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想,何世繁多少有点愧疚,准备伸手去拉被他一拳打到在地的溏明泽。
溏明泽了解何世繁,一看就知道他的话起作用了,只要何世繁能听进去他说话,他有自信可以化解他现在跟陈泽仁的矛盾,一致对溏初轻,将事情回到一开始来的轨迹。
然而,还没有等他发挥作用,溏初轻诧异的出声,“咦,堂哥,你袖子里是什么,看着像是一条女子的丝帕,有心上人了?也不跟我说,太不够意思了。”
说着,溏初轻手快的从溏明泽的袖口一抽,抽出来一条丝帕。
她好奇的将丝帕展开,仔细端详,那角度刚好让对面的何世繁看的清清楚楚。
溏明泽瞬间脸色煞白,冷汗都顺着额头冒出来。
恨不得当场将溏初轻的手剁了。
陈泽仁也清楚的看到了丝帕,那丝帕上绣着一株兰花,上面还有个芷字,那个芷字最后一笔是一排迷你的兰花叶。
这个字,还有这个字独特的绣法都是何世繁的宝贝媳妇姚芷所有。
陈泽仁眼珠子都快瞪突了,霍的扭头去看何世繁。
何世繁伸向溏明泽的手,一下子就像被定住一样,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突兀的出现在眼前的丝帕。
下一刻,手颤动着从溏初轻的手里将丝帕拽过来,摸在那丝帕上绣的那个芷字时,手指抖动的更加厉害。
半晌,嗓子干哑又飘忽的问道,“这丝帕你从哪里来的?”
溏明泽只觉焦头烂额,“何兄,你不要误会,这丝帕是那天我们在你家喝酒时,我捡到的,当时我有点醉了,也不知道怎么就把这丝帕捡起来带回了家,醒酒后我就想找个机会还回去,但又怕你误会,所以……”
“是么?那天我夫人并不在,当时连随身伺候的丫鬟我都让她们下去了,屋子里只有你我,送你出门的是管家,我招待你喝酒的屋子,通往何府大门的那条路并不经过后院,你是怎么在我夫人既不在场,又未经过后院的情况下,有这样一条本该属于我夫人的丝帕?”
何世繁说着说着,突然发狂起来,将丝帕往自己怀里一塞,再次拳头相向,“溏明泽,亏我将你当好兄弟,你竟然觊觎我的夫人,我真是瞎了眼了引狼入室。你这样将我耍的团团转,是不是觉得特别好玩,是不是觉得我特么特别蠢?”
溏明泽彻底慌了,边躲边拼命解释,“没有,何兄,我跟芷儿是清白的,我们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
听到这声芷儿,何世繁脸色愈发阴沉,怒不可耻的道,“你特么的,芷儿是你可以叫的?”这一次拳头更狠更快。
溏明泽顿时不敢说了,他私底下叫芷儿叫习惯了,这样公众场合,又是在何世繁面前,他该避嫌叫何夫人。
陈泽仁本来还云里雾里不敢相信,此刻看溏明泽的样,还有什么不明白。
要是真清白,溏明泽就不是这反应。
何世繁将溏明泽暴打了一顿,然后一句话也不说,扭头就走。
就好像这里有什么脏东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