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到了南诏国,寒露他们路上遭遇了伏击,慢了一步,如今已经赶过去了。”
“谁干的?”
“齐家。”
顾川风阴鸷的一笑,“齐家,很好。”答应初轻将齐飞柏留给她,但是齐家,活腻歪了。
那种嗜血的狂暴,毫不遮拦的爆破在这一方空间。
夜色弥漫,一身黑衣的顾川风,袖袍一挥,往齐府走去。
身后是张波从雪虎营抽调的精锐暗卫。
狰狞的杀气,黑夜中无声无息的侵入齐府。
交战、惨叫、流血、尸体。
齐府很快成了尸海。
齐松惊恐的瞪着犹如死神降临的顾川风,害怕让他嗓子都破了音,“宸王,你就这么无法无天吗?敢这样不由分说就冲进我的府邸杀人放火?”
这个人只是河洛国的王爷,并不是王,怎敢如此不顾一切的明目张胆杀进他的府里?
顾川风在暗夜中,面容冷到了极致。
手中的刀尖滴血,一滴一滴,滴在地上。
那滴答声就像催命符。
而他更像是个嗜血的魔鬼。
月色朦胧,府邸里的血腥味浓烈刺鼻。
一身黑衣几乎与黑暗相溶,顾川风缓步走到齐松面前,双眸赤红,闪烁着野兽般的残忍和冷漠。
“呼。”窗外的风声吹过,将残破的窗户吹掉,砸在地上的声音,让齐松惊跳。
黑暗里,齐松眼睁睁看着顾川风伸出骨节分明的冰冷手指,捏住他的喉咙,一点一点的挤压他胸腔里的空气。
浑身浓烈的杀意,让他绝望的知道,今夜就是他的死期。
齐松挣扎,他不想死。
“宸王,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是有关溏初轻的,你放了我?放了我好不好?”极度的惊恐和对死亡的害怕,让齐松说话变得特别利索,也顾不上有什么后果,极力哀求道。
“秘密?”顾川风的手略微松了一下。
齐松仿若看到了一丝希望,“对,溏初轻其实不是溏初轻,她是许缦。”
“你以为本王不知道?”冷冷的话,收紧的骨节,宣告这在他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秘密。
齐松惊了一下,立刻道,“那你知道你和她在一起的后果吗?行房之日,就是你命丧之时。”
“嗯?”顾川风眯了眯眼。
齐松喘口气,“我儿之所以让陈泽仁强-暴许缦,正是因为,但凡沾了许缦身子的男子,都会被她体内的碧火珠火毒侵蚀,右手手腕会有一条细细的黑线。黑线在手腕上走够一圈,火毒就会侵染全身而死。”
顾川风一震,他就说齐飞柏唆使陈泽仁强-暴许缦的事情,很奇怪。
明明可以自己做,却要借他人之手。
原来是这样。
齐松觉得呼吸困难,抓住顾川风的手腕,“秘密我说了,你……”
你放了我没有说出口,齐松就惊讶的住了嘴,瞪着顾川风右手手腕那一截,小半截拇指长短的细细黑线。
还不容他再说什么,顾川风手指用力,折断了齐松的脖子,如一块烂泥将他扔在地上。
顾川风看都不看,扭头就走,“烧了。”
身后,齐松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会这样惨死。
须臾,齐府成了一片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