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欲将眼前情形略作介绍,让大家提防。祭台上龙奇却已等不得了,哈哈大笑道:“让老夫耐着性子等待多时,看来人都到齐了吧?”
我心下微凛,警惕心骤然提升。
龙奇魂体对我言道:“小子,你不是自负雷法高妙吗,下来让你见识一下我龙族雷法,也好让你知道天外有天。”
言罢,龙奇双臂如幻影般急速掐诀施法,最后双手一搓,再一拉,一团蓝色光球已成型在其双掌之间。这光球外缠雷电,噼啪有声,内里却如水似雾,缓缓流转。
随着龙奇双臂越张越大,雷球也是越变越大,最后大如海碗一般,一股恐怖威压镇落人心。我再想阻止,已然晚了。龙奇低喝一声:“龙法,龙亟枪!”。
话音刚落,自雷球上一下分出数十条分支,越拉越长,最后真的如枪似矛一般,几个闪动已然奔我们杀落而来。
我大吼一声:“全力抵御!”
同时一把拉过李一杨和于剑虹到身后,把自己当下所有防御法术全部激发,最里层则是归元盾护体。
刚刚做好这些,龙亟枪闪电已然临身。最外层的防御护罩一阵狂闪,顷刻告破。但看龙亟枪威能,连一成都未能消耗,全部砸在了归元盾上。
归元盾纵然是防御至宝,但也有其极限。在龙亟枪碾压攻势下,只是坚持了几个呼吸,就“嘭”的一声崩成碎片,心神相连下,我一口血差点喷出。
好在龙亟枪经此一拦,终于消耗了大部分威能,直接打中我身体的已然不足全部威能的三成。
纵然如此,这可是龙族族长分魂亲手施展的雷法,以我筑基修为硬抗也实属勉强,此时我又一次体会到了初练《念雷诀》时的窘境。
也亏得当初习练《念雷诀》被雷霆劈的习惯了,对于这种雷霆入体的麻木感觉已多少有了一些免疫能力,再者筑基后体魄有了质的飞跃。否则,说不得,又要被雷霆劈晕过去。
尤其在龙亟枪临身时,我有意激发目中雷灵根,以之接引龙亟枪雷霆之力。果然,已然枯竭的雷元有了小幅恢复,让我心中大定。毕竟,《念雷诀》已是我目前最好的自保手段。
只是在接引雷霆时,丹田中某物却轰然一震,让我心中一动。
我挡下了攻向我的几道龙亟枪,身后的李一杨和于剑虹自然无恙,两个人正目瞪口呆的看着如神人一般的我,因为有对比就有高下,而别人此刻,怎一个惨字了得。
天剑门以闻剑娘为首本有十余名弟子,虽得我提醒,所有人都施展了防御法术或法器,但练气期修为实在是太低,对抗龙亟枪无异以卵击石,只一瞬间就被轰杀大半,并且几乎都是灰飞烟灭。
亏着闻剑娘似也得了宗门师长馈赠,凭一道剑盾符箓硬挡下了大半攻击,才护得自己和三四弟子得以存活,只是也都是身负重伤。
而兽灵宗一方,秦龙虎本是重伤未愈,纵然刚刚吞吸妖元,令护体血光得以恢复一些,此时也不能尽护得众弟子安全。
尤其龙奇在见到秦龙虎的能力后,似是有意加重了对他的攻袭,龙亟枪的攻击倒有大半是奔着他这一方去的。
可怜秦龙虎拼尽全力,兽灵宗弟子仍是伤亡殆尽,纵有未死之人,也已形如焦炭,苟延残喘而已。
秦龙虎看的目眦欲裂,对于一个对宗门荣辱极端看重之人,眼睁睁看着同门师弟师妹惨死,自己却无能为力,这种屈辱和无力感,恐怕也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体会。
而我五山观这一方,情形竟是最好的。我尽力护住了李、于二人不伤,陆乘风也凭着一道翠绿符箓硬扛住了龙亟枪的攻袭。
只是可怜姜媛熙,反应稍慢半分,未得全力抵御,竟被龙亟枪打个正着,顷刻就被轰成飞灰。
我心中一恸,这位姜师姐资质绝佳,为人也是敢爱敢恨,本有大好道途,怎料竟命陨于此。
同样倒霉的还有木灵峰的那位名唤方森的师兄,不知是没有强力手段还是未舍得施展,只施展了普通的防御法术和法器,也是直接被轰成了灰。
倒是闵浩然其人,竟凭借一把灰扑扑的古旧布伞,硬扛住了龙亟枪的威能。纵然布伞开裂报废,自身也受了轻伤,但到底保得性命并无大碍的样子。
这闵浩然世家出身,为人向来冷傲孤僻,虽自身资质也是极佳,但却不擅为人处世,据说很是不为金锐峰长老所喜,处境凄惨。不想竟能硬扛住龙奇的一lún_gōng袭。
倒是陆乘风看后惊讶道:“岚州闵氏的乾坤伞?虽然只是仿制品,但也算名不虚传了!”
看着地上一片狼藉,众弟子眼眸中毫不掩饰的惊惧,我心中一叹,不想一道法术竟将这些踌躇满志,自命不凡的天之骄子打落凡间。这残酷的修行界,强者果然可以一手遮天不成?
龙奇对眼前结果似乎也是不甚满意,一脸不甘的神色,似是不相信竟有如此多人仍能存活下来。但刚刚龙亟枪似乎耗费其妖元不少,仓促间也无力继续攻袭。
我仔细思虑之后,对秦龙虎道:“秦师兄,众弟子尚未筑基,留在此处帮不上我们,反而让我等多了后顾之忧。不妨让其都退下吧。”
秦龙虎闻言,似是想到了凭白陨落的弟子,眼中悲戚之色难掩,最后沉重的点了点头。
我扭头对李一杨和闻剑娘道:“李师兄,闻仙子,你们带领众弟子退到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