人的把戏?
黛因突然快跑几步,附耳对你低语说道:“老板,我知道了!”
“终于想通了这群人为什么突然毕恭毕敬了?干得好,我就知道你这副眼镜没白戴!”
“这是王室才有的最高礼遇!”
“嗯嗯。”
“所以,陛下要把公主嫁给你!”
噗的一声,
你把嘴里的葡萄汁喷到了黛因脸上。这是绝不可能的!黛因不清楚但你还不清楚吗?这场南陆战争就是因为阿克屠卢斯护女心切才引发的,你娶了毒影和毒葵双王已经成了爆炸性新闻,阿克屠卢斯绝不可能把公主嫁为非贵族的三室,而且世界法律也不允许三婚。如果不是要把公主嫁给你,这群人怕是疯了,居然用王室成员才配享受的最高礼遇对待你。
但当你行道王城的大厅门扉前,有人为你披上华贵舒适的精致天鹅绒披风,以及一柄意义不明但是看起来非常牛逼的镶满宝石的黄金权杖时,你对娶公主这种推测变得不那么笃定了。
门扉开启,
你居然是最后到场之人──往往,最后到场者才是最重要的人物。
你的眼前全是各个势力的重要使节或权贵之人,你的眼前全是弯腰屈膝恭敬行礼的景象,你的眼前出现了金色、橙色、紫色高端名字围城的弧形,随着行礼而降低高度,将你围绕。一时间,除了见过寡言大人再也听不到其他的杂音。
头顶的灯光为你而照亮,悠扬的音乐在你进门刹那才响起,晶莹而几乎满溢的酒杯只冲着你一人而举起。远远的,你看到了阿克屠卢斯,他姑且还坐在主位的王座上,却站起了身,对你弯腰俯首以示敬意。
“咳咳!”
“老板?”
你接过红酒杯,回应众位大人物的敬意,喝了一口却马上猛烈呛到。黛因拍着你的后背,一瞬间还以为你吐血了。嗯,别说她了,你自己都以为自己吐了一口老血。
这不像是丧礼刚过,更像是一场盛大的喜庆派对,除了没人用大红色基本上快成婚宴了……什么鬼?现在的情况是闹哪样?好像猜测迎娶公主都低估了局势,我去!
由于你身份地位很高,在场众多者里能主动向你搭话的唯有各个大人物们。他们有着你此时难以理解的不成文先后顺序规则,自然是最高贵之人最先走至你的面前。
头上赫然写着德林德特·主教紫色名字,威胁度60的男子,弯下颤抖的双膝,隔着绒厚的宗教礼服与地板发出诚恳的闷响甚至令人担心地板会碎裂,“啊啊……寡言大人,能够拜见容颜老朽无上荣光,来迟,来迟了……”这位看起来大约六七十岁的主教缓缓的、却令人猝不及防的全身扑倒在地,双手轻轻绕住你的裤脚。叮铃铃的,是主教冠冕从微微凌乱苍发之上滚落至你脚边发出的声音……以及他好像在亲吻你的鞋。
你的反应,
茫然。
“寡言大人,万分荣幸再度与您见面。”帝都的希亚耶总司令紧随着主教身后,对你单膝跪礼,抚胸行礼。透过地板的反光,你确认希亚耶闭着眼,等候着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