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儿一听就变了脸,这不是威胁她家主子么?
作为贴身丫鬟,翠儿的心眼还是不少的。
心里很是不高兴松宝的口吻,但是她也担心直接发飙会不会坏了主子什么事。
有道是小心驶得万年船,等跟主子确认过,若是根本就威胁不到主子,看她怎么骂的松宝抬不起头来。
翠儿将画收了,皮笑肉不笑的道,“那你就在这吃会儿茶。”
说完,转身就进了内室。
内室里,刘氏并没有躺下,坐在软塌上任由丫鬟们给她捏腿。
翠儿一进来,就将松宝说的话原封不动的学着说给了刘氏听,还将画也递了过去。
刘氏冷哼了一声,“什么东西,也敢上我这撒泼。”
接过画展开,看不都不想看,只想这展开撕更顺手。
撕画的动作才做了个开头,刘氏的余光无意看到画上的东西,整个脸瞬间苍白了起来,身子霍的的坐正,“都我滚下去。”
漫不经心的口吻瞬间变得很是暴躁。
翠儿心一跳,低头也要跟着退下。
刘氏将撕开一半的画重新铺平,重新仔细的看了一遍。
压着画的手止不住的开始颤抖,女儿和儿子的婚事都在即,这件事绝对不能暴漏出来。
须臾,她深吸一口气,将翠儿叫进来,“出去悄悄告诉松宝,说的事我答应了。”
翠儿一惊,主子真是被人威胁了。
什么把柄会在二房明泽少爷的手里?
翠儿出去后,刘氏头痛的抱住头,那种将要受制于人的无力和憋屈,让她难受极了。
溏明泽得到了松宝的答复,一点也不意外。
睡觉的时候,还让松宝不要锁门,并且听着院子门口的声音。
入夜,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刘氏穿着丫鬟翠儿的衣服,悄悄出现在了溏明泽的房中。
暗夜中,溏明泽的双眼闪着别样的光芒,像暗夜的恶魔。
刘氏用大大的披风将自己裹得掩饰,睁着焦灼不安的眼眸问道,“你让我来,到底是想要怎样?那画上的原件呢?你先给我。”
溏明泽嗤笑一声,“这种时候了,你还敢这么硬气。是不是想要看着你儿子的婚事泡汤,你女儿从此因为你再也嫁不出去,你才会怕?”
硬气?
她要是硬气这会儿根本不会悄悄来。
要是不怕,她更不会出现在这里,跟他多说一句废话。
刘氏拿出最卑微的姿态道,“你让我做什么你说,但是求你,不要将画上的原件展露出去。我办到了你要求的事,也求你将那东西交给我。”
这样卑微的话,大大取悦了溏明泽。
他笑着道,“放心,只要你好好的跟我合作,按照我要求的去做,我保证那件事不会暴漏出去。”
“现在,你先过来,到我床边。”
溏明泽对于自己院子的警戒很有信心,但是还是怕隔墙有耳,被人听了去,遂让刘氏靠近他,好悄悄告诉她。
可这话听在刘氏的耳朵里,尤其是深更半夜,还被人要挟,就听出来了别样的内容,当即脸色涨成了猪肝色。
刘氏憋了半天道,“我是你大伯的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