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恐怖悬疑>大漠江南>三十二章 向月胡笳谁喜闻 争教两处黯销魂

悲笳嘹泪垂舞衣,宾欲散兮复相依。

当年救下巴咯依时,她苍白的脸上满是惊恐的泪水。一群山匪抢去了她所有的随身物件,包括那件单薄的外衣。她很害怕,不断地跪地磕头,但手里紧紧握着的胡笳始终都没有给他们。

救下她只是一个偶然。

“别害怕,没事了。”霍青桐抚摸着她略显脏乱的头发,轻声安抚。“你叫什么名字?”

“我……”茫然的眼睛睁半睁半闭,“我没有名字。”声音小得不可听闻。

霍青桐看着她消瘦的面庞,缓缓叹息,“从今以后,你就叫巴咯依。”那是她以前侍女的名字,自从不慎跌落悬崖后,她再也没要过其他的侍女。

这么多年过去了,巴咯依的《胡笳五弄》吹得越发好了。

一直好奇于这样一个不谙世事的女子,为何偏爱《胡笳五弄》这样哀伤凄婉的曲子。

陈家洛随着青桐悠远地目光看去,不远处的一户农家小院炊烟袅袅,星火点点。“是巴咯依?”他曾站在远处的小山岗上看着月光之下,青桐负手而立,静静地听巴咯依吹笳,这声音他也是再熟悉不过了。

青桐默默点头,抬眼看他,欲言又止。

陈家洛当然知道她想问什么,想了想,便拉起她的手,朝小院走去。

来到院子前,篱笆小门轻锁,昏暗柔和的光从木质窗户里斜斜地射出来,二人不禁抿嘴轻笑。

就在不久前的某个月夜,有人翻墙入院,似打家劫舍。被劫的人如今还好吗?

初雪未融,久久地倾覆着杭州城。

碧落尘好不容易说服了客栈老板借他的厨房一用,谁知刚进去就着了火。秦月西戏称她“冰肌玉骨,与火结怨。”却又不让她帮忙救火,硬拖着她出门去了。

虽惊诧于碧落尘出奇地不冷淡,但秦月西也乐得遂愿,就决心带她吃点特别的。

吃什么好呢?满汉全席太俗气,街边小吃不入流,还真是难住了他。

碧落尘看似心情不错,一出们就不停地说话,秦月西越听越沉默。

“其实我煮的面还不错的,师父常说吃一碗我煮的面什么烦恼都没有了。还记得他有次教我包饺子,我怎么都捏不拢,包出来的可难看了……”碧落尘越走越快,话越来越多,声音也越来越大。但秦月西知道,她是胆怯了。

人往往喜欢用大声说话来掩饰内心的不安惶恐。

“其实我不饿……”秦月西看着碧落尘微微跳动的背影,有种无力感。这种掩饰显而易见,如同流泪不一定是悲伤,欢笑不绝对代表的快乐。“我们回去吧!”他停下来。

碧落尘的笑容僵在脸上,似被人识破了心思般惊恐无措。却在转过头来之际仍笑得开怀。“为什么呢?你不是饿了吗?”

“没有人告诉你,今晚的你很反常吗?”秦月西由哀生怒。看着她单薄的身子在风中瑟瑟发抖,又怜又恨,真想将她扯进怀里。记得初到江南,她还不怕冷。

雪渐渐驻了,在黑暗里,就在碧落尘的身后,秦月西看到有一群人缓缓逼近。而碧落尘还一片木然。

秦月西晃了晃萝卜手,看着那碧绿的如被掏空的身躯,无限凄清。咬了咬牙,站着不动。

黑压压地大概五十来人,在离碧落尘一丈开外时发起攻势。秦月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蹿到她身旁,挡住了为首的几个人。

交手间,秦月西的手又渗出血来,红艳艳地刺人眼膜。碧落尘终是如梦初醒,见又一柄长剑朝秦月西身后刺来,暗道“不好”,站定后立即收起迷乱的心绪,左掌上扬间,白绫索腾空而出,缠在剑柄之上,剑随之抛出。

此时,其他人也都靠近了他们,齐齐上阵,碧落尘皆以白绫缠住,不知是心里压抑着错综复杂的情绪还是担心秦月西伤上加伤,此番下手,格外重一些,白绫所到之处,如疾风劲草,一片人仰马翻。

又有人冲了上来,却不再针对秦月西,而是同碧落尘较起劲来。重重包围之下,秦月西与之生生隔开。一个在里一个在外。白绫索翩若惊鸿,矫若游龙,凤飞翩跹处,绝无人有伤性命。秦月西因记着她在牢房内对他的指责和那句“这便是他与你的不同”下手也格外留情。因而总有人倒了又起来,缠斗了好一会儿,渐渐疲累起来。

碧落尘以慢打快,以柔克刚,又是独门绝技,因而并不觉得累,她时不时朝秦月西看去,见他手上的纱布已全被血染红,月白的长衫上也星星点点的沾着血渍,不禁皱眉。虽然深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但还是不忍伤人性命。微微咬了咬呀,终是扬起右手,几只小箭从袖中飞出,数十个黑衣人应声倒地,人群中打开一条缺口,碧落尘飞身而出,拉起秦月西便飞向河边。

一条亮着灯火的船还在河中心,身后的人却穷追不舍。碧落尘看了看秦月西,见他满脸惬意的笑,再一看二人紧紧搂着的姿势,惊得一下松了手。

“啊……”秦月西正得意呢,哪里料到碧落尘会松手,一颗心如同被抖了出来,下意识地挥舞着手臂大叫。

碧落尘也慌了,想也没想便放出白绫,好在赶在他落地之前拉住了他,并将之扔到了不远处的埠头上。慌乱间,她似乎听到,有人惊呼“公子!”

就这么一打岔,后面的黑衣人停了下来,碧落尘见船离埠头已不足五丈,心中大喜,忙地飞到埠头上,满怀歉意的看了一眼秦月西后,也不容他说话,便用白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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