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诸葛和来从清风学校回来,就查出我有孕一月有余,现在过去了5个多月,仔细算来,我现在应该有7个月的身孕了。可是,看我的肚子表面,就像一个月身孕的样子,平坦光滑的腹部,就像一个黄花大闺女。但是,不论是诸葛和来,还是妇幼专科大夫帮我把脉,都是有孕的脉像啊,真是出奇了。我们诸葛院子里的人都惴惴不安起来。
“夫人,你的胎儿怎么不见长啊?本来,七个月身孕的人肚子都隆起来像一个大冬瓜了。”张灵儿忍不住问。
“不知啊,我也很担心。“
早在怀孕四个月时,诸葛和来就私下问过我,因为按以往怀孕经验,孕4个月,肚子就微隆起了。可是那时,我的肚子是扁平的,诸葛和来与我就心生奇怪。后来,又说再过两个月看看会不会长大点。现在,又过去3个月了,肚子依然不见长,致使我们所有人都焦急担心了。
外面知道我怀孕的人,都在散播流言蜚语,特别是一些嘴碎的妇道人家尽在背后乱嚼舌根。说得最多的是这个版本,说我这个胎儿原本就不是诸葛家的血脉,所以被我们秘密堕胎了,像诸葛家的这种豪门旺族,是绝不允许正妻生下别人的野种;还有的人说,当初诸葛和来把脉,可能是判错了,其实根本没有怀孕,毕竟诸葛先生不是专业的大夫;再就是,诸葛先生故意把错脉,让别人怀疑我红杏出墙,然后,我要么羞愧自尽,要么,就是给诸葛和来找一个正当理由纳张灵儿为妾,因为许多人都瞧见了,诸葛家老夫人有意撮合此事,而张灵儿年轻貌美,多才多艺,与诸葛和来也是佳人一对,天作之合啊!这种说法,真是无稽之谈,疯狂至极。
外界风言风语传得沸沸扬扬,我一出门,就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不用看,我都能感受得到,别人的讥笑,更有甚者,对着我后面吐口水。一日,我有心想到庙里求签卜卦,于是,带着月牙早早出门了,我俩正在小饭馆吃早点,就听到旁边一桌的两个妇人在窃窃私语,虽然饭馆过往人多,非常嘈杂,但是凭着我超凡的听力,还是把她们的话一字不落地听下来了,不想理会都不行,那些难听刺耳的话语直往我耳朵里钻啊。
只听一脸麻子的胖女人啐道:“呸,看那小狐狸精骚样,偷男人怀了野种,至今未见大肚子,肯定是被秘密堕胎了,真是造孽啊!“
然后旁边另一个年长一点女伴说:”诸葛先生可真是品德高尚,秉性纯良,竟然能容得下这样的夫人!遇人不淑,给自己戴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子,不仅苦了自己,还严重辱没了诸葛家族门风,唉!“
麻脸胖女又说:“听说她都三十好几的女人,你看她保养得简直像一个二十二三岁的年轻少妇,她最近收了一个学生做干儿子,两人站在一起哪像母子,简直像小情人。呵呵呵,笑死人了。”
老女伴接着说:“和风书院原本是讲究修身齐家治世的纯洁干净之地,怎么会出了这么一位师母,上梁不正下梁歪,拒说有一位叫诚馨的助教也是长得十分妖媚,把所有男生迷惑得神魂颠倒,长此以往,可是要误人子弟啊,以后谁还敢把好端端的子女送和风书院读书啊?“
麻脸胖女赶忙接茬:“就是,就是……”
后面还想说什么,我可真听不下去了。起身拉着月牙就走。
“夫人,你不没有吃完呢?”
“不吃了!“
我绕到那两女人面前说:“你们瞧,我就是永远年轻貌美,青春依旧,你们又能怎么样?不服气是吧,有本事,你们也保持容颜不衰啊!哈哈。看我如今怀孕7个月了,可是就不显怀,这样保持好身材很漂亮是不?我可不想你们怀孕那样,腆着一个大肚子,像一个大皮球一样,丑死了!在背后乱嚼舌根,你小心闪了石头。还有你,老不正经,把我的学生诚馨也牵扯进来,你就不怕喝水沧死!!!“
听我如此说来,想必我把她们说的话听得真切,可把她们吓坏了。胖女人哆哆嗦嗦地狡辩说:“夫人莫不是听差了,我们没有说您什么!不信,您可以问问旁边的人,喂,你们可曾听到我说什么没有?“
“没有,没有。”旁边有人做答。
“他们没听到,不代表你们没有说,我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夫人,您莫不是亏心事干多了,心虚,总是疑神疑鬼?!啊——”麻脸胖女说到一半突然断了,痛苦一声说不下去,莫不是真的闪了舌头?
“莲子,你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可别吓我!来人啊来人啊!”
我拉着月牙儿赶紧出来了。麻脸胖女可能是装病的,说不定,再或者是“碰瓷“想讹我。我们此时不逃何时逃?那还不是有多快跑多快。一溜烟,我们就跑得没影了。
我们雇了一辆马车送我们去城郊蓝烟寺。车子发出“吱呀”的声音,我和月牙儿坐在车里,随着颠跛的车子,身子也摇愰起来。
“夫人,刚才您训斥的那两个女人,说你什么了?我怎么一句也没有听到啊?“月牙问。
“我的耳力很好,他们说的话我都听清了,瞒得了旁人瞒不了我。“
“夫人,你真厉害。“
两人正说着话,你一句,我一句,没完没了似的。书说简短,不多时,就到了蓝烟寺。主仆二人敬罢香,打里间门口出来一个小和尚。走到我们面前,双手合十施礼道:“阿弥陀佛!师傅有请两位女施主。请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