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牙他们出去不久，院中毒烟也全部散去。
毒烟之中，除了被呼赤一脚踢过去的那个活傀，另外还有一具尸体。
琼珠跑了，剩下的当然只有青儿。
周行走上前，看着青儿的尸体默默不语。
青儿死相极惨，她的胸口被生生破开，就像有一只手挖进了她的胸膛，并且生生抓走了她的心脏！
饶是如此，青儿脸上仍挂着心满意足的笑容。
“琼珠到底是什么存在？”周行觉得呼赤能给他答案。
“不过是武道一途中误入歧途的可怜可悲之人罢了，你我若是在武道修行中一着不慎，有朝一日未必不会变得和她一样。”
意外的，呼赤并没有对琼珠多做批判，甚至有些同情和感同身受。
不知为何，周行脑海中忽然闪过在匪寨中看到的那个疯婆子。
两人看似毫无共通之处，可周行偏偏觉得两人是同类人。
唯一的区别是，两人一个有理智，另一个完全疯魔了。
“这两个人怎么办？”
花跬和另外一个活傀仍然活着，周行一时也不知如何处理他们。
“被控制成为活傀之人，除非杀掉给他们种下魔音之人，否则只要他们的主人回来，他们就会再度成为活傀。”
呼赤说得平淡，没有任何同情之心。
“多谢呼赤大哥，让我学会了一个道理。”
“哦？什么道理？”呼赤饶有意味的看着周行。
“这世间多得是真真假假，唯有用自己的力量去听去看，才能得到最接近真实的真实！”
“我辈学武之人，并不在乎真真假假，你只需知道，唯有武才是唯一的真！”
呼赤灼灼的逼视着周行，周行第一次看到呼赤隐藏在放浪不羁下的真面目。
“呼赤大哥说的不错，不过我还是更喜欢用自己的双手双脚来探索，这样才更有乐趣。”
“你自有你的武道，没人能强求你。”
两人相视一笑，达成默契。
……
这一地的尸体，周行终究不忍，除了将青儿收敛，又将花跬带到了县衙前放好。
至于花跬的将来会如何，那已经不是周行需要考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