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所谓的“世界要完”这种话,和这些正在排队等待医治的平凡人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这间临时医院在郊外,此时,伦敦市中心炮火连天。
从这里望去,就可以直接的望见正在伦敦上空飞来飞去的运输机或者是战斗机。
原本的一些小树林也因为要做出隔离带砍掉了。
“轰炸多久了?”
“为什么还在轰炸?”
“我的家产啊!”
这些难民中普遍的在说着这些。
“余!!!!”尖锐的哨声响起。
这些难民们躁乱的往边上靠着,为坦克车等重武器车辆和军队让道。
直升机呜呜的飞过上空。
原本应该保持安静的医院之地,现在也不得不为了胜利而屈服。
医院内部,也是乱成一团。推着重伤者的医生和护士也不得不喊着“让开让开”,来寻求一条畅通的道路。
这家临时的医院的病床已经不够了,只能为了一些受重伤,无法移动的人准备。而受伤轻一些的,就只自己拿着吊瓶在走廊上站着或是坐着。
“呼,你的朋友没有什么大碍。仅仅是因为受到冲击昏迷了过去而已。”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快速的说着,“我已经为她打了破伤风,伤口消毒就只能由你来自己做了。医院的人手不足。”
“非常感谢,我理解。”
“再过一会她就可能醒了。到时候,你处理完伤口,就腾出这种床吧。顺便给前台的护士说一声。医院的床铺紧张。药物我已经让护士去取了,一会就可以送过来。”医生嘱咐着,“我先去处理其他的病人了。”
“啊,非常感谢!您慢走。”
玛修赶忙鞠躬送走医生。
这是一件比较大的病房,但是现在却异常的安静。因为几乎是全部的病人都在沉睡着。轰轰轰的行军声也无法吵醒他们,药物中安眠成分在缓慢的发挥着作用。
“前辈……”玛修看着尚在昏迷的藤丸立香,显得有些无助的样子。
她没有保护好藤丸立香。
但是,在那时,她已经将自己能做的,全部做了出来。真的是尽力了。
“藤丸立香的药。”病房的门被推开,一名老护士推着小推车就进来了。
“啊,我在。”玛修立刻上前,取过医生给藤丸立香开的药物。
“口服的,等她清醒过来再喂也可以。消毒酒精你可以自己使用吗?吊的药剂等一瓶空了再换。注意不要让血倒流。”护士简单的嘱咐了一下,就推着推车迅速离开了。
玛修看了看药物的说明书,把外服的药膏一点点的抹在藤丸立香的伤口上。
等玛修做完全部的处理之后,藤丸立香依旧没有清醒过来。
玛修也只能将药物全部收好了,靠在病房的门上。
“轰炸多久了?”医院里,依旧有病人在询问着这个问题,“还要轰炸多久啊?”
“不清楚啊。”
“听从伦敦撤下了的受伤的军人说,伦敦可以说已经下陷了半米了。导弹已经消去了地面。房屋的地基已经可以看见了。”
“真的吗?”
“可能被就是部分吧,不可能把整个伦敦都炸了吧?”
“保险公司能不能赔付啊!我的家业啊!”
“我的人生啊……伦敦要重建多久才能恢复到之前的样子啊。”
杂乱无章的声音充斥着这家临时医院。就算是走廊上贴的“请保持安静”已经医护人员的要求也无法生效了。
这仅仅是一家临时医院的现状。伦敦的郊外已经有许多的房子被征用为临时医院了。
玛修走到窗户边。
外面是川流不息的军队、战车,以及杂乱的伤患们。
从这个位置还可以看见烟火冲天的伦敦。
最关键的,还是现在无法和迦勒底取得联系。
现在,藤丸立香和玛修无法联系上迦勒底,迦勒底这边也无法联系上她们。
并非是通信系统的问题,而是迦勒底根本“无法找到藤丸立香”!
换种说法,藤丸立香和玛修在这个世界的“存在”被抹除,也有可能是屏蔽了,示巴无法找到不存在的人。
导弹划过天际,垂直的落在伦敦市。爆炸发出的亮光让玛修的眼睛感谢些许的疼痛。临时医院中紧急喷洒的消毒水也无法压住空气中硝烟的味道。
道路上,一批批伤兵退出战场,由新的士兵继续接近。
玛修有时候在想,这些伤兵,到底是被反叛军所击伤的,还是被那些无差别的导弹、炮击、流弹所击伤的。
“唔……”藤丸立香的声音在玛修的身后响起。
藤丸立香开始慢慢的醒过来了。
ps:淦,我明天有实验课。我差点忘了。看一看吧,不能五更的话,就四更吧。不过我会尽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