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夭夭退出了演武广场,取出面具戴上,站在大铜钟旁边等着沈逸白来找自己。
沈逸白如慕夭夭所料,得到了比赛取消的通知后,连卢长秋的比赛都不打算看了,收了武器便直奔广场外而来。
看到慕夭夭背影的那一刻沈逸白放缓了脚步,蹑手蹑脚地摸了过去,却不想,两人相隔半米时,慕夭夭突然转过来看着姿态诡异的沈逸白,十分疑惑。
沈逸白站直身体,尴尬的咳嗽了两声,道:“咳咳,好巧啊,师姐你也在这儿。”
慕夭夭哭笑不得,心道,这小子是脑袋被打坏了吗?装偶遇?究竟是你傻还是我傻?
脸上古井无波,道:“装什么装,难道你不准备感谢我?”
“嘿嘿。”沈逸白挠了挠头,瞬间反应过来慕夭夭是故意在这个地方等自己来的,所幸脸皮一厚,道,“师姐,你肯帮我,我自然对你感激,不过一时半会儿我也想不到要怎么感谢你才好,不如等我成了精英弟子能够随意出入门派之后再想办法报答你的恩情?”
慕夭夭的嘴角动了动,想笑却努力保持着高冷的模样。精英弟子?这小子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
见慕夭夭沉默不语,沈逸白的心里也没底,小声唤道:“师姐?”
“没事。”慕夭夭一挥袖子转身向前走去,道,“想要功法是吧?我可以给你一本绝世无双的功法,不过你得唯命是从,从令入流才行。”
沈逸白连忙跟在慕夭夭的身后,听到慕夭夭松口,眼睛瞬间一亮,道:“不就是听话嘛,今后师姐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若有违背,天打雷劈。”
我的人,我的心都是你的,只要你想要,不管多困难我都会去拼命做到。
慕夭夭当然不知道沈逸白心里的计较,但慕夭夭的心里却自有计较。
回到桃花林,慕夭夭让沈逸白在院子里等着,自己进了屋子里去给沈逸白找那本积尘已久的绝世功法。
院中,大鼎还是稳稳当当的屹立在中间,沈逸白好奇的抚摸着鼎上的纹路,这口大鼎的纹路已经变得十分模糊,肉眼便可以看得出来这口大鼎已经有了许久的年岁。
沈逸白十分好奇鼎里有些什么东西,他依稀记得这口大鼎被慕夭夭从地里挖出来是第一次下雨的时候,在这期间又零零碎碎的下了两三场小雨,这里面若是雨水,应该早就被太阳晒干了。
沈逸白见慕夭夭许久没有从屋子里出来,心中一动,祭起飞行符便缓慢地朝鼎口飞去。
慕夭夭其实早就从暗格中取出了一枚黑色玉简,玉简上仿佛有一条神龙盘桓,看起来十分古朴威严。
慕夭夭把玩着黑龙玉简,轻轻摩挲着上面的黑龙纹,沉默不语。
这是慕夭夭的母亲临死之前交给她的东西,和桃花录的玉简放在一起,慎重地交给了慕夭夭。慕夭夭又取出一个木盒子,打开,里面躺着一枚白色玉简,上面的一朵粉晶桃花流光溢彩,这就是桃花录的功法。
慕夭夭将手中的黑龙玉简与桃花玉简放在了一起,两枚玉简瞬间放出璀璨光芒,氤氲宝气交相辉映。
母亲将盒子在七岁的慕夭夭跟前打开,柔声说道:“夭夭,这白色的就是你一直修习的桃花录,而另一枚,是桃花录的天生克星,大荒经。”
七岁的慕夭夭还十分天真无邪,不谙世事:“既然是桃花录的克星,那我可以毁了它吗?”
“不可以。”母亲摸着小夭夭的头发,取出大荒经的玉简说道,“大荒经是桃花录的克星,可桃花录却是大荒经的救星。大荒经的存在是为了督促你努力修炼,一刻都不能懈怠。如果有一天你觉得修炼艰难,那就把大荒经交给你最信任的那个男人,绑住他,让他这辈子都不能离开你。”
“修炼桃花录不是要绝情断爱吗?”
“情爱是洪水猛兽,可若是有一天你遇上那个甘愿为你修炼大荒经的男人,那有没有桃花录又有什么所谓呢?”
慕夭夭取出大荒经的玉简,“啪”地一声盖上盒子,微微一笑,喃喃道:“沈逸白,这辈子你都注定了是我慕夭夭的提线木偶,今后,我在哪你就在哪,我生即你生,我死你也不能独自苟活。”
沈逸白站在大鼎之上,鼎里全是清澈的水,雨水,散发着淡淡的清新香味。
沈逸白十分疑惑,盯着大鼎目不转睛,不应该有水啊,难道师姐在里面设置了什么阵法不成?
沈逸白努力地想要趁慕夭夭不在时发掘出这口大鼎的秘密,只是不管他怎么观察,除了里面的雨水特别一些外,这口大鼎一点特别的地方都没有。
沈逸白从鼎上飞了下来,两手扶着鼎身,自言自语道:“难道这是什么法宝不成?真是奇怪,一点特别的地方都没有,难道师姐把它放在这里就是为了接雨水?真是奇怪。”
“你在那儿干嘛呢?”慕夭夭从屋子里出来便看到沈逸白十分怪异地站在大鼎旁边。
沈逸白一激灵,连忙转过来看着慕夭夭尬笑道:“没啊,我什么都没干啊,我就在这儿站着呢。”
慕夭夭当然不相信沈逸白的鬼话,双手环胸看着他,直接揭穿沈逸白,道:“怎么?对我的万象鼎有兴趣?”
“万象鼎?”沈逸白复述了一遍大鼎的名字,小跑到慕夭夭跟前道,“先不说这个。师姐,我的绝世功法呢?”
慕夭夭伸出玉手,手腕一转,大荒经的玉简便静静地躺在慕夭夭的掌心,黑色的玉简与白嫩的