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堪叹云生顶上,腾空别有嘉祥,幽微玄妙总生光。鼎内煎成银浪,渐渐炼成金相,瑶花朵朵飞。西江月里饮琼浆。万道红霞分明。
“天子一怒,横尸千野”。
秦王妃侍妾竹夫人意外小产后,秦王大发雷霆,迁怒了所有的人。一时间,秦王府上下战战兢兢,秦王妃忙着调查竹夫人小产的原因。平时闹腾的几位侧妃夫人,此刻也安静地躲在自己的院落里,生怕一不小心,倒了大霉,让秦王的怒火发泄到自己身上。
“太医,可查验清楚了?竹夫人的衣食用具可有不妥?”
秦王妃问着当天请来的太医。
“禀王妃,老夫仔细查验后,发现竹夫人这两天新换了一个苏绣软枕,有些蹊跷。”
太医说。
“哦?有何蹊跷?”
秦王妃忙问道。
“这个软枕里面没有放有助睡眠的荞麦、决明子,反而填的是“续随子”,老夫很是纳闷,竹夫人怎么会用这样的枕头?”
太医有些疑惑的说。
“这个“续随子”是什么?填了枕头与竹夫人滑胎有何关系?”
秦王妃从来没听说过“续随子”,不知道这个与竹夫人滑胎有什么关系。
““续随子”又叫千金子,是农苦人家平时受了伤,用来活血化瘀的。但这个东西,不能多用,多用就有毒性,尤其是填在枕头里,还是孕妇用,用之三天之内必滑胎。”
太医介绍完“续随子”和竹夫人滑胎的关系后,秦王妃的手使劲在榻上一拍,厉声道:
“查,花间,你去查,看竹夫人这个枕头是怎么来的?本王妃倒要看看哪个人胆子这么大?在我眼皮子底下犯事,看我不找出来,扒了她的皮。”
“是!”
花间答道,福了福身子,转身快速的离开了屋子,忙着去调查去了。
晚间,花间回来汇报道:
“王妃,这个枕头是竹夫人吩咐身边的心腹丫鬟去外面买的,我严加拷问过她,谁知道这丫头是个嘴硬的,怎么都不肯说是从那儿来的?我把她关起来了,王妃可要亲自问一问?”
“好,带她来!”
花间给伴月招招手,不一会儿,伴月带了一个清秀的丫鬟,正是每天贴身伺候在竹夫人身边的丫鬟。
“说,枕头哪儿来的?是谁让你害竹夫人的?”
“王妃饶命,王妃饶命,奴婢真不知道,是竹夫人让我去拿的,我真不知道是谁给的?”
丫鬟跪在地下,一边磕头,一边哭着说。
“撒谎,你去拿的,竟然不知道是谁给的?”
“王妃,奴婢真的不知道,真的是竹夫人让我去拿的,求您饶命,求您饶命呀!”
丫鬟的头“砰砰砰”的在地上磕着,不一会儿额头就破皮了,鲜血直流。
“既然你不说,那只能交给王爷亲自审了!”
秦王妃端着茶盏,看了看眼前的丫鬟,慢条斯理地说。
“王妃饶命,王妃饶命,奴婢真的不知道,请王妃饶命……王妃饶命……”
“把她带给王爷吧,告诉王爷,竹夫人滑胎的原因,本王妃懒得理了。”
秦王妃放下茶盏,挥挥手,吩咐花间道。
“是!”
花间招呼两个麻利、粗壮的仆妇,捂着丫鬟的嘴就拖了下去。
秦王府妾室不幸小产的事,就以打杀了一个丫鬟悄无声息地结束了。
慢慢地,时间到了八月十五,一年一度地中秋节到了。
中秋节是天昶国最重要的节日之一,这一天,圣上在宫里摆下了宴会,邀请皇室宗亲以及三品以上的官员和家眷进宫赴宴。
于大将军府也在邀请之列。七月下旬开始,于大夫人就开始给自己和素问准备赴宴的衣物、饰品。
赴宴的前一晚,素问看着于大夫人送来的新衣物和一套白玉的头面,很是无奈。
说实话,这样的宴会一点儿意思都没有。要穿好几层的衣服,戴很多的头饰,把自己打扮地精致华丽;要像木头一样地跪来跪去给贵人们请安,还要假装有意思的寒暄,说着一些虚假的话;更过分的是吃的东西一点都不好吃,基本都是凉的,硬邦邦的看着都没胃口……但每个人又不得不面带笑容,装着淑女端庄。
可这样的宴会又不得不去,这就是皇权的社会,权利是至高无上的。
宴会当天,素问紧紧地跟在于大夫人的后面,给认识的不认识的人打招呼、行礼、请安,脸上一直保持着不露牙齿的微笑,有时候还要配合微微低头,眼眉低垂,假装害羞,总之做足了十足十的淑女形象,获得了一大票真真假假的赞美。
等坐下来准备用餐的时候,素问揉揉自己酸掉的脸蛋,颇为担心有那些传说中的才艺比拼呢,就悄悄地问于大夫人:
“阿娘,中秋宴会就只是一起用餐吗?没有什么歌舞欣赏?或者各家千金的才艺比拼?”
“一天瞎想什么呢,歌舞自然有,皇家养了那么多歌姬舞姬,这时候不表演什么时候表演?还才艺比拼,你有什么才艺?”
于大夫人诧异地盯着素问,不明白素问的脑瓜子一天在想什么。
“那就这样,有什么意思?”
素问瘪瘪嘴,说。
“等会儿圣上会先让太监宣读一篇“中秋祭月歌”,然后就赏赐佳肴,欣赏歌舞,大概两个时辰后就可以回府了,你给我安分一点,不要乱走。”
于大夫人知道这个女儿不好这样的宴会,特意叮嘱道。
“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