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国是当今世界上最弱小的国家。
这天,一位旅者来到这里,看着遍地的墓碑,不知发生了什么。
这时,一位墓园看守者路过,旅者便叫住了他。
“喂!你们这儿到底是怎么回事?整个国家都是墓地!”
“怎么?你还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看守者疑惑地看着旅者。
“说来惭愧,几百年前,我曾有着自闭的心理。那时在我看来,一个人,一朵花,甚至是一株草,都是一个美丽的国度,我久久沉浸在里面,以至于忘记了时间的流逝。直到最近,科学家们发明出治愈了自闭的药,我才有勇气走出自己封闭的世界。”旅者说。
“真不可思议!你活了几百年!”看守者惊讶地说。
“可那又怎么样呢?没有接触到自己以外的东西,我永远认为天空如夜晚时房间里的天花板一样灰暗,树木就像屋子里的椅子一般高大,因为有人告诉我,椅子是树木制成的。不止如此,每到下雨的时候,当我听到雨水流过的声音,我甚至以为那就是人们所说的宇宙里的银河——我的世界太小,就算再活几千年也没有意义。但自从我不再自闭,世界也开阔起来。你知道吗?所有人需要接触的事物都会有一个范围的限定,在没有接触完应有的邂逅之前,他是不会离世的——除了这个国家,我已走遍了世界的所有土地。我白天旅行,夜晚安眠。但在我经过的地方,却没有发现一座坟墓,直到我来到了这里。所以,能告诉我为什么这里会变成这样吗?”
听了旅者这番话,看守者便叙述起a国遍地坟墓的原因来:
xx年,地球上的人们已增长到难以想象的庞大基数。
这下,逝者的居所成了一个问题——坟墓实在太多了,所占的土地已经到了世界不得不去重视的地步。
强大的国家拥有相当的财力来解决这个问题,他们从弱小的国家那里购得土地以安置那些死者。
a国最为弱小,土地就这样被所有国家强占,成为了世界上唯一一处墓地。
“原来是这样,可是那些人怎么到这里祭拜自己的祖先呢?”旅者问。
“你看到这里的投影仪了吗?”看守者指了指远处一个巨大的机器,“每到晚上,它会像天空里投射出巨大的墓碑影像,以确保世界上的每个人都能看到。对了,墓碑上会显现出当天应祭拜的死者的姓名。这样,世界各地的人们只要对着墓碑的影像哀悼就行了。”
“原来如此,我在夜晚因白天的旅行而疲惫入眠,所以没有看到这般景象······”旅者若有所思。
“是的,你说得没错。”
“那一排空出来的墓是做什么的?”旅者指了指附近的一排镶着特殊符号的墓,显然,这是为了某一类人准备的。
“那个呀,是给这儿的看守者准备的——”
“可你看起来很年轻,”旅者吃惊地看着看守者,“看到这些不会忌讳吗?”
“不,这儿每隔几天都会死一个看守者,至于原因——当夜晚降临,天空中出现那个巨大的投影墓碑时,总有人因为各种问题而没有悼念那些已故的亲人。于是,那些逝者的灵魂便在棺材里打滚,吵得看守者不得安宁。白天要工作,夜晚又无法安眠,这样的境况,谁能受得了呢?”看守者叹了口气。
“那你为什么要在这儿工作呢?”旅者的视线在那一排空着的坟墓和看守者之间来返。
“因为这个国家只剩我一个人了。话虽如此,我本来也不是a国的人,但这儿可不能没有人,你知道我的意思吗——这块巨大的墓地需要有人来管理。国际上拨给这方面的款项也着实不少,a国就把这些钱拿来招募愿意看守这里的人,我就是其中一个。几天前,我有一个弟弟需要动手术,但家里已经实在拿不出多余的钱了,我说——这就是我来到这里的原因。很快,我也要融入这片土地里了,而那时,国际的组织则会另寻其他的看守者。”
“这可真是不幸······”旅者喃喃地说。
“我倒不这么认为,在这里的几天,我认识了很多有趣的灵魂——”看守者看向那些矗立着的墓碑群,“比如s,在生前的最后一天,s的左眼皮跳了一下,俗话说得好,‘左眼跳财,右眼跳灾’,意识到这一点之后,他当即就冲出了家门,却被一辆疾驰而来的汽车送到了殡仪馆,很快被转移到了这儿——如今,每到他的祭日,s都能收到人们烧给他的纸钱。为此他还感激地说,如果能再经历一次这样的情况,他一定要随身背一副棺材,把自己送到殡仪馆里实在太麻烦别人了。
“还有d,d生前是一个小有名气的乐队指挥家。但他年事已高,不能登台,只能在剧院里买前座的票欣赏舞台上的演出,自顾自地在台下打着手势。生命的最后一天,他像往常一样,坐在第一排,在周围人惊慌失措的尖叫下,他突发心脏病倒在了地上,指挥棒也从手上脱落。就在人们打算把他送往医院的时候,d一把抓起了指挥棒,对着乐手们做出了一个‘结束’的手势,随后他微笑着断了气。到了这儿,他的灵魂每天晚上都在吵闹,我们则不得不把他安置在当世一流的音乐家墓边,在此之前,它则差点儿没把墓碑上自己的陶瓷头像撞碎。
“我有时真的相信,所有的美好都来源于相遇,因缘是最神秘的力量,甚至可以搅动尘世中的一切并塑以形态。于是,我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